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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三人看著那個不哭也不鬧的嬰兒,不由自主地,沈默下來。
儘管溪羽用細線幫離曜把腹部的傷口縫了起來,包紮手法也十足精妙,一行人仍是不敢隨便上路。不得已之下在山洞裡又呆了一日,令人稱奇的是,竟是半個追兵也無。
“那個洛宸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紫宵留戀地看了幾眼自己那具徹底死去的屍體,手裡打了個響指,暗沈色的火焰瞬間從下身往上蔓延,很快就將屍體燒得一乾二淨,他眯起眼,不解地道,“就算我和哥哥不重要,可重桓和大哥……”說著使勁搖搖頭,“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離曜輕笑起來,“看你模樣,似乎還希望有人來追?”
“呸呸,哥哥你少烏鴉嘴。就憑我們三個這強弩之末,遇上追兵非棄械投降不可。”紫宵哼哼道,“我這是在猜測天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者洛宸在佈置什麼陰謀,否則怎會那麼安靜?”
“是福是禍,終是躲不過。”練了一日一夜的功,溪羽的臉色仍是青白青白的,他起身拍拍衣上灰塵,“曜兒,傷勢好些了嗎?”
離曜也扶著背後的牆壁站起來,“沒怎麼痛了,我們上路吧。”
“誰知道是真沒痛還是假的。”紫宵嘀咕了幾句,看溪羽面色蒼白,顯是傷勢難愈,自告奮勇地搶先一步要背離曜,一邊道,“大哥你精神也不好,這種體力活還是我來好了。”
溪羽微微抿了下唇,目光從紫宵身上移到離曜身上,此時紫宵已經背起離曜往外走了,重桓身形瘦削,因為尚未發育成熟的關係,個子更是矮了一大截,偏偏離曜身材高大,伏在紫宵背上,總是往下掉,紫宵只得伸手摟著離曜臀部,離曜羞得面紅耳赤,嘴裡不斷數落紫宵小時候的糗事。
“哥哥,我哪有長到兩百歲還尿尿?”
“經常害我半夜起來換被褥的事,你倒是忘得乾乾淨淨。”
“好吧好吧,反正哥哥你怎麼說都是對的。不過我真不記得兩百歲還有尿尿,倒是記得……”紫宵頓了頓,笑眯眯地道,“我一直喜歡和哥哥玩吸吸……唔,哥哥,別捂我嘴。”
離曜拍了下紫宵肩膀,讓他停下來,回頭望向溪羽,“大哥,怎麼不走?”
溪羽移開視線,抱起身邊放在地下的嬰兒,“沒什麼,在看還有沒東西拉下。”
“哦──”離曜瞄了眼溪羽懷裡死氣沈沈的樓影,神色一瞬間極為複雜,但他很快掩飾過去,閉上嘴,沒再吭聲。
三兄弟只在郊外行走,偶爾遇到人,也是早早地躲起來。沒有追兵,又被紫宵揹著,離曜的傷很快好轉,倒是溪羽,面色一天比一天難看。離曜看在眼裡,心裡暗暗著急,可溪羽性子和他差不多,有什麼事寧願自己受著也不說出來,唯恐別人多操了幾份心。
翻遍包袱也沒找到什麼治內傷的藥,離曜險些就要割手腕給溪羽喂血,察覺他這想法,紫宵一日十二個時辰,時刻都把他守得緊緊的。
“只喂一點。”
“不行。”夜深露寒,紫宵往火堆里加了些樹枝,“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養好些,哥哥你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小心我生氣。”
“宵兒……”
“不行不行不行,總之不行。”
“在說什麼不行?”從山野間捉了只野雞的溪羽一回來就聽到這話,微微擰了擰眉,“你們兩個有事瞞我?”
“是哥哥在那擔心大哥的傷勢。”伸手接過溪羽扔過來的野雞,紫宵手腳麻利地拔掉雞毛,裝作無意地道,“大哥,你不知道,哥哥羅嗦起來可嚇人了,一件事他能唸叨半天,唔唔,哥哥你怎麼又捂我嘴?”
離曜臉色發紅,真是恨不能縫起弟弟這張嘴。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紫宵在溪羽面前特別口無遮攔,該說不該說的話全部說了,絲毫也不顧及下他。
溪羽只輕輕笑了下,沒吭聲。紫宵很快把雞烤好,沒有佐料,味道稱不上好,可三人餓狠了,依舊吃得香噴噴的。紫宵意猶未盡地擦擦嘴,“大哥,明天多打兩隻吧,我好餓。”
“大哥今天光是白天就打了三隻雞三隻兔,剛剛你吵著肚子餓,大哥這才又去打了只雞回來,吶,”離曜指著紫宵面前大堆骨頭道,“一大半都被你吃了。”
“重桓說他在長身體,不多吃些長不高。”紫宵撇撇嘴,埋怨道,“說白了,哥哥無非是捨不得大哥辛苦,哼,真是小氣!”
又、又來了。
離曜尷尬得不行,手卻忽然被坐在旁邊的溪羽握住。
溪羽用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