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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塊模糊,顯是生前嚼斷舌根而死。
趙雲韻一身便服,死在夏蘭的身上,背上一劍深入,直插在夏蘭的胸前,兩人屍體被那一把兇劍連結起來。
醫天心判斷情景,暗忖:“突然間兩人被制穴道,兇手欲圖對夏蘭非禮,剝光夏蘭的衣服,夏蘭不願受辱,自嚼舌根而亡,兇手仍欲對夏蘭屍體汙辱,趙雲韻掙扎爬起撲在夏蘭身上保護,而惹惱兇手,殘性大發,一劍貫穿。”
眼前床單凌亂,可能是趙雲韻在床上被制穴道,雖不能動彈,不忍見夏蘭屍體受害,盡力爬起撲在她身上,是故被單拖在地上,可見趙雲韻盡力之苦”
想到這,醫天心又是眼眶溼潤,恍惚見到趙雲韻盡力爬起之狀,暗忖:“妻妄如此相好,真是少有,趙雲韻僅因夏蘭屍體不被兇手汙辱而奮力爬起,突破穴道被制而不能動彈之情,若非兩人相好無間,定然不克臻此奇情?”
只見劍無名一滴眼淚也沒流下,伸手拔起那把兇劍,雙手抓住劍身,也不怕劍口的鋒利,雙掌一陣翻騰,把那兇劍“啪”“啪”鋤斷數十節,然後在掌心搓揉,一節節劍身,揉成一團一團的圓塊落在地上。
百練鋼不似頑鐵,輕易可以揉成圓塊,劍無名神情麻木的喪失疼痛的知覺,手掌被百練成鋼的劍身,劃破了幾處傷口,鮮血直滴,他卻一點也不在乎。
醫天心看得直搖頭,也不勸他,心想任他在兇劍上洩恨,也好一解淤積胸口的悶氣,受點輕傷未嘗不好。
劍無名洩完恨後,轉頭看那嬰兒的搖籃上空無一物,悲叫道:“孩子呢?孩子呢?孩子呢?……”
醫天心嘆道:“孩子不在、敢情被兇手擄去做為人質?”
劍無名沒有作聲,心裡卻稍安了下來,只要孩子不死,擄為人質,定然可以救回。醫天心暗忖:“兇手到底為的什麼,殺死六人?”
醫天心暗自推斷,卻見劍無名仍未流淚,把趙雲韻、夏蘭的屍體並列床上,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夏蘭赤、裸的身上。
醫天心退出廂房,出房時只見劍無名呆呆坐在床旁,心想讓他獨個傷心一會,自己出去四周看看,有何兇手的蛛絲馬跡?
他在四周看個仔細,足足費了個把時辰,然後回到廂房,卻見劍無名仍舊呆呆坐在床旁,姿勢都沒一點改變。
醫天心嘆道:“賢侄,死者已矣,咱們先安葬屍體,也好讓死者的靈魂得安”
劍萱點了點頭,冷冷道:“就葬在院裡。”
醫天心聽他話更是放心,心想他只是暗中悲慟,卻不痛哭,以後難免要大病一場。
走到院中量好地勢,心想劍無名不會願意驚動官府,偷偷購來六具棺材,停在院中,動手自己挖墳。
劍無名聽到挖土聲,走了出來,道:“舅舅,我來挖。”
搶下醫天心手中的工具,一陣猛挖,頃刻挖出一個大坑,再動手又挖另外一坑。
他彷彿把所有的悲憤的力量洩在挖土上,兩個大坑挖好,累得全身汗溼,也不憩息,從廂房中一一抱出趙雲韻、夏蘭僵硬的屍體,放在棺木內。
那邊醫天心將兩僕兩丫環的屍體,裝在棺材內,一一釘好,劍無名卻未動手去釘趙雲韻、夏蘭的棺材,連棺材蓋也不蓋,坐在棺材旁,眼睛直瞪棺內的屍體。
這時天暗了,醫天心看劍無名仍捨不得蓋上棺蓋,暗暗搖頭,心想他父子兩人一樣的命,妻子不能白頭偕老,而對妻子之情又那麼深。
醫天心自個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醒來只見劍無名仍在棺旁,棺蓋還未蓋上,不由嘆道:“孩子,你何苦悲痛如此,你再不蓋棺,死者的靈魂要不安了!”
劍無名點了點頭,道:“該蓋棺了……”
慢慢站起,蓋上棺蓋,他不要醫天心幫忙,當他釘死棺蓋時,每釘一釘眼淚就如雨而下。
兩具棺材釘好,他不知流了多少悲痛的眼淚,只見他全身是水,分不清是淚水,抑是夜來的露水,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裳,
醫天心弄來熱食,道:“賢侄,你一天粒米未進,快吃點東西吧。”
劍無名不願謝卻好意,吃完熱食,道:“今天下葬嗎?”
醫天心點頭道:“再不下葬,屍體要壞了。”
醫天心判斷,主僕六人被殺在三日以上,幸虧八月天氣,否則屍體早已腐臭,暗忖:“若不是賢侄顧著在無極府墓地救我傷勢,還能趕回相救,唉,來是我害得侄媳婦們被殺!”
劍無名悶不作聲的葬好棺木,醫天心幫著葬好另外四具棺木,這邊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