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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習,吹拂起十六歲少女騎士的長長秀髮。蔚藍寬闊的天空中飛過一群白鷺,翔舞長空、瞬逝而過,短暫而美妙。
人生何嘗又不是如此短暫?人總是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尋找自己的存在意義,無論是否能夠找到、或者是否正確。無論是一起學習成長的卡爾瑪、還是不打不相識的斯巴達克思,都不敢說真正瞭解伊莉安娜,但他們都可以肯定——伊莉安娜絕不會順從馴服地成為只為帝國和皇帝而存在的劍、隨時可以為帝國和皇帝的利益而犧牲的棋子、除了對帝國和皇帝的忠誠外可以放棄一切原則的國家工具。如果帝國甚至皇帝的利益和她的利益產生矛盾,她會毫不猶豫地首先忠誠於自己。
聽著伊莉安娜的“反動論調”, 卡爾瑪撓撓頭笑笑、斯巴達克思則開始反思。
(我從鬥技場獲得自由後,一直在幹什麼呢……)
(四處革命、組織暴動、斬殺敵人、過首無數……)
(我的‘革命’真的是在建立一個“清淨公正的世界”嗎?難道只是我一廂情願,自欺欺人嗎?我的一生,就這樣滑過去了嗎?)
“…亞歷山大陛下…他是位怎樣的**獨裁者、不,怎麼的皇帝?”
發現兩個少年少女同伴在注視沉思中的自己,感到有些尷尬的斯巴達克思倉促地以提問來掩飾尷尬、但一時快口又造成更大的尷尬。不過,伊莉安娜和卡爾瑪並不在意。卡爾瑪習慣地用手摸摸後腦勺,思慮片刻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說實話,我對皇兄也很難做出什麼完整的評價。長兄為父,他一直是我尊敬的英雄和愛戴的兄長。在我個人看來,他性格暴烈而英勇、能夠衝破世俗規則的制約達成自己的目標。不過,對於妨礙他達成目標的存在……”
淺紫發的單純少年“點到為止”地做出了評價,斯巴達克思心裡一動——他一直以為卡爾瑪只是個一直需要別人照顧的大少爺王子,但看來“單純”並不等於“幼稚”、更不是“愚蠢”。伊莉安娜是不會長期留在一個毫無見解和能力的人身邊受累的。
伊莉安娜沒有做出任何評論,她牽動坐騎、轉身下山。就在快進城時,伊莉安娜才有意無意地隨口說道:
“這世上其實可以簡單地分成兩種人。一種人被踐踏在別人腳下成為對方通往夢想城堡的道路基石,另一種人則踏著別人的屍骨堆砌而成的王道進入自己的夢想城堡。一個能夠衝破世俗規則的制約達成自己目標的皇帝、往往就是後一種人。”
話盡於此、不復多言。
這似乎是種提示、又似乎是種警示。
斯巴達克思當然明白伊莉安娜所指為何。
但,直到後來、他才明白伊莉安娜所說的不僅是指亞歷山大。此時的伊莉安娜,已經間接地向卡爾瑪和他表明了她的處世態度——
(能攀上權力金字塔頂峰的偉大獨裁者並不只有男人,我若為皇、也當如此!)
與斯巴達克思的那一戰後,伊莉安娜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某種力量在緩慢地逐漸覺醒。她曾在母親那裡聽說過關於自己血族體內蘊藏的秘密,更清楚被那種力量“選擇”上的人會遇到什麼宿命。
對於那種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天經地義地犧牲別人、特別是女人的“有成就的男人”,伊莉安娜會毫無罪惡感地將其踩在腳下作為前進的基石。
由於伊莉安娜和卡爾瑪的身份,進城時非常順利、斯巴達克思還被當成了兩人僱傭的蠻族戰士傭兵。只是城中的氣氛似乎有點異樣。
各關卡和城門的衛兵對於往來人員的盤查十分仔細,城中許多大街小巷的街頭巷尾都多了明崗暗哨。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略略一掃,伊莉安娜就發現了許多秘密警察局的同仁穿著各不相同的尋常裝束在各處走動、密切地監視著四周。
雖然帝國秘密警察局從屬於帝國監察軍情報部門、但有其獨立的許可權。況且伊莉安娜和卡爾瑪都隸屬於監察軍作戰部門,無權干涉或詢問秘密警察的行動。
裝作和那些便衣秘密警察互不相識,伊莉安娜一行被停靠在城門附近的一輛馬車直接送赴帝國監察軍軍部——“鷹巢”城堡。在進行了煩瑣的過關程式後,三人被告之監察軍最高長官兼秘密警察局局長海因裡希。希姆萊中將正在皇宮接受亞歷山大陛下召見,請先稍做休息等等。
自始至終,伊莉安娜和卡爾瑪都沒詢問城中氣氛為何顯得有些不同尋常。“該知道的會讓你知道,不該知道的別問”是監察軍的老規矩。斯巴達克思更不便多言。
幾小時後,在各自休息室裡的三人被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