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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那些暗哨都空了,連一個人都沒有。
這些長期生活在野外的蠻族少年少女們都多多少少有著如同野獸般的第六感,危險的訊號已經在他們腦裡響起。
“我、我們還是先別回營地,去附近山洞躲一晚、等天亮了再說吧?”
“大神奧丁在上,你這膽小鬼再說這種懦弱的話,我就揍你!”
“都給我閉嘴,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
某個膽子較小的少年提議避避風頭,另一個脾氣暴躁點的同伴差點就要動手揍他、卻被他們中領頭的一名褐發少女攔住。就在吵吵鬧鬧的時候,遠處的營地裡飛起一群禿鷲、這種食腐鳥只在有大量屍體腐肉的地方才會如此聚集在一起。
互相看了一眼,少年少女們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把扛著的獵物一丟、一齊撒腿往營地裡跑去。雖然心裡都很害怕,但那裡有著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兄弟姐妹、他們的同胞親友。
營地的大門是敞開的,裡面也是死一般的靜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裡瀰漫。
這種死一般的靜寂和火光沖天的殺戮戰場一樣可怕。
營地內也如同一個殺戮戰場。橫七豎八的蠻族流民屍體倒在地上,大多已殘缺不全、一些禿鷲和豺狗還逗留在這裡享受著免費的晚餐。
少許沉默後,少年少女們發出嚎啕般的哭聲、然後發狂似地趕回家中和各處檢視。
哪裡都是一片狼藉,各種慘象讓他們感到腦中空白一片。到後來,哭乾眼淚的他們只能趴在地上乾嘔,巨大的恐懼和悲痛使他們失了聲,有人還暈了過去。
從屍體傷痕和現場遺留下的痕跡看,許多人是在拼死保護家園和親人時被殺的、另外有很多手無寸鐵或者放下武器的人也一樣逃不過屠殺。營地裡居住的五百多蠻族流民,除了有兩百來人失蹤了、剩下的三百多男女老少包括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都散亂地橫屍當場。
男人死得慘,女人死得更慘。死在現場的所有婦人、少女、**幾乎都全身**,被**摧殘後以各種方法虐殺,不是被割掉**就是開膛破肚、有的下身私處還插著刀劍。在一些散落的武器和旗幟上,可以清晰地發現尤太捕奴軍的白底藍色六芒星紋章、以及標有“尤太捕奴軍第三大隊”的新羅馬文字。
即使沒這些證據、這種禽獸行為本身就是證據。這是尤太捕奴軍中最殘暴分子們的工作方式——先抓人、再屠殺。反正蠻族部落流民和亡國民族很多,所以這些披著人皮的禽獸並不在乎多殺幾個人玩玩。根據後來記載這段人類恥辱歷史的《捕奴史》所述,平均每次狩奴活動中抓捕一個奴隸、至少就有另外十人甚至百人被屠殺而死,而反抗激烈的地方則更是被殺得雞犬不留後焚之一炬。
這就是文明社會的人類對自己同類犯下的罪行,而在這個時代、這種罪行非但合法而且還受到新羅馬共和國的官方支援。因為在新羅馬人看來,這是文明的白人對野蠻的有色人種的征服和勝利、標榜著大陸最高貴的白人——新羅馬人的偉大和崇高。更何況,這種狩奴活動的具體執行人也不是新羅馬人自己、而是相當於新羅馬人奴僕的尤太人,所以新羅馬人大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這些奴隸而不受任何良心譴責。如果有人質問新羅馬人,他會說:“這是那些尤太人奴才乾的。”
可惜被害者並不能認同這種狡辯。
“大神奧丁在上!我們要殺光所有的捕奴軍!所有的尤太人!所有指使他們狩奴的新羅馬人!還有所有奴役我們同胞的白人!”
“尤娜姐,你是我們的大姐頭,帶著我們一起報仇吧!”
瞪著血紅的眼睛,握緊的雙拳砸向地面,砸得鮮血淋漓也不停止、仇恨的種子深深地在這些蠻族少年少女的心中紮根發芽,他們咬牙切齒地發著毒誓。看著要求自己帶著大家一起報仇的小夥伴,褐發的野性少女尤娜咬了咬嘴唇。
幾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女能做什麼呢?部落中最強的戰士們不是被殺就是被抓,他們這幾個連真正的戰鬥也還未參加過的孩子又能幹什麼。但仇恨的怒火在激發起尤娜的勇氣和時候也衝昏了她的頭腦,這群小孩裡平時最冷靜、最有主意的她也不能剋制自己了。
“我們立刻出發!把被抓的同胞和親人們救回來!偉大的大神奧丁會保佑我們!”
從現場痕跡看,這隊捕奴軍押著俘虜離開這裡後還沒走遠。草草掩埋殉難者的屍體,靠從小在野外狩獵所積累的經驗、這些少年少女踏上勇敢而無謀的復仇之路。
餓了吃點野果、渴了喝口泉水,尤娜帶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