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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半跪在地上,睡的正香。
昨天夜裡,她守了自己一夜,驀地,姚鶯心上一暖,紅了眼眶。
昨晚哭的太多,紅腫的眼睛被淚水一浸,生疼。
不由得,姚鶯呻吟了聲,婢女條件反射似的彈跳起來,焦急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碰到傷口了嗎?”
姚鶯苦笑,眼裡卻是蓄滿了淚水,“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婢女這下更是慌了神兒,哽咽著忙不迭地追問:“夫人,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哪裡不舒服你告訴奴婢,是冷還是熱?對了,現在什麼時辰,夫人你餓不餓?”
婢女一連串的噓寒問暖,本是一個女婢該盡的職責,可人在低估的時候,就是這樣容易被感動。姚鶯握住婢女的手,強行穩定自己的情緒,好半天才啞著嗓子說:“我餓了。”
婢女破涕為笑,抹了把淚水對姚鶯笑道:“好,奴婢這就吩咐廚房去做,夫人想吃什麼?”
姚鶯隨口說了幾樣平日裡經常吃的,婢女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守在書房門口的兩名侍衛待李胖子送飯來時,才知道姚鶯被打的很慘,據她身邊的婢女說,血肉模糊。
兩人雙雙對望,心中有那麼一瞬間的負罪感,過後想一想,明明是她要進書房,怪不得別人。
李胖子卻不這麼想,指著兩人道:“你們啊,造孽!”
瘦高侍衛不樂意了:“說什麼呢,是她自己非要進去,被發現了就要怨我們?”
李胖子嘆口氣也不和他理論。
絡腮鬍須侍衛倒是挺自知:“若是我們多加阻攔的話,姚夫人沒有機會進去的。”
瘦高侍衛連忙擺手,左右看看對他瞪眼道:“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怎麼說她也是主子,主子有令,做奴才的總不能不從吧?”
絡腮鬍須好笑地看著他:“那王爺和姚夫人的話,你選擇聽誰的?”
“那還用說,當然是王爺的。”瘦高侍衛毫不猶豫地回答。
絡腮鬍須看著他直笑,不再說話,李胖子看著他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瘦高侍衛悻悻低頭吃飯,也不再反駁。
冬風夜涼,枯枝搖擺,投影在窗戶上樹影斑駁,像張牙舞爪的猛獸,幾欲侵入房中,卻總是止步在了大力的牽扯中,兜兜轉轉也只是在原地張開血盆大口,威脅不到屋中的人。
莫鳶躺在床上,盯著窗戶上映出的斑駁樹影,思慮著這些天經歷的所有事情。主動權先是落入了梅氏手中,自己轉為被動,可待自己發出主動出擊的時候,卻接連遭到不同尋常的變故,由此讓事件突轉直下,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