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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穴來風,梅氏不做虧心事,莫鳶何苦挖掘那麼多的證據去把她牽扯進來?
一切事件交織在一起,太過複雜,權勢相連,無論幫哪個,到最後都不是南家所能承受的了的,現今靜觀其變,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策。
直到晚膳時刻,進入梅氏房中的丫鬟忽然大叫著從屋中跑出來,一臉驚恐狀。
孟老夫人聞訊在婢女的攙扶下忙走出來觀瞧,卻見頭上攙著紗布的梅氏,滿臉傻笑地捧著飯碗,一手抓著米飯,一手往自己嘴裡大口大口地塞,邊吃邊向外走,邊走邊掉飯。
孟老夫人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梅氏,輕輕叫了聲:“梅夫人。”
梅氏怔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停頓片刻,卻是猛地轉身瞪向孟老夫人,嚇得孟老夫人和她身邊的婢女都是一個激靈,掩著嘴才沒有叫出來。
卻見梅氏忽的嘻嘻哈哈起來,把碗一扔,伸著兩隻手向孟老夫人走來,口中不斷重複著孟老夫人剛才所說的話:“梅夫人,梅夫人……”
婢女連忙攙著孟老夫人離開,口中大叫著家丁,讓下人們把她抓了起來,關進了原來的房間。
孟老夫人驚魂未定,拍著胸口對身旁的婢女說:“去,告訴莫鳶,梅夫人醒了,但是瘋了。”
與此同時,莫鳶那邊已經聽到了前院的喊叫只聲,細問下人得知,梅氏果然瘋了。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心中難免還是一沉。
嫣兒鬱鬱寡歡,鼻子裡冷哼一聲:“要裝瘋奴婢也會,真懷疑她是真是假。”
莫鳶搖搖頭,不說話,真也好,假也好,都已經不重要了,即便自己和皇上沒有辦法再從她那裡得到半絲的真實訊息,可安貴妃是什麼樣的人,又怎麼會放過存心傷害自己的人?
暫且不論她是否信服自己沒有想要害她,即便她知道莫鳶的為人,也會借這個機會向皇上哭訴想當初自己對她的過分言辭和舉動,藉以堅定皇上處決自己的決心。借刀殺人這一招,最是不留痕跡,也最精明不過。
這麼好的機會,安貴妃豈會放過?
再說李玉寧和梅氏,太過天真的以為這樣安貴妃就會認定兇手是自己嗎?錯了,對李玉寧有威脅的是安貴妃,李玉寧能分析的出來,精明如安貴妃,她能分析不出來?
只是,這一切沒有證據佐證,完全的推理猜想和想當然是女人最擅長的。
明日的終審,莫鳶逃不過,不過她還有最後的籌碼——太后。
得到前院婢女送來的訊息,莫鳶點頭說知道了,讓下人們好生看好了梅氏,莫要讓她再傷害自己,按常理推斷,瘋子是完全沒有意識的。
一夜,只隱約聞聽前院傳來梅氏的哭喊,哭求把她放出來,她要去給孩子餵奶,孩子在哭之類的。
這一撞,竟是把她撞到了早先入李家時生下李玉昭和李玉寧之時,滿口說的都是當時的情境。
這一夜如何入眠的,莫鳶沒有印象,滿腦子都是梅氏隱隱約約敘述的當年的情況,都是些自己記憶中的零碎片段,勾起些許回憶,卻是令莫鳶更堅定了要活下去的信念。
從小就受氣的她,如何再能容忍今後的時間何氏和自己還要寄人籬下的生活?
梅氏是被捆綁著從前院出門的,口中流著哈喇子,傻里傻氣地衝著前來迎接的太監直樂,太監一見這樣,對莫鳶搖了搖頭:“既然已經瘋了,奴才和皇上稟告就是了,不必再讓她進宮了。”
莫鳶明白,宮中豈肯允許瘋子進入。
前後抬轎的是四名宮中侍衛,都是陌雲清手底下的好手,莫鳶知道,這是陌雲清在叫她安心,宮中一切有他在,自是不會讓莫鳶受半點委屈的。
撩開轎簾,莫鳶覺得方向不對,不禁對隨行的太監道:“公公,這不是去皇上辦公的地方,再往裡都就是太后居住寢宮了。”
公公笑笑,多少帶著些諂媚:“應太后娘娘的要求,皇上把審問的地方挪到太后寢宮了。”
莫鳶知道了,怪不得陌雲清讓自己安心,有太后撐腰,何愁皇上會把她再次打入死牢?
落轎下轎,步入宮殿,公公傳話:“郡主駕到。”短促聲音清晰卻不如稟報“皇上駕到”時響亮。
殿中寂靜不同尋常,莫鳶緩步入內,低頭前行。
今日的她特意挑選了更為素雅的白色素裙,其上點綴淡藍色的花瓣,頭上珠花兩三,髮髻簡單,加上昨天晚上聽梅氏的叨唸到很晚才睡著,儘早的脂粉又特意祝福萍兒少為她擦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