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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會。”
在茵和艾拉蒂亞交談的那段時間裡,馬可波里的城主裡切斯特正在聲色俱厲地訓話。
“你們都是吃什麼的!這麼多人居然還讓犯人闖了進去,全都是廢物!”身材富態的男人氣得手都在抖。
先前被打暈的三十人小隊整整齊齊地站在他面前,全都低著頭,唯唯諾諾道:“是……”
裡切斯特怒問:“是什麼!”
三十名士兵又稀稀拉拉地回答:“是廢物。”
本來就睡眠不足的裡切斯特差點被氣得腦淤血,遠遠地在宴會廳一角里聚集著的少女們發出了竊笑聲,他也懶得去理會了。
將所有人臭罵了一頓後,裡切斯特重新安排了守備,氣呼呼地咬著菸斗離開了。
宴會廳裡重新安靜下來,破損的玻璃暫時無法更換,已經挪了一隻儲物櫃擋住,今夜的犧牲者已經出現,雖然不應該,但所有的姑娘們還是鬆了口氣,三三兩兩地交談著什麼,在駝毛地毯上重新坐了下來。
優莉卡是後來才被大家的叫聲驚醒的,因此沒有看到茵被劫走的畫面,只知道有人被帶走,現在場面平靜下來才想到向茵確認安全,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她的人了。
將整個宴會廳的每個角落都走遍了,所有的小群體裡都沒有茵的影子,優莉卡心裡一陣害怕,忽然又想到之前和茵相談甚歡的那個帝國的公爵千金,轉身去找她,結果自然,也是不見蹤影。
守備森嚴的房間裡同時消失了兩個人,優莉卡又沒有親眼見到茵被帶走的情景,自然而然地以為那個所謂的公爵千金就是吸血鬼假扮的,趁大家都疲倦的時候才擄了茵逃出去。三十個訓練有素的城衛隊士兵守在院子裡,走一個來回確實很難,但如果只是闖出去,就會簡單得多,優莉卡握緊了拳頭,走到宴會廳的門邊。
守在門口計程車兵一聽見門響就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結果發現開門的是一個姑娘,頓時又鬆懈下來,不友善地吆喝道:“城主有令,任何人不準離開宴會廳,還不給我回去!”
優莉卡輕蔑地瞥他一眼,說:“我有兇手的線索,帶我去見城主。”
皎白的月盤偷偷隱藏到了烏雲背後,像一個知情不報的目擊者,危機如夜幕的黑暗一般蔓延到了馬可波里城的每一個角落。
由於接受了驚悚意味過強的警示,茵怎麼也睡不著,在腳手架上滾來滾去,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只得放棄睡眠,慢悠悠地爬下地。
為了不暴露行蹤,只能躲在城東的一間廢棄的倉庫裡,茵順著簡陋的梯子爬到腳手架下,黑加侖十分難得地沒有睡,曲著兩腿坐在梯子前的一堆破木板上,出神地望著不知何處。
茵抖抖裙子,在梯子上坐了下來:“小黑,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黑加侖淡淡地回答。他一向是這個語氣,但茵卻覺得此刻的他和平時不太一樣,沒什麼這樣的回答也不符合他的作風,如果沒什麼可回答的,他通常都是用沉默。
憑藉女性才有的八卦和敏銳,茵斷定,這個木頭一樣的傢伙一定有心事。
於是她乾脆挪到他身邊坐,興致勃勃地說:“別騙人了,如果沒看什麼,那肯定是在想什麼,反正你也不睡,說出來給我聽聽?”
黑加侖從眼角瞥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又開始對著空空的倉庫發呆。
他越是這樣,茵越發肯定他心裡有事,考拉一樣扒在他肩上,連哄帶騙:“說啦說啦,有什麼好害羞的呢?跟我都不說,那你準備去跟誰說?”
黑加侖這回乾脆連瞥都不瞥她了,不為所動:“學那傢伙對你沒有好處。”
“誒?”茵疑惑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他說的一定是索蘭達爾,別說自己剛才那誘騙的語氣還真像是被那傢伙傳染了,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學誰都不會學那個審美錯亂的白痴好不好。”
“哼。”黑加侖不予置評,只冷淡地哼了一聲。
“哦我明白了,你還在介意索蘭達爾出現的事對吧?”茵大方地一拍他的肩,“安心啦,他不是來找你晦氣的,只是和費狄魯前輩一樣,很在意吸血鬼的事,才會跟著來馬可波里。”
黑加侖眯起眼,冷靜地指出:“他做任何事都不會對旁人解釋,如果他這麼告訴你,就一定是謊話。”
茵可沒想到這麼遠,愣了愣,下意識地說:“小黑你好像很瞭解他,你們是好朋友嗎?”
黑加侖答非所問:“不要被他的表象所欺騙,他很危險,離他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