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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市等各種名義在中土貿易,而官府也一向睜隻眼閉隻眼,對東來貿易的西域商人予以一定程度的承認和默許,如果反而不允許本國漢商出關豈不是顯得不近情理,不公平之至?
所以中央朝廷的禁令,地方官府執行得並不嚴格,再則對於地方官吏來說,互市貿易是他們撈取銀子的絕好機會,以至於在有的地方,這中央的政令只是一紙空文,徒具形式而已。
但是隴右總督府的禁令說得明白,自此兩年之內,各督撫州縣衙門,各都司、行營、軍鎮、戍所衙門均不得再頒發任何西出嘉裕關的行商路引、官方勘合以及出關的關防印信,私自出嘉峪關貿易者以通敵論,違反禁令者一律嚴懲不貸!
同時頒發的另外一道總督禁令是兩年內不再開任何漢蒙互市,河西一應商號一律不準再與北方蒙人私下貿易,凡私自貿易者,一經發現查獲,以通敵論處!
這兩個禁令一出,立刻在河西引起軒然大波,所有商號都人心惶惶,無論遠行販運,還是互市貿易,如果沒有官方衙門出具的路引、勘合等官方執照,私自與蒙古人或者西域商人交易,那就是非法的走私行為,一旦被官府查獲逮問,被嚴厲懲治的後果是一般商販無法承受的,而且小商家也不可能象雷門世家、回回馬家那樣的河西大商家,西邊不亮東邊亮,北方不行還有南方,迴旋餘地比較大,象雷門世家這樣的大商家,就算不往西,不去北,還可以東至關中、大同、宣府、京師,南下雲貴川藏!
隴右總督府的禁令還留有一點餘地,至少與青海蕃地的互市貿易沒有在總督府的禁止之列,能夠讓小家小戶的商民稍稍喘上那麼一小口氣,否則純粹依賴與西域、蒙古貿易的商戶們,恐怕早就鬧出民變事件來了。
雷瑾也因為隴右總督府的這兩個禁令而大感頭疼,倒不是因為這禁令本身,而是河西雷門各支各系的長老和大小商號管事們紛紛來逼問有無解決之道,因為不與西域、蒙古商人貿易,對於現在與河西幕府分帳,各取股利的各支各系來說,利銀少了一大塊,當然鬧嚷嚷,說是當初分帳吃虧了!
這不,今天又得陪著這幫嚷嚷不休的長老和管事打擂臺,磨嘴皮子。
雷瑾頭頂只繫著一方儒巾,沒有戴冠,腳下青緞軟靴,織金繡袍下半露著撒花綾褲腿,上身則外罩著海龍小鷹膀的比甲褂子,眯縫著眼睛,一言不發的聽著長老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話,身邊只有一個小丫頭金荷侍奉著。
漸漸的,長老們都沉寂下來了,暖閣內鴉雀無聲。
清咳兩聲,雷瑾冷冷的笑著說道:“諸位長老、諸位管事,都說完了嗎?還有人要說話的沒有?嗯?是不是都說完了?”
這如同冰渣一般的問話,讓諸長老如坐針氈,再不敢說了。
“你們嚷嚷著利銀分帳吃虧了,哼哼,這利銀分成比例是你們當初簽押答應了的,白紙黑字,言猶在耳。
我跟你們說,就是宰豬殺狗之輩也還知道白紙黑字,不可混賴,也還知道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怎麼著?看我年輕,好糊弄是不是?啊?
你們也不想想,既然是利銀分帳,利潤大家想著分,難道風險讓少爺我的幕府替你們擔著麼?
做生意,有賺就有賠,有虧就有贏,高利潤就有高風險,這是經商常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當然嘍,你們各自都有難處,都有上下成百上千的丁口指著你們,靠著你們方有一口飯吃,現在總督禁令一下,你們的預期利潤出現了大缺口,就都想著要我出面給你們擺平是不?
誰沒有難處,難道少爺我就有聚寶盆,乾坤袋?你們虧,難道少爺我就不虧銀子了?”
這時座中一個長老,是雷瑾的族叔,搓著手為難的開口說道:“三少爺,不是我這為叔的不懂規矩,實在是這樣下去,日用生計開銷困窘,你看咱們能不能上下關說一下,求得總督的特許?”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們是知道的。這喬大總督頒佈這樣的禁令,也是有原因的,現在除非是遠在京師的皇帝下詔書,誰去關說都沒有用的。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嗎?喬大總督是要和蒙古人狠狠打一下了!”
雷瑾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轟擊在在座諸人的心頭。
也難怪;因為在雷瑾把河西雷門原有的諜報、眼線系統完全獨立於諸支系之外,整合在河西幕府之中後,這些雷門支系的主事者,就都比較依賴於河西幕府諜報司分配供給他們所需要的各方面訊息,耳目自然沒有以前那麼靈敏,尤其對於探聽朝廷軍政方面的高層動向,他們原先各自的眼線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