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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等明槍暗箭千奇百怪防不勝防的獵殺手段,尤其是在投毒技巧上花樣百出,使得士兵們草木皆兵,除了隨身攜帶的乾糧,即便是即時獵取的鳥獸,隨機取來的活水都要小心檢查,以免中毒,這使得李逍的部下在疲於應付死亡威脅的同時,還得應付食水‘缺乏’和傷病的困擾。
至於白刃相交的硬攻強襲,如暴風驟雨一般,來得急,去得快,眼看著同生共死的袍澤哀號著、慘叫著,一個接一個的在自己身前身後倒下,而敵人卻是呼嘯來去,一擊中的,倏忽遠揚,換了誰也難以忍受。
但是李逍無可奈何,他很清楚,在彌勒教的控制區停留是多麼的危險,絕對不能停留下來,尋機與追兵決一死戰!
他們這些原洪正巡撫帳下的‘帝國官軍’沾滿了彌勒教徒的鮮血,與彌勒教可謂血仇難解,先前彌勒教在漢中方面的斡旋下同意借道,不過是一時權益之計,彌勒教是隨時可以翻臉不認帳,背後出刀子的!
儘管傷亡很大,李逍卻不得不痛苦的承認,只有率眾儘快前進,翻越這莽莽大山,抵達劍門關,哪怕是抵達漢中也比在彌勒教的地盤上停留安全十倍,至少不用擔心彌勒教方面的抽冷子暗算。
但是北歸之路遠遠比南下的時候艱險十倍,那些西北幕府豢養的看家狗,丟了面子,心頭窩著萬丈邪火,正是惱羞成怒,激怒若狂的當口,不拿著他們這幾千人撒氣,兼向上司邀功才怪?
所以這麼些天來,李逍這幾千人被暗襲獵殺所阻礙,又不敢過於分散,需要互相之間前後呼應以減少損失,所以前進緩慢。如果是比較平緩的原野,還可憑仗人數優勢和血氣之勇,集結成團衝破瘋狗們的阻截;但在這崇山峻嶺,即使想快也快不了多少,何況還有那些神出鬼沒的追兵?欲哭也無淚啊,一支精銳的軍伍乍一看去都象乞丐流民了。
喪家之犬的滋味不好受,雖然李逍只要一低頭就可以在西北幕府混上一官半職,只要幕府當權者不故意為難他,憑他的本事倒也不難晉升到高層將官的行列,然而幕府擊殺了對他李逍有知遇之恩,提拔栽培之惠的四川巡撫洪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李逍決心不惜一死以報洪正之恩,何況他的自尊也不屑於做出卑躬屈膝的舉動,至多不過一死而已,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懸崖掛著蒼松,擦過懸崖,全副武裝在山道險徑間魚貫前進,數千人都保持靜默。
山高入雲,懸崖斷壁,陡峭的獵戶小路、羊腸獸徑(亦稱獵徑),毛竹、雜草、荊棘、藤蘿纏繞,隊伍一步步攀爬疾行。若非這數千從劍門關守軍中挑選計程車兵都是擅長走山攀嶺的行家裡手,不要說作戰,就是翻山越嶺都困難。
每人都負重不輕,但是步伐還比較輕快,趟山溝、跨河流、穿密林……隊伍向北悄然推進,期望著可以儘快擺脫那些在暗處窺視追蹤,象毒蛇一樣陰冷無情,象山豹一樣兇猛敏捷,時不時冒出來發起突然襲擊的追兵。
那些追兵顯然也極擅長在山嶺叢林中出沒作戰,否則早就被李逍擺脫追蹤了。
李逍手下的這些部下都可以算是很出色的獵手,能夠在途中不時獵取鳥獸,採摘無毒的野果和草藥等補充給養,否則光憑撤退時多方籌措,包括從彌勒教手中弄到的乾糧,絕對不能在堅持到現在,當然如果沒有那幫瘋狗無時無刻陰魂不散的襲擾,他們這幾千人也早就回到劍門關了,哪裡還會在這莽莽群山中兜圈子,備嘗艱辛。
雲在澗中流。
舉目所見,雲、煙、霧、雨,沒有南北,沒有西東,路在雲中;雲移霧動,剛露出山,又埋起峰,雲霧汪洋中吞吐著綠島青松,時隱時現。
近處,細雨似落似停,山花、野草無聲搖曳;
遠處,雲煙輕動,一二青峰,稍現又隱;
再遠處,雲破日出,一線光明,閃出淡綠的一片山晴。
士兵們不由得立即加快了前進速度。
突然,前路陡壁峭立,繞行前進顯然是浪費時間,中軍有可能不能在預定時間趕到預定地點與前軍會合。與先行探路的前軍誤了會合之期,在這種危機四伏的險境中,說不定就給了幕府那幫瘋狗偷襲的絕好機會了。
李逍馬上命令幾個士兵卸下背囊,背上粗大的登山繩索,準備稍後攀援,同時命令幾個士兵用強弩向峭壁上拋射飛抓。
試了幾次之後,飛抓終於抓牢了什麼東西,大概是岩石縫之類,用力拉了拉,固定牢靠,承擔兩三個人上下的重量大概沒有問題。
李逍一揮手,幾個揹著登山繩索計程車兵迅速向上攀爬,速度驚人。這段峭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