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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傍晚用飯時冉夫人有些不適,幾乎什麼都沒吃。
冉紹峻擔心地問道:“叫五月來給你看一下吧?”
冉夫人搖搖頭,乾脆放下了筷子:“只是沒什麼胃口而已,大概是今天太熱了,有些滯食了,明早五月來時再讓她看看吧,不用特意現在叫她過來了。”言畢起身回臥室去休息。
誰知到了晚間冉夫人卻開始心口痛起來,冉紹峻便立刻命人去喚五月過來。
五月與雋修匆匆趕到。五月問清症狀起病時間後,再為冉夫人搭脈。她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隨後道:“我開付藥,您先喝著。”
站在一旁的冉紹峻追問道:“是什麼原因?”
五月道:“腸道傳化失司,溼熱內阻……總之先喝藥。”她擔心的是如果溼熱火毒進一步熾盛,就有可能轉成腸癰。
冉夫人疑惑道:“難道不是心的問題?我明明是心口痛,怎麼會是腸道原因?”
五月一時不知該如何對冉夫人解釋,然而此時最讓她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冉紹峻便道:“五月是已經考入太醫院的大夫,自然有她診斷的道理,你只管安安心心喝藥就是了。”
五月感激地看向冉紹峻,隨後開出藥方,交給孫媽。孫媽自去吩咐人抓藥煎藥去了。冉雋修與五月留下,一起陪著冉夫人。
不等藥煎好,冉夫人已經不是一開始的心口痛,而是下腹疼痛了。她臉色漸漸發青,嘴唇哆嗦發紫,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五月見她神色不對,急忙問道:“娘,您是不是痛得更厲害了?”
冉夫人點點頭,用手按著自己下腹靠右側處,艱難地說道:“心口倒是不疼了,是這裡……疼得厲害,還有些噁心想吐。藥還沒煎好嗎?”
五月皺眉道:“如果是急症的話,要等湯藥見效恐怕來不及。娘,我給您再檢查一下。”
冉夫人已經無力多說話,便輕輕點頭。五月俯身按壓冉夫人腹部,一邊低聲詢問她是何處感到更疼:“娘,如果感覺疼,您別忍耐,說出來我才好判斷。”
當她按壓到臍與右側髖骨最高處,這兩點之間靠外側約三分之一處時,冉夫人忍不住痛哼一聲:“這裡最疼。”
五月在她呼痛處按壓住不放,停了一段時間後迅速抬手。在她抬手的一瞬間,冉夫人又叫了一聲疼,整個人都向右側蜷縮起來。
五月眉頭深深皺起,從冉夫人的反應來看,應是非常典型的闌尾炎症,亦是腸癰的一種。如果確是闌尾感染,手術切除即可。可是公婆對手術反感,如不能完全確準的話,很難說服他們接受手術。而為了確準,她還需要“內視”一下才行。
在瑞平的時候,五月常於夜裡,在玉佩洞天內練習外科手術,因為在其中她能夠更為集中意念,從而能用短時間完成較複雜的手術。
在某次練習過程中,她照例凝神集念,專注地想著接下來要做的手術,雙手不由得做起手術動作,偶然碰到了羊腹。在這個瞬間,她眼前掠過一片模糊的景象,似乎是剖開的羊腹中的內腑。她吃了一驚,低頭去看躺在臺子上肚腹完整的羊,心中大奇。
她吸了口氣,雙手按上羊腹,合眸再次凝神集念,便“瞧”見了羊腹中的內腑。這隻羊還活著,只是被失魂散迷昏了過去,所以五月經過嘗試與練習後,不僅能看見它內腑運轉,甚至還能看見它血液流動情況。
這使得五月大喜過望。
須知中醫向來只能憑著望聞問切去猜度病人的病症,然後再根據脈象與病徵綜合判斷,開出調和藥方,其中大夫本身的經驗與判斷非常重要,這也就造成了庸醫與妙手之間的天壤之別。
而對於某些急症來說,中醫的湯藥見效慢,甚至可說是無效,這個時候往往需要動用外科手術來治療,可是西醫一樣只能憑著外在的病徵表現去判斷病情。
她現在如能看見內腑運轉,於病情的判斷上便幾乎不用猜度,直接用“看”的就好。唯一的麻煩在於,她不能將病人帶到玉佩洞天裡來診斷。經過嘗試與練習,最終五月能短時間內凝神集念,於玉佩洞天之外“內視”羊的內腑。
可是在玉佩洞天之外做這件事,會讓她耗盡全部的體力。
第一次成功做到時,五月對此毫無防備,沒有料到自己會在結束內視的時候,一下子頭暈目眩,直接摔倒在地,將她用來內視的雞嚇得咯咯直叫,在房中胡亂撲騰。她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想要撐起身體,卻連彎曲一根小指頭都做不到。
反觀那隻雞,在最初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