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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可以起來走動,再過三日後基本可以如常行動。吳院使替皇上搭脈後說:“皇上只是氣血稍有虧虛,這是動過手術後正常之象,再調理一段時日即可完全復原。”
太后要求五月與肖恩不得外傳皇上此次重病乃至開刀之事,否則將治以重罪,這才准許他們出宮回家。
肖恩急著回去,他完全沒想到會被留在宮中這麼久,十幾天下來他的診所都不得不停業,應該有不少病人的病情被拖延,亦有不少病人就此轉去其他醫館或是診所求醫了。因此出宮後他就與五月分乘兩輛馬車,直接趕去自己的診所。
五月亦急急趕回,到了家中先問管家雋修在哪裡,得知他去了冉雋毅那裡。
若是現在去找他,必然要當著冉雋毅的面解釋自己動手術的原因,而皇上得病之事還需保密,五月只得等著他回來再說。
然而直到晚飯時分冉雋修還沒回來,五月遣人去冉雋毅處,告知他自己回來了,又問他何時回來。來人回報說他留在冉雋毅處吃晚飯。
這一日,冉雋修直到夜深才回到府中,進到房中看也不看五月,先去洗漱。
五月見他這樣子,知他心中有氣,不由心中暗歎。此事不得洩密,她就算再急,也只能等他洗好出來,丫鬟收拾完東西出去後,才解釋道:“雋修,我是不得已才做了手術。一開始我連藥都沒開,只是教了他們治法,藥方還是吳大人開的。可是後半夜皇上開始嘔血,太后又逼著我做手術,她說我若是不做便是欺君……”
冉雋修抬眸瞧了她一眼,冷冷打斷她道:“我早就叫你不要去。”
五月知他意思,然而這樣她亦難做:“難道吳大人碰到無法治療的病人,半夜找我去瞧一下,我可以不去嗎?”
冉雋修冷笑道:“五月,你有很多時候太過天真,想得簡單。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你盡心救治是沒錯,可他不是。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做了手術,便是讓自己在鬼門關之前走了一遭。”
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一旦手術失敗,冉家上下亦有可能牽連在內。她臨走前,他一再囑咐她絕不可以做手術,她卻全然當做了耳旁風:“你就這麼想當太醫嗎?冉太醫?”
五月委屈極了:“雋修,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為了官位。”
“我知道,冉太醫是為了治病救人。”
他一再諷刺,五月也開始生氣了:“雋修,雖說是太后逼我的,不過以當時情景,若是繼續拖延下去,皇上是一定撐不住的。難道我明明有辦法治好他,卻要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逝去?如果我只考慮自己的話,那麼當初我就不會不顧二哥的反對,堅持替你做完那次手術,那樣的話,我也不用在你家受那麼多氣了!”
冉雋修盯了她一眼,眸中眼神冰冷,低聲道:“你是後悔治好了我還是後悔嫁給我?”
五月憤然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冉雋修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這一瞬間,五月想要叫住他,可是她張了張口,卻沒有說什麼。讓她說什麼好?她在宮中,頂著巨大的壓力,太后以滿門抄斬威脅她逼著她去做手術,她為求自保才求了這個太醫之位,他卻出言諷刺。
他原是最理解她的那個,她喜歡行醫他亦是全力支援。可是如今出言嘲諷的也是他。
隔了沒多久,她聽見竹筆在門外說話的聲音,接著是丫鬟在外間開啟櫥門取被褥的聲音。書房裡有臨時休息的臥榻,只有一張薄被,偶爾可以在那裡午睡,若是過夜恐嫌不夠,是該要加條被子的。
外間變得安靜下來。
她本就身心疲憊至極,等他歸家等到夜深,卻只是等來爭執一場。
她獨自坐在床上,只覺心中空虛。
胸口暖洋洋的,是那枚月牙兒印記,五月一動念,進入了玉佩洞天。
☆、當年舊事
她許久沒有長時間呆在玉佩洞天裡了;在細密絨厚的草地上躺下來,仰望天空是一片純白。她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心中卻煩雜依舊。
自從與他成婚以來,慢慢習慣了與另一人分享床鋪,時時與另一人身體相觸相依,突然身邊少了一人,她竟有些不習慣了。
疲憊既消,她又心煩得睡不著;便起身將藥田打理一下,只是隨手挖了幾棵藥草之後,再無心思去分株移植,從玉佩中外視臥室;見空無一人之後,便離開了玉佩洞天。
天色竟已微明,房中燈火已經自己熄滅,原來她在宮中住的這十幾日,臥房中的燈一直沒有添過燈油,這一夜下來都燃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