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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卻沒帶著藥,頓時就沒給馮太醫好臉色看,馬上讓宮女再去召另一個太醫,還特意提高了音調道:“要找一個記得帶藥的太醫來才行。”
馮太醫尷尬地告罪退出尹婕妤的寢殿。
類似如此的事情層出不窮,他可不承認自己是老糊塗了。
可是有次馮太醫甚至開錯了藥,明明該是治月事不調的川芎,他不知怎麼就筆誤寫成了治療風溼關節疼痛的川烏,好在內藥房配藥的內監亦是懂醫理的,及時發現了這個錯誤,才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為了馮太醫先前犯的幾樁錯誤,周院判已經向林院使提出過,讓馮太醫不要再去宮中輪值,就留在太醫院裡面做些抄寫或是切造的事。
林向笛雖然心中亦對馮太醫如此不爭氣感到不滿,卻還是替他擋了這些事,誰想他竟然連藥方也寫錯,差點就出了事,遂不得不讓馮太醫停止入宮輪值。
本來入宮輪值雖然辛苦,卻常常能拿到打賞,每個月的俸祿與津貼也會更多。所以馮太醫對於林向笛的這個安排是極為不滿的。他因此私下去找林向笛,提出想繼續入宮輪值。
林向笛心道我之前早就替你擋下不少事了,若非你實在太蠢,也不至於連入宮都不許。他臉上還是一片和氣:“馮太醫稍安勿躁,畢竟先前寫錯藥方是件大失誤,你就暫時在太醫院做點其他事務,等過一段時間大家都淡忘了此事,再重新入宮輪值。”
馮太醫急切道:“這次藥方真不是下官寫錯的,下官想來想去,當時寫得肯定是川芎,而不是川烏,下官好歹也當了幾十年的大夫,太醫都做了十多年了,如何會連這麼基本的藥都搞錯呢?”
林向笛本就為找不出當初投石勒索的人而煩躁,這馮太醫卻如此蠢笨且不知好歹,他心中早就暗悔,當時真不該找他來告發五月。但是皇上犯病那日與五月一起輪值的,除了這個馮太醫之外,另外兩名太醫一個是周院判的弟子,另一個則是吳院使的門下,與五月的關係亦算不錯。他除了馮太醫之外就別無選擇了。
此時他不得不繼續好言相勸:“畢竟現在寫錯的那張藥方擺在那裡……”
馮太醫卻覺得他是過河拆橋,面色不豫地打斷他的話頭道:“林院使本來答應,在坐上如今這個位置後就提拔下官的,然而如今下官卻是不升反降。林院使口口聲聲要在下稍安勿躁,但如此情形下,要讓下官如何稍安勿躁?”
林向笛平時一直以謙虛恭讓的姿態示人,但自他當上太醫院院使之後,就再也沒有向太醫院內的任何人示好的必要了,連周院判見了他,也都是客客氣氣地以下屬之禮待之。然而現在馮太醫不但打斷他說話,口氣又如此衝,言語中還暗示威脅他不要忘了當初的承諾。
林向笛表面上雖沒有發怒,眸光卻已經轉冷,心中已經生出了殺意。
?
馮太醫從太醫院回府之後,就喜歡弄點小酒喝喝,暈乎乎樂陶陶地摟著妾侍上床睡覺。
這晚他照例如此,半夜裡卻突然頭痛欲裂,翻滾嘶叫中很快把身邊的燕娘撞醒。她見到馮太醫的模樣,急忙下床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大聲呼叫。
馮太醫自己是太醫,卻沒資格請太醫,當然請來的還是大醫館的好大夫,但是人還是沒有撐過第二天,到了第二天傍晚就不行了。
馮夫人早就將昨夜服侍馮太醫的燕娘綁了起來,關在偏房小間裡。燕娘哭叫冤枉了一整天,卻無人替她說話。
馮太醫死後,馮夫人命人去報了官。之後仵作驗屍,卻驗不出異常,聽了昨夜去看病的大夫所述,判斷為頭疼而死,京都府便將燕娘放回了馮府。
馮夫人雖氣惱至極,卻亦無法,只得將燕娘抽打了一頓出氣。這天夜裡,她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有人叫她:“夫人,夫人……”
馮夫人起初還沒完全清醒,低低地應了一聲。
那聲音又叫:“芮惠……”
馮夫人突然一個激靈,完全清醒了過來,驚問道:“誰?!”
那聲音低沉飄忽,帶著點嘶啞,又帶著點在極其空曠廣闊的房屋內說話才有的迴音:“芮惠,是我……”
馮夫人嚇得從床上坐了了起來,卻見黑魆魆的房內空無一人,她深深吸了口氣就想要叫人進來,卻聽那聲音道:“芮惠,別怕,我說完話就走。”
這聲音像是從正前方的空中而來,前面卻完全看不到人,馮夫人嚇得牙齒打戰:“老,老爺……?”她的閨名只有孃家人和馮太醫知道,雖然此時這個聲音聽起來和馮太醫不太像,可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