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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最多也只能算他個妖言惑眾的罪名,打一頓板子了事。
冉雋修見葉昊天不語,便道:“既然葉先生覺得為難,此人就交給在下處置吧。把他和他的家裡人送到離此地極遠之處,給他謀條生路。畢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他也不至於千里迢迢地趕過來再謀害葉先生一家了。”
葉昊天感激道:“如此甚好。”只是這樣一來,他又多欠冉雋修一份大人情。
然而出乎葉昊天意料之外的是,冉雋修並不再提赴京治病之事,反而起身向他告別:“今日萬幸,葉姑娘平安無事,想來葉先生有許多話要與葉姑娘說,在下就不再打擾,先告辭了。今晚看來也無法再趕路回去,在下就在平安客棧再住一晚吧。”
葉昊天聽他特意提到借宿地點,以知他言下之意,拱手道:“今日小女能夠平安無事,全靠冉公子出手相助,現在時間已晚,葉某不再耽誤公子休息,待明日一早,葉某一定會上門重謝冉公子。”
冉雋修搖搖頭:“葉先生言重了,其實遇人為難,自己又有餘力時,出手救人是理所應當的,葉先生身為醫者,當然更清楚這個道理了。”
葉昊天點頭不言,心中卻有些不舒服,暗暗想道不用你說這番話來擠兌我,明日我也會答應你赴京之事的。他將冉雋修主僕三人送了出去,程青彥父子也就此告別。
回到後面堂屋,五月已經洗完了澡,正在絞乾自己溼漉漉的頭髮。程青蓮見到葉昊天,便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葉昊天終於完全放下心來,這就開始詳細詢問五月今日事情的經過。
五月隱瞞了關於玉佩洞天之事,因為之前她已經對爹爹說過陳茂時要害他,便只說了陳茂時汙衊她是妖女,卻恰好碰到一個村民發了羊角風,她趁機跑出鎮子,巧遇冉雋修。她也知雖然今日是她憑著一己之言說服了鄉民,但當時若無冉雋修出面先鎮住那群激憤的鄉民,她不可能有機會洗脫這“妖女”之名。
葉昊天聽完全部經過,點點頭道:“恐怕我這次要去京城一段時間,五月,你已經可以獨立坐堂,我把醫館和藥鋪都交給你了,但是你畢竟是個年輕女子,出診就全部拒絕了吧。另外要切記一點,凡事都要和你孃親商量,不可瞞住孃親在外亂跑。就算是你表哥找你出去,你也不可單獨一人和他出去。他已經十八歲了,你們不可再像小時候那樣……”
五月心道找表哥出去只是藉口,若不是為了去採藥草,誰要拉上他啊?她耐著性子聽葉昊天交待,好不容易等他說完,好奇地問道:“爹,你原本不是說再也不去京城了嗎?究竟原來是為了什麼不肯去京城?”
葉昊天與程青蓮對視一眼,搖頭道:“你無須知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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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葉昊天沒有開門營業,囑咐五月休息一天,他自己去了平安客棧,自然是與冉雋修談赴京之事。當天中午,冉雋修先回了南延縣,把陳茂時夫妻都帶走了。
葉昊天在家準備一應用具,五天後,冉雋修再次親來,接走葉昊天。
因地處江南,從瑞平鎮到京城,路途頗遠,路上總要半個多月時間,然而葉昊天這一去,足足小半年都沒有回來。起初也有他的來信,說已經到了京城,之後每隔半月總有書信寄回報平安,然而三個月之後就再無書信寄回。
因路途遙遠,驛站傳遞平民書信常有遺失,因此起初母女倆並不太擔心,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卻始終未收到葉昊天的來信,而她們寄去詢問的信亦如石沉大海。
出發前,冉雋修答應了葉昊天照顧好程青蓮母女,因此留下四個護衛,兩個老媽子在葉家。五月想讓一個護衛回南延去一次,好打聽爹爹的近況,他們卻說自己職責只是留在瑞平鎮保護她們母女,不得擅離。
五月等得心焦,見孃親臉上愁色也一日比一日更濃,不由得心底更加不安,彷彿前一世的命運再次重演了一般。終有一晚,她拉著孃親問道:“娘,爹爹這麼久都沒有音訊,你也擔心他吧?你就不要再瞞我了,當年在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就是因為當年的事由,讓爹爹這次赴京碰上了麻煩。”
程青蓮猶豫了一下道:“這事是你爹一個大心病,他不想讓你知曉,何況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你爹應該是忙於醫治病人,沒有來得及寫信回來,只是兩個月沒來信,再等等吧。”
五月勸道:“娘,你就說給我聽聽,就算於事無補,也好過我毫無頭緒地瞎猜。萬一與過去有關,多一個人陪你商量揣摩,更好過你一個人獨自憂思。”
程青蓮沉默了一會兒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