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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裡高高懸掛著一尊男子的銅像,這男子雙手張開,手掌竟是被釘子生生地釘在身後的木架上的,臉上神情悲傷,瘦削的身體上沒有穿著衣服,只在腰間圍著一塊腰布。
五月覺著這銅像陰沉沉地,透著一股怪異,不由得心中開始後悔沒有讓妙音妙韻一起陪著來此。想起瑞平鎮遇到陸興與陳茂時的經歷,遇到危險時她雖然能避入玉佩洞天,但不到迫不得已時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
想到這裡,她急忙轉身離開,已經跨出了大門時,聽到身後有人叫道:“葉姑娘,是葉姑娘嗎?”口音古怪,便是那外國大夫芬格的聲音。
她回頭一看,見芬格興沖沖地從大廳後面走了過來。他見到她的臉後笑得愈加燦爛,嘴巴咧得大大的:“葉姑娘,來了,太好了!”
五月點點頭,向他打了個招呼。
芬格無比熱情,藍色眸子裡滿是笑意,一邊說話,一邊側身向大廳方向伸出一臂:“葉姑娘,昨天我找你,你不在家。我留下地址,想你會不會來。你真的來,快快進來!”
五月卻不敢再進那怪異的大廳,站在門口道:“我剛替一個病人看完病,只是順路過來瞧瞧的,芬公子……”
芬格大笑道:“我不姓芬。”
五月心裡嘀咕,你叫芬格不姓芬,難道芬格是你的名字?她為難地問道:“那怎麼稱呼你呢?”
“你們的習慣,叫我芬格大夫,不加公子,這樣好。”
五月心想,直接叫名字大概是外國人的習慣吧,便道:“芬格大夫,我不進去了,你若是想學針灸之術,現在去侯府可好?”
芬格眨了眨藍色的眸子,奇怪地問道:“葉姑娘有時間,現在?”
“是啊。”
芬格搞不懂了:“這裡不能學?”
五月有點為難,都到這兒了,卻非要叫他去侯府好像說不過去,想起這人那日在安津,撞傷人之後沒有跑,為那工人治療,之後又主動提出給自己診費,自己不收之後,他就把錢給了那個工人。看起來不似卑鄙小人。
她猶豫著向大廳內望了望。
芬格見她神情,突然一拍腦袋,懂了似的大叫:“我知道,我知道,葉姑娘看到聖父像,臉紅。沒事,那是我們的佛像。葉姑娘不要看。”
五月倒不是為了看到那尊只在腰上圍了布的“聖父像”感到害羞,聽他說得有趣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說這是他們的佛像,那麼對他們而言這裡便如同是寺廟一般的地方,難道這人不是海商,是個和尚?佛門淨地,他又是個和尚,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傷人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她已經心安,便對等在一旁的車伕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教芬格大夫針灸之術。”
芬格笑著微微躬身,再次向“寺廟”裡伸出手臂:“葉姑娘,請。”
五月跨入大廳,卻猶豫著不知該向哪裡走,亦或者就在這裡教?
芬格進來道:“去後面,我診室。”言畢領路,進了大廳右側一扇小門。
五月跟著進去,路過一個小房間時,見到裡面坐著一男一女,都是和芬格一樣的外國人。其中一個年長男子,穿著寬大而直拖地面的黑色長袍,卻不束腰,頭上帶著怪異的小帽子。他見到芬格與五月便起身向他們微笑點頭。
另一個女子年紀很輕,淺棕色的捲髮,綠色的雙眸,一見他們便笑吟吟地走了過來。五月對外國人不瞭解,猜不出她具體年紀,只覺她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芬格向五月介紹這一男一女道:“他是神父奧爾丁頓,她是小姐雷克,他們說話比我好。”
那被芬格稱為“神父奧爾丁頓”的男子對五月道:“葉姑娘,你好。芬格大夫昨天向我們提過你的醫術非常了不起,他想向你學金針,但他漢語不好,日常說話還好,學習醫術怕沒法聽懂,便請雷克小姐替你們翻譯。”
雷克小姐道:“葉姑娘,你好。我們這就去肖恩的診室吧。”
五月心中疑惑,不知為何他們一會兒叫芬格為芬格大夫,一會兒又叫他肖恩,難道他有兩個名字?
雷克小姐在安京住了一年多,見五月神情,已知她為何迷惑,便笑著解釋了芬格大夫全名是肖恩?芬格,肖恩為名,芬格為姓,她與肖恩相熟,習慣了直接以名相稱。接著她又告訴五月自己全名叫作菲奧娜?雷克。
他們進入走廊末端的房間,五月驚訝地發現這裡和常見的診室完全不同,平時讓患者躺下的小床不靠牆,反而是放置在房間中央。靠牆一圈都是長長的桌面,上面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