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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評論道。
五月搖搖頭:“不是,肖恩太頂真了,什麼都要問清楚,若是上來就認穴,他要不了這麼久。以後應該是會快許多的,而且今日留下了手掌位置的穴點陣圖,他可以自己先對著圖記下名稱與大概位置。”
下午一開始認穴,肖恩就問經絡到底是什麼,在身體什麼部位,為何他先前解剖時只見血管、神經,從來未見過什麼經絡穴位,金針刺穴又是透過什麼原理來治病的。五月向他解釋了半天,經絡如何貫通人的全身,如何透過經絡來調整身體陰陽氣血的醫理。肖恩卻只覺得更為糊塗,五月也是第一次聽聞西醫的解剖學,非常好奇,亦向肖恩討教了許久。
所以整個下午,多半的時間其實並不是在教肖恩認穴,而是兩人在討論經絡與血管以及神經間的關係,而這些醫學術語,讓漢語流利的菲奧娜也大為頭疼該如何翻譯。三人連說帶比劃帶畫圖,肖恩終於暫時放棄在人體內找到與經絡對應實體的想法,先開始認穴,至少金針刺穴有實際的效果,那是他親眼所見。而透過這一個下午,五月對西醫的理論也有了初步印象。之所以忘記了時間,其實是因為她也非常投入而享受這種討論的過程。
冉雋修瞧了眼五月,狀似無意地問道:“葉姑娘,剛才我聽肖恩直接叫你名字?”
五月點點頭道:“是菲奧娜說的,她和肖恩直接稱呼對方名字,老是叫我葉姑娘葉姑娘的,說起話來總覺得生分,她就直接叫我名字了,說是這樣說話就可以無所顧忌。”
冉雋修點點頭道:“那是西人的習俗。”言畢就不再做聲。
趙翰池忍不住想笑,故意問五月道:“六妹,我也想直接叫你名字行不行?”
五月道:“行啊。”
“五月。”趙翰池喚了聲她的名字,瞟了眼冉雋修,又道,“我再告訴你我的名字是哪兩個字,我是翰林的翰,墨池的池,翰林墨池取頭取尾,就是個書呆子的名字。”
五月忍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好,我記住了。”心道這個大哥可不是個書呆子,說話有趣得緊。
趙翰池見冉雋修狠狠地盯了自己一眼,越發地想笑,忍得好辛苦。
?
回到侯府已經過了戊正,五月他們先去了趙夫人處,向她解釋了今日五月遲歸的原因,趙夫人放心之餘,帶著點責怪的口吻對五月道:“葉大夫現在獄中,我自是對你負有一份照顧的責任,加之我又是你乾孃,五月,你可不要怪乾孃說話太重,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沒長輩或是家人陪著,一個人在外面跑來跑去的就已經失儀了,今日又直到天黑都不歸家……”
五月自知理虧,低頭聽訓。
趙翰池在一旁聽了一會兒,插嘴勸道:“好啦娘,五月也不是因為貪玩,是為了向西人傳揚我中華博大精深的醫術,過於投入而一時忘了時間……”
趙夫人忍不住笑出聲,嗔道:“臭小子油嘴滑舌的,就知道袒護你這新妹妹,我話還沒說完呢。”
“自己妹妹當然是用來愛護的。”趙翰池趕緊轉移話題道,“娘,我肚子好餓啊!雋修和我為了去找五月都還沒顧得上吃飯呢!五月也還沒吃吧?趕緊給我們弄點吃的吧。”
趙夫人自然知道他們沒吃,一直讓廚房準備著,他們一回來就通知了廚房,這會兒便吩咐丫鬟送了過來。
吃飯時,趙夫人對五月道:“五月,你和葉大夫一樣,喜歡行醫治病,乾孃也不阻著你,可是以後不可一個人出去,總要叫人陪著才行。”
五月點點頭。
“讓翰池陪著你本是最理想,可是他最近要準備詩會,等詩會過了又要回國子監去。好在雋修得閒,他和翰池情同兄弟,也可算你半個兄長,他又熟悉京城情況,以後就讓他陪你出診。另外再帶上妙音妙韻,哪有侯府家的孫女兒出門不帶丫鬟的?”趙夫人一口氣說完,不容置疑地把事情拍了板。
因回來得太晚,吃過飯後,五月把配好的藥材與湖水交予妙韻去煎,自己先為冉雋修針療。
趙翰池找了個由頭避了出去,臨走時對著冉雋修眨了下眼睛。冉雋修盯了他一眼,轉眸發現五月瞧見了他盯翰池的一眼,接著又回頭去看翰池走的方向。他有些許尷尬,舉拳放在唇前,輕咳一聲,捲起袖子伸臂給她。
五月微笑道:“冉公子和大哥的感情真好。”
“我和翰池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弟。”冉雋修此時突覺冉公子的稱呼頗為刺耳,那西人肖恩才見過她兩次就輕鬆地叫她五月,翰池也叫她五月,唯獨他像個外人似的,只能叫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