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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月丫頭不能嫁給爹爹的。”
五月生氣了:“為什麼月丫頭不能嫁給爹爹?爹爹最好了!”
王家嬸嬸止了笑,感慨地說道:“是啊,月丫頭的爹爹是最好的好人。醫術這麼高明,卻肯留在我們這種小村子裡。我們這些窮莊稼人本來哪裡看得起病?藥錢都常常付不足的,多虧你爹爹心善,肯收下糧食山貨來抵藥錢。”
她嘆口氣:“只苦了你孃親啊。月丫頭,你知道你爹爹為啥不去縣城裡開醫館嗎?”
五月搖頭乾脆地說:“不知道!”
王家嬸嬸也就不再打聽,只笑嘻嘻地說:“月丫頭嫁過來,天天讓你王成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五月想了想,最近爹爹和她玩的認字遊戲越來越難了,已經有點不好玩了,還是跟著王成哥哥玩有趣,便點點頭:“好!”
王家嬸嬸便又笑起來,摟著她親一口。五月不耐起來,便扭著身子滑下地,跑去找王成哥哥玩了。
快樂的童年就彷彿溪流裡掬起的一掌水,清澈甘甜,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卻終究穿過指縫,隨著溪流遠去了,只在記憶中留下凌亂的碎片。
·
五月十歲的時候,爹爹死了。
五月不停地問孃親:“爹爹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來了?”
孃親卻只是哭著不說話,任憑五月怎麼問,她都不告訴五月,爹爹到底去了哪裡。
孃親帶著五月去了很遠很遠的舅舅家。走得那天,王家伯伯、嬸嬸、王成哥哥,還有村裡其他人都來送她們。五月哭了,她不想走,她喜歡王家嬸嬸和王成哥哥。但她還是被第一次見到的舅舅抱到牛車上。
牛車便慢悠悠地把她們帶走了。
五月十一歲的時候,舅媽說她爹爹早死了,她和孃親都是吃白飯的,再也不肯留她們住在舅舅家。
五月很傷心,原來爹爹不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她再也見不到爹爹了。她也很憤怒,明明舅舅家的衣物是孃親洗的,飯菜都是孃親燒的,清掃也都是五月做的,為什麼要說她們是吃白飯的?
舅舅又趕著慢悠悠的牛車,把她們送到另外一個人家去。五月看見舅舅收了那家人一車的大米,還有一包小小的,卻沉甸甸的東西。
孃親讓五月喊那個男人爹爹。五月不肯,只叫著:“他不是五月的爹爹,五月的爹爹死了!”
那個男人便打了五月一巴掌:“不許再提你以前那個爹爹!”
孃親抱著五月哭了,所以五月不提自己的爹爹了,但是她也不會喊那個男人作爹爹。
在舅舅家時,孃親臉上的神情總是淡淡的,不過孃親看到五月的時候,總是會溫柔地微笑。但孃親自從到了這家人家開始,就沒有再笑過。
那個男人一喝酒就罵孃親:“不會笑嗎?整天哭喪著個臉,我沒有給你飯吃嗎?哭死前一個,還想哭死我嗎?真後悔娶了你這個女人,花了我那麼多銀子當聘禮,只娶回來個哭喪星。長得好看有什麼用?看到你這付喪氣樣子就生氣!”
孃親並不反駁什麼,只是默默地做著家事。
住進這家人家開始,五月單獨睡一個朝北的小房間,孃親不再陪著五月睡。冬天小房間很冷。她經常冷得睡不著,有時候便會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是從孃親和那個男人的房間傳出來的。那些聲音模糊而痛苦,彷彿拼命壓抑卻仍然壓抑不住地擠了出來……還有那個男人的低喝聲,怒罵聲,有時候又是古怪而可怕的笑聲和哼哼聲……
那些聲音讓五月既感到好奇又感到恐懼,就像是王家嬸嬸給她講的鬼故事裡,鬼怪躲在洞裡吃人肉的聲音。
有一個冬夜,那些聲音再次響起。五月終於忍不住好奇,偷偷穿好了衣褲,輕輕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孃親和那個男人的房門邊。他們的門緊緊地關著,五月便眯著一隻眼,從門縫裡看進去……
她看見孃親和那個男人都沒有穿衣服。孃親的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就像五月摔跤後的膝蓋。
那個男人一邊掐著孃親的脖子,一邊扭動著屁股,屋子裡有節奏地響起像是拍手似的聲音,不停地拍著……
五月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回到自己房間的小床上,衣服也沒脫,捲起被子將自己蜷縮起來。五月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只覺得那是一件又可怕,又噁心的事情。
五月覺得孃親是不是要死了,她被那樣掐著脖子,她一定會死的,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可是第二天一早,孃親又好好地出了房間,做飯、洗衣。孃親穿著衣服時,看不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