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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昊天聽丁小花滔滔不絕,越說越離譜,知道她是不會同意自己在大舅子的鋪子裡開醫館的了,只怕她再說出什麼更離譜的理由。他心中有氣,卻不願意與她一個婦人家爭論,便道:“既然大哥嫂子為難,那就算了。”說完就想走。
丁小花卻不肯就此放過他:“妹夫,要說當家的就是因為要拿鋪子裡的利潤補貼家裡的開銷,本金不夠了,才沒法多進貨,讓這麼多貨架都空著的,你要是有錢開醫館,倒不如先補貼補貼家裡。”
葉昊天心道我就算是有多餘的錢,也不能再給你白白花了。他正要開口拒絕,卻見五月過來了。
五月聽孃親說爹爹來找舅舅商量事情,這時候找了過來。她聽見丁小花最後一句又是向爹爹要錢,心裡怒意一下升起。之前給的五吊錢,也算不少了,何況這半年下來,爹爹替他們家置換了不少傢什,加起來也有不少錢了,也不見舅舅他們自己掏錢換過東西,全是賴在爹爹頭上!
五月拉著葉昊天轉身就走:“爹,舅舅不肯勻地方,我們自己想辦法找空房子。”
“哎,別走啊,那家裡的開銷……”丁小花還沒來得及說完,五月已經和葉昊天跨出門去了,她板起臉啐了一口,“就知道白吃白喝白蹭地方,聽到要出錢了跑得比誰都快!”
程青彥無言地看看她。丁小花察覺到他的目光,眉毛一豎:“你這樣看是什麼意思?”
程青彥頭一縮:“沒事沒事,福哥兒下午說有些拉肚子,我去看看他現在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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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昊天回了屋裡,還有些怏怏不樂,在屋裡走來走去,時不時嘆口氣。五月本想看書的,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無心再看手中的書,想勸爹爹不要憂心,辦法那都是人想出來的,就算暫時沒有空屋可租,也可以設法賺錢。
五月正要開口,卻聽外面一聲哭叫,似乎正是丁小花的聲音,隔了幾堵牆,聽不真切,不知她在叫什麼,與平時指桑罵槐的口氣不同,似乎帶著慌亂與惶恐。
葉昊天夫妻倆也聽見,驚訝地互相對視了一眼,葉昊天道:“青蓮……”
東廂是程青彥夫妻的居處,葉昊天過去多有不便,程青蓮與他十多年的夫妻,早有默契,不等他說完便點點頭:“我去看一下,出了什麼事。”說完便放下手中針線,準備去東廂瞧瞧。
誰知程青蓮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前,走道里已經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隨即房門就被“乒乒乓乓”地拍響,同時門外響起了丁小花尖銳又惶急的聲音:“妹夫!妹夫!快開門!”
還有程青彥的聲音混在其中:“妹夫妹子快開門!”
葉昊天跨上一步,剛抽去門閂,房門就被一下拉開,“咣”的一聲敲到走道的牆上。五月不禁咋舌,平時她若是開門稍微響一點,丁小花至少要嘮叨一盞茶時間,這會兒她倒是不管不顧了。
程青彥大步跨進屋,手中橫抱一人,正是五月的表哥程納福。
程納福此時臉色蒼白隱隱發紫,雙目緊閉地躺在程青彥懷中,呼吸十分微弱的樣子,四肢還在微微抽搐,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丁小花尖聲哭叫著:“我的福哥兒啊,妹夫你快給他瞧瞧,到底是怎麼了呀?”
葉昊天低喝道:“快把他放到床上!”
程青彥立刻依言行事,把程納福輕輕放在床上,說話帶著顫音:“剛吃了飯,福哥兒就和我說有些拉肚子,剛才和妹夫說完話,我去他房裡瞧瞧他,卻看見他倒在地上,叫他名字也沒反應……”
葉昊天凝神搭脈,十數息之後,又捏住程納福的雙頰,看了看他口中情況,隨即緊緊皺起雙眉:“月丫頭,針。”
五月站在床邊,正搭著程納福另一隻手上的脈搏,暗暗和書中所讀到的脈象對應,只覺他的脈搏細速,幾乎觸不到。此時她聽見爹爹吩咐,立刻奔去書桌前,開啟藥箱取出針盒,回到床邊遞給他。
葉昊天這時已經解開程納福身上外衣,開啟針盒,取出一枚枚細長金針,快速扎程序納福胸腹各處穴位,同時口中吩咐:“月丫頭寫藥方,白頭翁湯,白頭翁六錢,黃柏二錢……”
五月凝神聽完,去書桌前,取一張紙,提筆便在紙上迅速寫下藥方。丁小花看得直跺腳:“妹夫,你這麼報一遍就讓這個死……月丫頭寫,她要是寫錯了怎麼辦?”
葉昊天集中精神用針,只說了句:“不會錯。”就再也不理丁小花了。
丁小花在床和書桌間來回了好幾次,好像沒頭蒼蠅一樣。她不放心葉昊天在程納福身上施針,但是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