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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彥看到她的眼光掃過自己的左耳,更加尷尬了,稍稍轉過頭,不讓她再瞧見自己的左耳,略微斜著眼睛對她說道:“妹子,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程青蓮將手中小包送上:“大哥,我們住在你這裡,給你和嫂子添了不少麻煩,這點是我和天哥的心意,雖然不多,也能貼補一下。其實我早就想拿過來,只是下午才到,好多東西要整理,一時沒有顧上這件事……”
程青彥趕緊伸手接過小包,順手掂了掂,感覺分量不少。他心道,妹子,你要是早些送來,別說你們不用吃剩菜了,你大哥也不用吃那擰耳之苦啦,算了,送上門來總好過自己去討要。他一邊想著,一邊臉上便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哪裡用得了這麼多,妹子你和妹夫儘管住著,這些錢就先放在大哥這裡,大哥替你存著啊。”
心中苦笑了一下,程青蓮低聲道:“那青蓮先走了,大哥大嫂早些休息。”
關上門,程青彥剛轉身,便見剛才還在床上坐著的丁小花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嚇得一抖。丁小花才不管他是不是嚇著了,伸手搶過小包,一邊問道:“多少?”
“不知道,挺沉的,應該不少。”程青彥剛說完,丁小花已經以與她身材完全不匹配的飛快速度奔去桌子邊,開啟包布,見到裡面是好幾吊錢,眼中已經放光,趕緊一五一十地數了起來。
“才五吊。”丁小花口氣不屑,嘴角卻止不住地往上翹。
“那也不少了。”程青彥也樂呵呵的。
丁小花臉又一黑:“要是他們住上一年兩年的,這些錢就不夠了,你明天打聽打聽,他們到底要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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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昊天看著妻子離去拿錢的身影,心中煩悶,再看桌上所剩的小半碗亂糟糟的白菜和半碗冷冰冰的蘿蔔,還有另外兩個碗裡看不出原來是什麼菜的湯水,哪裡還有胃口吃飯?
他坐在桌前,鬱郁地生著悶氣。五月也沒啥胃口吃這些冷湯水,本想說玉佩的事,見葉昊天心情不好,想想也不是說這事的好時機,便陪他坐著等孃親回來。
直到程青蓮送完錢回來,見他們父女倆都沒有吃飯,心裡嘆了口氣,柔聲勸道:“天哥,我已經把東西給大哥大嫂送去了。你別生氣了,你自己是醫生也該知道多生氣會傷身。”
葉昊天起身道:“走吧,我們去外面吃。”說著拉起了五月向外走去。白天來時,他看見這條街轉角有家小飯莊,靠近小鎮中心大街,此時應該還開著。
程青蓮跟在他們父女倆後面向外走,五月回頭拉起了她的手,對她笑了笑,程青蓮也對女兒笑了笑。
程青彥吃飯前就收了鋪子,所以葉昊天一家從後門出去。春日晚風已經帶著絲絲暖意,三人胸中的鬱氣被這柔和清新的風一吹,便消散了不少,戶外空間空闊寬廣,心情更是為之一暢。
天色將暗未暗,日已落,月還未升,星子只能看到最亮的那顆。小鎮不比鄉村,此時已經有很多人家點起了燈,將小路映得微微發黃。五月左手牽著爹爹,右手牽著孃親,行在路上,可見三個人的投影連在一起,心裡也暖暖的。就算舅舅貪財小氣,舅媽刻薄對待,她都不怕,只要能和爹孃在一起,就足夠了。
行了一小段路,程青蓮開口道:“天哥,明天開始,我幫大嫂分擔些家務,再加上今天送去的錢,嫂子應該不會再說什麼。”
葉昊天嘆息一聲,他以往收得診金往往用來墊藥材錢了,今天送去的錢還是因為給那玄衫少年診病時,他硬要給的診金,若非這些診金,靠他以往積蓄,還拿不出這樣多的現錢來給大舅子呢。就算是給了錢,也不能長久住在他家,那地方他實在不想多呆。
五月等爹孃說完話,心想和爹爹說玉佩之事,卻已經走到了小飯莊的門口,這段路本就不長,說幾句話的時間也就到了。吃完飯回去的路上,葉昊天卻考較起五月來:“月丫頭,今天表哥來的時候,你所看的那本《傷寒雜病論》,裡面內容是否還記得?”
五月心想我只是為了敷衍表哥,隨便翻了兩頁,怎麼可能還記得,然而她剛想到那本醫書,眼前卻突然閃現出了書中內容,她隨便看看的那兩頁,居然一字不落地都記得!
她低聲地開始背誦其中內容,漸漸聲音變得清晰響亮:“第一篇,平脈法,問曰:脈何以知氣血臟腑之診也?師曰:脈乃氣血先見……”
葉昊天又驚又喜,他本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五月能張口就背。五月自己更是驚疑不定,她自己知道自己,並不比其他同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