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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小姐。奴婢回他說,小姐還在午睡,他就先回去了,隔了一會兒他又來了,說冉公子在曉波亭等小姐。”
五月想這幾日怕是都無法再去陶壺街三十七號了,冉雋修也許是問她這事吧?可是這麼小的事,他讓石硯直接問一聲不就行了?
她帶著些微疑惑,去了曉波亭。
秋陽晴好,一片碧波綠意中,她遠遠望見那修長的玄色身影,突然有點心跳,臉頰也熱了起來。他有何事不能直接對她說,還要特意在這曉波亭裡等她?
冉雋修見了她,起身等著她走過去,那對清湛雙眸灼灼地瞧著她,眉頭卻比平日壓低了一分。待她走到亭中,他還是那樣瞧著她。五月有些莫名地羞窘,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他淡淡地開了口:“五月,明日我要回南延了。”
五月吃了一驚,剛想要問他為什麼,轉念一想,趙尚書既然馬上要出獄了,他父親應該也無罪出獄了吧,便問:“是為你父親的事嗎?”
“是。”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低聲道:“我總得回去。”
“嗯,應該的。”五月輕聲道。
“我留竹筆在這裡,以後你若是出診或是去教會那裡,就讓他跟著。”
“嗯,好。”她隨口應著,突生不捨之情,這些日子,她習慣了有他陪著,雖然他從來不參與她與肖恩熱火朝天的討論,她為那些女眷診治時,他也總是在車裡看書。可是……一想到他明日就要回南延了,她心中不僅是不捨,還有些難受。
她瞧向冉雋修,他注視著池水上盪漾的波光,又道:“你爹於趙家有恩,趙夫人又是真性情的人,她既然收了你做乾女兒,便是真心照拂你。你若是有事別自己撐著逞強,告訴她,讓她為你做主。”
“嗯。”
“我明日一早就出發。”
五月道:“你藥別停,我這兒還有許多紅參,應該夠你路上用了。”
“好。”
終於再也找不出什麼話來說。
冉雋修默默站了一會兒後道:“我走了。”
五月瞧著他走出亭下陰影,走到了陽光裡,她突然問道:“你還來安京嗎?”
他回頭,在九月秋陽裡微笑:“有人希望我再來安京嗎?”
五月紅了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冉雋修笑道:“我還想治好這心疾,這事還得著落在葉小大夫身上。”
?
九月初五,趙尚書出獄,趙夫人帶著翰暄翰雲以及五月去接他回府,趙翰池也請了假,先等在了廷尉府外面。
趙尚書在葉昊天的治療下,病情好轉,但畢竟在獄中數月,面色蒼白顯得虛弱不堪,回到府中一番洗漱後便先歇下了。
趙夫人把葉昊天和五月的住處安排在相鄰的兩個院子。五月在葉昊天住處等著他洗漱出來,接著便替他修剪那把在獄中長得亂糟糟的鬍鬚。她在家中常見孃親替爹修剪鬍鬚,便按著記憶做,先把他臉頰上的鬍鬚颳去,用面巾擦了他臉上的胰子沫後問道:“爹,你可覺得坐牢難受?”
葉昊天道:“開頭幾日是挺難受的,整日就困在那一小塊地方,任何地方都不能去,鬱悶難以排解。不過後來我找到事情做了,就不覺得難受了。”
五月拿起剪刀與梳子修剪他下巴上的鬍子,一邊剪著,一邊問道:“爹,你整理的病例可帶出來了?”
葉昊天怕下巴動了她不好剪,等她仔細端詳自己的鬍子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剪的間隙說道:“那自然是帶出來了。”
五月微笑道:“這些病例要是整理得多了,我們拿去印書。”
葉昊天道:“印書所花的銀子太多了,別去印了吧。我就是為了給你看才整理的,有些病例是你小的時候我遇到的,你不知道。”
五月便道:“那等我們以後有錢了再去印。”
“好。”葉昊天微笑應道。他瞧著五月,想起以前都是青蓮替他修剪鬍鬚的,現在卻是女兒在替他修剪,心中不由得暖融融的。
女兒長大了啊。
接著他便想起這段時間,每次五月來探望他,總是有冉雋修陪著,在獄中不便詳問,現在可要問個清楚了:“五月,冉公子是不是回南延去了?”
五月臉上突然閃過一絲不自然,低低“嗯”了一聲。
葉昊天瞧在眼裡,心中擔心,又問:“他這段時間都陪著你?你……和他……”
“是乾孃擔心我一個女孩子去別人府中出診,就讓冉公子陪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