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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入冉家的門,就從此不能再做大夫了。不然常常要拋頭露面,更要與陌生男子肌膚接觸,那種小門小戶的人家也許不在乎這點,但我們冉家兒媳可不能如此不顧男女大防。你以前做大夫時的事也就算了不提,但從今往後,就要時時注意。”
她在說“小門小戶的人家”時,語氣裡不由自主地帶著一分鄙夷。
五月雖不是個小心眼的女子,心中也有些不豫,但她臉上神情仍然平靜。她早就清楚雋修父母對自己不甚喜歡,尤其是自己從醫的方面。在來的路上她亦考慮過許多他們可能會提的問題或是要求,因此對與冉夫人的這個要求,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她回道:“行醫亦可專看婦人科,不用接觸男子的,五月在京城始終是為官員女眷們診療。唯一一個男病人,便是雋修了。”
冉夫人半信半疑道:“真的?那個和你一起動手術的西醫不是個外國男子嗎?他診室裡來的難道就沒有男病人?”
“確有男病人,不過都是肖恩替他們治療。”
冉夫人道:“常常和男大夫共處一室,也不妥當。”
“之前五月是為了把雋修的心疾治好,才常去肖恩的診室,與他一起討論手術方案。因肖恩是主刀,若不和他一起演練手術方案,就不能確保手術過程順利。另外診室裡並非只有肖恩在,還有一個幫忙的女子。雋修手術成功之後,五月就極少去肖恩那裡了。”
聽了她這番解釋,冉夫人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也不再糾纏前事,只是仍然說五月並無必要去替人看病,難道冉家還會少了她這一份衣食嗎?
五月心中雖然不願,但不想當面與雋修父母有衝突,便低聲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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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冉夫人答應冉雋修,等五月考完醫官考試才叫她回來的,他便寫了封信去告知她家中的情況,雖然說了自己與父母發生了爭執,但怕她擔心,影響了考試,所以他未提絕食之事,還說最終說服了他們答應婚事,只需禮部大考結束後,她回來讓他們見一次面即可。
誰想今日卻見雋毅突然回到家中,還對他說五月已經在府中了,父母親正在前廳與她說話。冉雋修疾步趕去,等在前廳後面,聽著父母與五月的對答,頗有坐立不定之感。只是此時此刻,他是完全幫不上忙的,只能靠五月自己應付。
好不容易等他們談完,冉夫人命丫鬟帶五月去休息的地方,稍事休息後再用晚飯。冉雋修等在她們經過的路上。丫鬟遠遠看見他,識趣地退走了。
冉雋修朝著五月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問道:“你怎麼現在回來了?禮部大考不是昨天嗎?你不考了?”
五月雖見他雙眸有神,精神奕奕,還是藉著拉手搭了他的脈,覺得他脈搏穩健有力,這才放心,帶著幾分責怪的口氣道:“你怎能以絕食來逼你父母同意我們倆的事?傷了你的身子,又讓你父母擔心,讓我也擔心之極。而且……”
“而且?”
五月嘆了氣道:“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我,你這一要挾,他們雖不得不同意你我之事,心中卻只有更不喜歡我。”
“五月,我又何嘗不知這是下策。但是他們要你放棄醫道,才肯接納你。我不想你從此鬱鬱寡歡。”
是否她在婚姻與醫道中只能選擇其一而不能兩全?
五月煩惱地說道:“剛才你娘就是這麼對我說的,成婚後要住在冉府,從此不能再做大夫。我沒法子,只能應允。”果然被爹爹說中了,怕是此後她都無法回到教習廳去繼續學醫了。
冉雋修見她彎長的雙眉皺了起來,清澈黑亮的眸子中滿是煩惱,便把她的手抬起來放到唇邊,在她纖細的手指上親了一下。
五月臉上微紅,想要把手從他掌中抽回來。
冉雋修稍稍用力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抽回去,仍把嘴唇貼著她的手指說話:“你想繼續行醫做大夫就做,想去教習廳學習就去學,要是爹孃一定不允,我就入贅葉家了,改名叫葉雋修。”
五月只覺手指上被他弄得癢癢的,再聽他說這話,不由嗤的一笑,暫時忘了心中煩惱:“還別說,葉雋修這名字聽起來也蠻好聽的。”
冉雋修也笑了笑,又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接著正色道:“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先應允下來,等我們倆成婚後,再慢慢讓他們接受,過一段時間後,我們也可以去京城住,到時候他們也沒法再管。”
五月搖頭道:“最好還是能讓他們接受,違逆他們或是瞞著他們終究不好。”
他們沿著小徑邊說邊走,這會兒走到了一座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