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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幫著收聘禮訂婚書,本來是要索性關了鋪子,讓他也一起去幫忙的。他心中抑鬱,不想去姑父家看著他們喜氣洋洋地把表妹嫁了,便提出自己留下來看鋪子,這會兒他見自己爹回來了,懨懨地說了句:“我去後面睡會兒。”
程青彥也知自己兒子的心思,然而當初妹夫家沒有攀上現在這門親事時,小花是不肯和妹夫家結親的,現在麼,就更不可能了,所以,福哥兒啊,你和五月這丫頭一開始就是不可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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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書是早就寫好了的,冉紹峻、葉昊天、保親人及媒人共同簽字畫押,將婚書上報官府之後再互相交換。接著請先生定婚期,最後定下了七月初六成親。
七月初三這日夜裡,冉雋毅來找冉雋修,笑著對他道:“三日後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大哥還沒回來,只有我來教你些該懂之事了。”接著便把男女間的那些事細細說了教與雋修,還送他一套圖冊說讓他自己慢慢研究。
冉雋修聽了一會兒,卻輕輕嘆了口氣,她連親一下都會緊張,何談房事。
冉雋毅訝異地看看他:“怎麼了?大喜的日子嘆什麼氣啊?莫非你怕自己洞房之夜做不來?放心,這是本能之事,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會了。”
冉雋修在這個瞬間想過,是否要問一下雋毅,他成過婚,也許會知道五月為何對親密之事如此抗拒,除雋毅之外,他也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來商量此事,然而,將此事告知雋毅真的好嗎?
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還是沒有問出口。他笑了一下道:“二哥,你第一次的時候緊張嗎?”
冉雋毅回想了一下,勾唇道:“緊張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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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雋毅來的時候把竹筆石硯趕出了屋子,說是有事要和雋修商量。可是他都走了好一會兒了,冉雋修還沒叫他們倆進屋。
石硯頗為無聊地對竹筆道:“二少爺到底說了什麼?怎麼少爺這會兒都不叫我們進去啊?”
竹筆神秘兮兮地說道:“肯定是說成婚的事兒唄。少爺這會兒肯定是一個人在琢磨呢。”
石硯不解地撓撓頭:“這件婚事不是早就定下了嗎?還要說什麼呢?少爺又要琢磨什麼呢?”
“石頭腦袋。”竹筆把石硯拉得近些,湊在他耳邊一番細細解釋,其實他自己亦是似懂非懂,只曉得個大概,卻要在石硯面前裝內行。
石硯恍然大悟,大聲道:“原來是……”卻被竹筆在後腦上重重拍了一記。
“石頭腦袋,這是可以大聲嚷嚷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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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雋毅,冉雋修走回自己房裡,看著四周熟悉的佈置。他在這裡再住三個晚上,就要搬去竹綏苑了,他與五月的新房在那裡。
他走到書桌邊,站定腳步,看著桌上那幅已經完成了大半的畫。
從納采問名開始,直到成婚之前的這段時日,按著規矩,他與五月是不能見面的。自從五月離開南延回到瑞平之後,他們也確實不曾再見到對方。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變得極其漫長而難熬,也讓他思慮良多。
起初他曾想過,她也許是恐懼初夜痛楚,所以才連帶著恐懼一切男女間的親暱。然而她並非膽小識淺的女子,自己又是學醫的,又怎麼會因為初夜的痛楚就連擁抱一下都會緊張甚至懼怕呢?
他反覆回想著與她以往相處的點點滴滴,隱約覺得她會如此恐懼男女間的親暱,是因為她在這方面曾有過讓她厭憎的經歷……不是麼?恐懼或者是來自於對未知的想象,亦可能來自於過去的經歷。
她,到底經歷過些什麼?
也許她並非完璧了。
當這念頭在腦中閃現,他下意識地想要回避這個念頭。他希望這不是真的,希望她恐懼只是出於對未知的想象。
他真的該娶她嗎?他亦曾這樣捫心自問。當初他不顧父母的反對,不顧雋毅的反對,不惜以入贅葉家,甚至不惜絕食來脅迫父母答應自己這樁婚事,他是否如雋毅所說,是一時情熱,他是否終會後悔?
畫中人,青裙烏髮,長眉婉轉,清澈黑眸一如他第一次見到她時那般純淨無暇。
他望著她,他依然想要娶她。她以前經歷過些什麼,不能改變他的這個願望。
他還記著在安津海邊的那個下午,他在心底暗暗下的決心。她若是經歷過痛苦,就讓他愛惜她,讓她忘記那些痛苦,她若是恐懼未知,就讓他護著她,讓她再也不要恐懼。他想要再次看見她眸中的光華。
作為她的丈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