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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星想了想,道:“依我的經驗來看,嫂子的腦傷恐怕就只有夏老還能施展些手段。”
“這……”
刁剛的面色一下難看起來。甭說刁和平眼下還不是一號首長。就算他是。按照規矩,夏老也只會對他一人負責,不然每一任首長的家屬也要他負責的話,那他還不得忙死啊!
宇星話出口後,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忙道:“刁剛,這樣吧,看在嫂子跟侄女都跟我很投緣的份上,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嫂子頭部的傷勢,至於有沒有得治。我不敢打包票。”
“真的嗎?那實在太感謝了。”刁剛一把抓住了宇星的手,攥緊了就不鬆開,生怕他跑了似的,“那咱們現在就去醫院吧。這樣我也好安排安排。”
宇星知道刁剛這是“病急亂投醫”,激動壞了,所以並沒有抽回手,任他握著,搖頭道:“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我還得等你爸的機要秘書送點東西過來。”
刁剛怔了一下,忙道:“那咱就等等吧!”但手卻始終沒鬆開。
宇星知刁剛不是在抓他手,而是在抓住救命稻草,因此倒不覺兩個大男人拉手尷尬,不過操場主席臺另一面的看臺上卻傳來了陰陽怪異的嘲諷聲:“喲呵。這什麼時候‘拉拉’都變得這麼光明正大啦?”
宇星不用去看,甚至不用去聽,就知道出聲調侃的人是巧玲那個特培班同學施貴。宇星之所以會在操場駐足看球,就是遠遠地瞄見了施貴和另外幾個社會習氣重的青年在這附近抽菸打屁。
沒曾想宇星不去惹他,他反倒嘲諷上門了。還國資委的副處長呢,居然沒看出隨意散佈在刁剛四周的三名黑西裝身份不一般。
刁剛的年紀雖然比宇星大了一輪,但也是時不時上網瀏覽新聞收集資料的主兒,怎麼會不明白“拉拉”的意思,沒等宇星扯他離開,他就當場呼喝道:“怎麼說話呢?”
如果擱在平時。刁剛自持身份,是不太可能搭理施貴這種無聊之人的,可眼下正在他延請宇星去醫院的當口,生怕事情黃了,怎容得他人從旁多嘴多舌。再說了。這些天被妻子的傷情給鬱悶壞了,正愁沒地兒出氣呢。這施貴就撞槍口上來了。
“你管我怎麼說話,手都拉了還怕被人說嘛!”施貴刁鑽地反擊道。他身邊的那些個青年也跟著在那兒瞎起鬨。
不過鬧歸鬧,施貴卻不敢和他的狐朋狗友往近了走。他怕宇星身上有槍,逼急了傷他們這夥人的胳膊腿兒還是沒問題的。可令施貴奇怪的是,宇星只是衝他冷笑,卻一句話也沒說。
刁剛似乎也知道要論街邊打嘴仗的功夫,他遠不如這群社會青年,正想再說幾句場面話就請宇星上車換個地兒等他父親的機要秘書時,馬路上又有一夥宇星的“老熟人”由遠及近,其中一個赫然是現在正該被羈押在局子的尉官趙元安。
此時的趙元安正同幾名戰友走在一起,十分的意氣風發,要多得瑟就多得瑟。不過當他瞄見宇星時,臉一下子就黑了。隨即,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便在身邊的戰友耳旁說了點什麼。
緊接著,趙元安一夥五六個人全向宇星和刁剛所在之處走來,而且隊形散得很開,大有合圍之勢。
看見這幕,宇星心中暗罵“蠢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觀察周圍的情況,就這麼仗著人多圍過來,就這素質還當兵,還當上了尉官?
總參警衛局的警衛們哪個不是眼觀六路的主兒,見趙元安這夥人來者不善,其中一個立馬上前幾步,擋住了趙元安一夥的去路,看似雙手背後,實則手已經摸在了後腰的槍把上,喝阻道:“請止步迴轉。”
趙元安一愣,正想放話,斜面的施貴又陰陽怪氣道:“喲呵,裝得還挺像的,你以為你穿身黑西裝就是中南海保鏢啊?”
“哈哈哈哈哈……”施貴的狗朋們都鬨笑起來,當場的局面已有些不穩。
見狀,宇星壓低聲音道:“刁哥,我看咱們還是換個地方等你爸的秘書吧?”
在宇星看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他已經決定,錯過今日此時,回頭就讓斯克把施貴趙元安扔進渤海里餵魚。至於親自動手,宇星想都沒想過。
“好吧!”刁剛也不想讓身邊的警衛難做,畢竟都是跟在刁和平身邊的老人了。至於施貴剛才佔去的口頭便宜,他並不太在乎,最多也就是哪天再碰上,找回來就是了。
可一見宇星和刁剛往奧迪方向走,兩撥人不約而同地以為他們怕了,於是壓得更上來,就連原本沒打算再惹宇星的施貴也急吼吼地衝在了隊伍最前面。
正在這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