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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狐君抬頭不見低頭見,讓她去送茶杯,端茶倒水?
猛地抬頭,墨影眉頭緊皺,“青青,你去也得去,不去就讓青詭架你過去。”丟下這句話,甩袖離去。
葉青青懵了,心想不就一個茶杯嗎?怎麼和有深仇大恨似的。她望向遠處,墨影的背影很快在視線內消失。
房間內恢復了安靜。
青詭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錦帕,開始用錦帕將方才那個茶杯仔細的包裹起來,“青青,不要怪墨影,他……只是在和自己生氣。”難得不見他的嬉笑,包裹好的茶杯交到她手中,他繼續開口解答她的困惑,“苗族聖女教的人你應該聽說了吧?”
葉青青點點頭,手中攥進杯子,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們逼尊上娶緋月,如果他們仍然堅持,婚禮只怕不會遠了。”
葉青青身子猛地一僵,一句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她的內心不斷翻騰,安寧平靜不得,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想自己、想狐君、想李瑞,想到她情緒低落,難以言喻。
揪心或釋然?唯她自己知曉。
日升日落,繪出恆古不變的優美畫卷。
清晨,推開窗,秋風吹來,葉青青不由攏了攏衣服,雖然風中攜著涼意,但迎面而來的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氣息沁人心脾,使得身心舒暢。
“青青,天氣漸涼,怎麼不多睡會?”藍槿為葉青青很快準備好了洗漱用的熱水。
入秋後,葉青青確實起的都比較晚,不過今天例外,她整了整衣服,煞有其事道,“突然想勤奮上勁,所以就早起了。”話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相信,乾脆轉移話題,“醜奴呢?你不是說他平時是起的最早的嗎?”
“她啊。”聽聞葉青青提及醜奴,藍槿當即撇了撇嘴,“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刻木頭嗎?”說話酸溜溜的,還不忘抱怨,“刻了滿滿一屋子的木人,一個我都沒有。”
原本藍槿還委屈著呢,不想臉色一變,帶著笑,“幸好醜奴只刻青青的木人,她還送我一個呢,雕的好像好像的。”
說到這裡,葉青青才恍然記起自己自己瘦後的模樣,她不曾想醜陋下是這樣的一張美臉,連她自己都吃驚,美得有一種熟悉感,或許是她以前的肉臉看時間久了,才會有這種感覺。
往外走,經過藍槿時,葉青青拍了拍藍槿的肩膀,無奈又欣慰地嘆了口氣,和她們相處簡單那又輕鬆,沒有什麼心眼,就是自我安慰能力強大的驚人。
待藍槿回神時,葉青青都已走遠,她急忙忙地提高聲音問道:“青青,不吃早膳了嗎?”
葉青青背對著藍槿,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揮了揮手,“不了。”邁著悠哉的小步,“今兒個,改善改善伙食,我自己做。”話才到嘴邊,就因看見對面走來的儒雅俊公子而硬生生的卡住了,舉過頭的手也僵在半空。
不是她犯花痴,而是犯太歲了
“先生,早啊。”葉青青緩緩收回僵住的手,臉上些皮笑肉不笑,就為了躲他起個大早,結果還是碰到了。
“青青也早。”
文質彬彬的南宮銘面帶笑容,青色的衣衫更襯托出他那種滿腹經綸的書生氣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青青既已早起,不如我們就趁著清晨之際,有助於記憶力,將《百家文》剩餘的內容學習。”
他說著話,突然——
葉青青猛地握住他的手,眼睛炯炯有神,仰著頭,眸光盈盈,“先生說得極是,學生本該同先生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飽讀詩書,充實自己,可自古受人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他人的大恩大德學生從不敢忘記,時刻銘記於心,只待時機稱呼,學生上刀山下火海也要……”
她越說越動情,只見南宮銘的那張俊臉出現一絲龜裂,幾次試圖向將手從葉青青那裡抽回都抽不出。
他扶了扶額,最終無奈道:“青青姑娘,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南宮銘的話音才落,葉青青倏地鬆開他的手,乾脆利落地說:“今天有事找尊上,先生的教學就下次吧。”說完,她深深鞠了個躬,“先生,回見!”
真得去九皋居送茶杯去了?
看葉青青所行方向就知道她在撒謊,她去得是山莊裡一戶村民的院子。
“妹子——”
“妹子——”
葉青青四處尋找,走出迴廊一瞧,只見牆頭露出四個腦袋,她眼睛頓時發光發亮恢復生氣,“大哥大嫂我來了!”她興奮無比,小跑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