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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沁滿了冷汗,老夫人現在當真是已經魔障了,連這種昏話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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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姐姐,終於可以出去透口氣了!我都在家給憋死了!我還以為祖母會刁難我們呢,沒想到只是讓我們去清風庵裡祈福。”方悅貌拉著她的手,嘴巴根本不停歇,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像是剛被放出籠子的小鳥一般。
老夫人第二日就告訴廖氏,她想趁著廖氏和悅貌沒走之前,與府裡其他女眷去庵裡住幾日,替國公府祈福。一般女眷去庵裡祈福,都是一日來回,不過如果想要顯得更加心誠的,需要齋戒幾日。
方悅言勾了勾唇角,臉上的神色也帶著幾分雀躍。自從說親開始,老夫人把持了後院,她就再也沒有出去過,連柳家都沒去過。現在終於解放了,她心底對這趟出行也充滿了期待和放鬆的感覺。
向氏和廖氏一輛車,方悅言姐妹乘坐另外一輛車。宋氏要把持後院,自然不可能跟她們同行,而楊月茹還要留下來照看方錦俞,就怕這小子被院子裡什麼人給帶壞了。
“姐姐,你真的要離開我而去了嗎?”方錦俞已經八歲了,眉眼間還帶著稚嫩,但是偏生要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拉著她的裙襬,擺出一副萬分不捨的模樣。
方悅言被他這句矯情至極的話給震到了,輕輕瞥了他一眼,沒愛搭理他。
“哦,十姐姐,你好狠的心啊!我不要跟你分開,我們說好要一起睡的!結果你還沒兌現諾言,就要拋下我一人出去了!”方錦俞這幾年什麼都沒長進,臉皮倒是厚了不少,鍥而不捨地把矯情進行到底。
倒是站在一旁的方悅貌忍不住了,嗤笑出聲:“十四弟,你差不多就得了!雖說周圍都是家裡人,習慣了你這般厚顏無恥,但是也太誇張了點兒。又不是生離死別,你搞得這麼傷感作甚!大家出去玩兒得開開心心的,可不想瞧見你哭喪著臉送別!”
方悅貌的話音剛落,方錦俞就收起了那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淡淡地瞥了一眼方悅貌,輕聲道:“十三姐,你終於說實話了,你就是為了去玩兒的!你不讓我跟十姐姐說話,我就去告訴祖母,說你去祈福也心不誠,菩薩聽了很可能還會反過來責怪,乾脆讓你留在家裡陪我好了!”
“哎哎哎,說去吧!小叛徒!”方悅貌氣得跺了跺腳,衝著他冷哼了一聲,就轉過身走遠點,好給他們姐弟倆留點自由空間。
方錦俞再次醞釀起感情,抬起頭就準備開口。
“行了行了,你對我的不捨我都知道,蒼天可見,日月可昭!從哪兒學來的這股子浪蕩氣息,你一點兒都不像是方家能教養出來的兒郎。嘖嘖,難道真的遺傳了爹的性子?不愧是爹最寵愛的小混蛋!”方悅言不等他開口,就提前出聲堵住了他的話頭,衝著他舉起了大拇指。
雖說語氣裡是十足的誇獎,但是臉上那笑意,怎麼看都是在嘲諷他。
方錦俞立刻就苦著一張臉,說他性子隨爹可不是什麼好話,方賢的品性在方國公府裡可是出了名的倒數第一,任誰都比他好!
“姐,人家想表現一番都不行!”他立刻就不幹了。
方悅言冷笑了兩聲:“你是要表現‘蠢’這個字怎麼寫的嗎?別成日裡偷看話本,那些市井的東西,有些不是你這樣的小孩子該看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方錦俞卻是十分不服氣,低聲嘀咕道:“只許你看,憑什麼不許我看!”
等方悅言趕過去的時候,方悅貌早坐在車裡等著她了,一見到她上車,立刻道:“錦俞沒事兒吧?我怎麼覺得他今兒說的話怪怪的!”
方悅言輕嗤了一聲:“這也值得你琢磨,他那個小孩子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話本里貧窮書生跟小姐分別時候說的話,搞得一往情深,害得我現在還有些噁心!”
方悅貌一聽,不由得朗聲大笑起來。眼眸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似乎是想要等回去好好嘲笑方錦俞一番。
這幾日天氣好,到了清風庵後,才發現來的人不少,偶爾也能瞧見幾輛眼熟的華貴馬車,顯然也是世家勳貴的。
掀開車簾,隨處可見人頭攢動。
“十三姑娘,您還是放下簾子吧!這還不到庵裡頭,外面大多是護衛還有送著家眷來的男子!”外頭的婆子連忙輕聲提醒了一句。
簾幕垂下,隔絕了外面熱鬧非凡的場景。
幾人經由小沙尼帶著她們進入清風庵的後院,住進了客房裡,各自換了素淨的衣裳。除了頭一日幾人呆在一起,第二日就各自行動了,當然身邊都跟著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