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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宜國與我們璧國全都站在頤非那邊麼?局勢未明,立場不宜早定,所以,我帶著其他人跟涵祁走,如此一來,讓別人琢磨不透我們究竟幫的是哪位皇子,此其一。”
江晚衣的目光閃爍了幾下,表情變得凝重了。
“我雖是皇上的隱棋,但是,如果太過養晦韜光,就會缺乏地位,有些事情就會將我拒在門外,比如……”姜沉魚說到這裡,停了口,目光看向廳門。
江晚衣轉身,見一隨從手捧信箋匆匆而來,屈膝,呈上信箋道:“宮裡來的帖子,說是程王晚上在秀明宮中設宴,請侯爺們過去。”
江晚衣連忙接過,開啟來,但見上面的名單處,寫了三個人:
潘方、江晚衣,以及——虞氏。
回頭,看見姜沉魚頗含深意的目光,頓時明瞭了她的意思。誠然,如果僅僅只是作為他的師妹,一名隨行的藥女,這樣的身份還是不夠資格與他同進皇宮列位席上的,必須要讓別人知道,她不僅是東壁侯的師妹,而且還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師妹。
而她先前帶領其餘使臣另擇皇子,從某種角度上昭告了外人,表面上看璧國的使臣是以東壁侯和潘將軍為首的,但事實上真正實權落在了虞氏身上。因此,程王送來的請柬裡,才也有她的名字。
走一步而看三步,思一行而控全域性。
這樣的心機,這樣的智謀,全都藏在那樣一雙秋瞳之中,清涼,卻不尖銳;柔婉,卻又鋼韌……
江晚衣心中輕輕一嘆,分不出自己究竟是欽佩多一點,還是憐惜多一點,又或者,還有點莫名的悲哀,像看見一株傾國之花,被強行拔出,轉栽到極不合宜的劣質土壤之上,但是偏偏,即使環境如此惡劣,依舊開放的那般明豔。
這時懷瑾捧著個盤子走了進來,躬身道:“小姐,你要的衣服。”
姜沉魚點點頭,將盤上的絲巾扯去,示意懷瑾將盤子遞到他面前,說道:“距宮宴還有一個時辰,你快去更衣,一炷香時間後,我們在此集合,一起出發。”
江晚衣望著盤上的衣服怔了一下:“你……為我準備的衣服?”
懷瑾笑道:“我家小姐說,侯爺許是喜歡青色,所以穿的清一水的青衫,本是極雅的,但是今晚是宮宴,又是來給主人家拜壽的,穿的過素怕失禮,所以,就另外準備了身袍子給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