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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睫處,見赫奕笑的幾許曖昧,不禁有些惱:“你笑成這樣子做什麼?”
赫奕咳嗽幾聲,緩緩道:“你……知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
樣子?什麼樣子?
見她茫然,赫奕的眼珠轉了一下,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說,只是從座下摸啊摸,摸出一個銅托盤遞給她。
姜沉魚莫名其妙的接過來,托盤背面打磨的非常光滑,正如一面銅鏡,照出了她此時的模樣:頭髮散亂,雙目浮腫,唇色蒼白,加之衣衫上全是褶皺,看起來活脫脫一幅被蹂躪過的模樣,再聯絡一夜未歸……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終於知道赫奕的曖昧之色何來。
啪,托盤被扣倒,姜沉魚抬起眼睛,定定地看著赫奕,赫奕揚了揚眉毛,對她微微一笑。不知為什麼,他這一笑分明不是揶揄也不是打趣,但她還是覺得心虛了起來,忍不住辯解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我想些什麼,你又如何知道?”
“我跟頤、頤非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知道。”赫奕停一停,補充道,“頤非雖然惡名在外,但還不至於逼淫少女。”
“那你為何這樣笑?”
赫奕嘆了口氣,“冤枉啊大小姐,我一向如此笑的。”
雖然明知他說的是實話,此人的確一向笑的曖昧,然而此時此刻看見這樣的笑容,就忍不住覺得刺眼,她沉下臉道:“不許你再笑!”
赫奕呆了一下,眼中笑意反而濃了。
姜沉魚怒道:“你還笑?你、你……”眼角餘光看見外面依稀是個市集,當即喊道:“停車!給我停車!”
馬車立刻停了下來。
她開啟車門下車,也不顧赫奕怎麼想,徑自冒著大雨衝進其中一家商鋪。
這是一家售賣綾羅綢緞的布店,她一進門,就有店夥計迎上前道:“姑娘,買點什麼?”說著,眼珠骨碌碌的在她身上轉了一圈。
姜沉魚拉攏衣服,道:“看什麼?把你這最好的衣服全部給我拿出來。”
“是是。”店夥計一邊應著,一邊卻不走,遲疑道,“那個……姑娘,我們這可是要現結的,概不賒賬,您……帶銀子了嗎?”
被他這麼一提醒,她這才想起自使程以來,身邊就再也沒帶過銀兩,正在窘迫之際,一聲音懶洋洋地自身後傳來道:“無論這個姑娘要什麼,都拿給她。”
回頭,只見赫奕不知什麼時候也進來了,正靠在門上,雙手環胸,笑吟吟地看著她。
而原本在櫃檯上低頭算賬的掌櫃抬頭瞧見赫奕,面色頓變,連忙走過來,一掀衣袍,就要叩拜,卻被赫奕擋住:“既在它國,這些繁文縟節的就省了吧。”
“是。”掌櫃畢恭畢敬的應完後,轉身罵夥計,“還愣著幹嗎?還不快去拿店裡最好的衣服來給這位姑娘挑?”
夥計連忙進屋,不多時就抱了一大堆衣服出來,討好的呈到姜沉魚面前:“姑娘請看,可有你中意的?”
姜沉魚轉頭看赫奕,赫奕衝她揚了下眉,做了個請的手勢。她也不推辭,選了其中一套看起來比較順眼的進內室更換。
待得換穿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下意識的取了白紗長裙、外罩淺紫羅衫的一套衣服。顏色、款式,都與她之前穿了去紅園見姬嬰時的很相像。
銅鏡裡,映現出楚腰衛鬢、蛾眉曼綠,與兩個月前並無什麼不同,然而,神色憔悴,臉頰上紅疤猶存,又怎敵昔時嬌豔,不輸國色。
姜沉魚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那處疤痕,雖明知是假的,但亦有些痴了。忍不住就想:不知公子現在可好?他斷斷是不會思念她的,只盼飛鴿將此地的訊報帶回時,他的目光能在她的名字上掠及,停留一下下便好。
心中黯然,原先的怒意和羞惱就頓時消失無蹤了,一顆浮躁的心,重新變得低沉而平靜。
她挽好了發,走出去,赫奕還等在門口,見她出來,眼睛一亮,笑道:“這套衣服果然很適合你。”
“我回驛站後把銀子還你。”
“不用了。”赫奕笑笑,“就算是再吝嗇的商人,在遇到難得一見的客人時,也偶爾會免費贈送一次的。”
“那麼,能不能再給我一把傘?”
旁邊的店夥計這回很機靈的立刻取來了傘。
姜沉魚接過傘,開啟,走了出去。赫奕奇道:“你還不準備上車嗎?”
姜沉魚走過停在門口的馬車,然後回身,嫣然一笑:“時間還早,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