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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法!”頤殊大喝一聲,敲的更加賣力。
姜沉魚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場對嗜武之人而言可是百年一遇的比武,一顆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一個聲音從內心深處冒起:“阻止吧……”
另一個聲音立刻反駁:“不行!”
“會出事的,你知道的……”
“再等一等!”
“不能再等了,真要出事就一切都完了!”
“不,再等一等!”
兩個聲音越說越快,越說越急,而鼓聲也越發急切,一聲聲,如敲在心上。姜沉魚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連自己都不明白其意的叫聲,就在那時,一道寒光從遠處急射而來,叮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潘方的槍柄上,潘方的手抖了一下,槍頭偏離,從涵祁耳邊擦過去。
兩人瞬間停下,而一道細細的血絲,從涵祁的右臉頰處冒了出來,往下滑落。
潘方立刻丟掉長槍,屈膝跪下:“在下一時不慎,誤傷了殿下,還望恕罪!”
涵祁的臉色非常非常難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見手上的血後,眼眸更是陰沉。
而頤殊停下了敲鼓,轉身望著某個方向,面色也很不好看,冷冷道:“我道是誰,敢在我二皇兄與潘將軍比武之時橫加伸手干涉……”
一聲音笑道:“我如果剛才不出手,恐怕這會兒二哥就已兩腿一蹬嗝屁了。你說,我到底是應不應該出這個手呢?”
這世間有無數種笑,但只有一種可以笑的如此犯賤、油滑、讓人怒氣頓生恨不得衝過去狠狠踹他幾腳。
那就是——頤非的笑。
姜沉魚回頭,果然,頤非來了。
頤非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笑意愈深,腳下不停,走過來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戒指,吹去上面的塵土,重新帶回指上。原來,剛才打偏潘方長槍的,就是他的戒指。
姜沉魚心下暗驚——雖然早就知道這位三皇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然而一直以來無論是父親給的情報還是程國流傳的訊息裡,這位三皇子都據說是不會武功的。可是,此刻他光憑一枚戒指就能將激戰中的兩人制止,這是何等可怕的功力?
而他,如今毫不遮掩的將這個秘密曝於人前,又是什麼目的?
那邊,頤殊沉著臉道:“三皇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潘將軍還會害二皇兄不成?”
“潘將軍的確是無心的……”頤非笑的悠然,“只不過,無心之失才最是可怕呢……是不是?二哥?”
涵祁站著一動不動,仿若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頤非再度彎腰,撿起長槍,雙手握了遞到潘方面前:“剛才一時情急,擅自插手兩位的比武,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潘方定定地看了他幾眼,伸手接過:“多謝三皇子。”
頤殊不悅道:“你不請自來,所為何事?”
“怎麼?如今妹妹可是紅了,身份貴了,架子大了,連這公主府我都來不得了麼?”頤非語中帶刺,令得頤殊臉色一白,跺腳道:“誰跟你說這些了!我、我……我不理你了……”說著竟是扭頭就走,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覷。
頤非也毫不在意,徑自衝姜沉魚等人笑道:“我剛溜到廚房瞧了眼,菜可都已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也別在這杵著,進廳用膳吧。不是我說,這個公主府什麼都破,唯獨那廚子,可是一等一的好哦。”
他春風滿面,反客為主,招呼眾人開宴。而府中的下人們也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乖乖聽從吩咐,將美酒佳餚一道道的呈上來。雖然氣氛怪異,但正如頤非所言,廚子的手藝確實相當不錯,尤其是一道五侯鯖,入口即融,鮮的幾乎連舌頭也一併吞下。姜沉魚不由多吃了幾筷。
才放下筷子,就感應到一道焦灼的視線,扭頭回望,頤非正笑眯眯地看著她,道:“虞姑娘胃口不錯,可見病已好的差不多了。”
姜沉魚淡淡一笑:“還要多謝三殿下的藥。”
“你若喜歡這道五侯鯖,等會還有一道鳳穿牡丹,也是招牌,不妨一試。”正說著,菜就上來了,頤非親自盛了一碗,端到她面前。姜沉魚連忙起身接碗,頤非忽壓住她的兩根手指,眸中奇光閃爍,似笑非笑。
姜沉魚下意識就想抽手,然而,壓在指上的力度看似漫不經心,但卻極為強韌,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動彈,正在僵持之際,頤非的一隻手輕輕翻轉,嗒的變出一朵牡丹,然後插到她的髮髻上,這才收手,退後幾步,細細觀吟道:“名花美人,真是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