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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心思呢?”
姜沉魚微訝——頤非和赫奕果然暗中有所交涉,看樣子,頤非用每年三千萬的厚利換取了宜國的支援,所以,麟素才那麼著急的派兵封鎖了雲翔街。
赫奕沉默了許久,才淡淡道:“我的心思如何,你又怎猜的到?”
姬嬰唇角輕揚,從姜沉魚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的眼眸折射著晶瑩的光,那是因成竹於胸而流露出的自信與從容:“我不需要知道陛下的心思,只是開價而已。”
“你什麼時候起不但是璧國的夜帝,便連這程國,都可以做主了?”
姜沉魚再度皺眉——這句話可諷刺大了!若傳了出去,天下大亂不說,昭尹那關就絕對過不了。赫奕為何要這樣害公子?心中於是又惱了一分。
姬嬰則用比他更淡然的聲線答道:“從程王成為我的客人時起。”
此言一出,室內響起了抽氣聲,而姜沉魚更是吃驚的差點沒站起來——銘弓不是被頤非帶走了嗎?怎麼落到了公子手裡??難道說……
難道說……
一個答案就那樣姍姍來遲地浮出了水面——
江晚衣真正的主人,不是昭尹,而是……
姬嬰。
無數個畫面就隨著那個答案來到腦海之中。
曦禾的突然吐血、太醫們的束手無策、民間神醫被引薦進宮、朝堂上舉薦江晚衣為赴程大使……
一幕幕,分明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身經歷過的事件,為什麼,直到此刻才會想起?
姜沉魚顫顫地將視線轉向姬嬰,姬嬰的白衣在黯淡中散發出柔柔的光華,看起來是那般超凡脫俗,疑非人間客,而她,又實在是太喜歡他了……喜歡到,所有智慧一到此人面前全部停滯。
明明是很容易就想到的,但卻一直、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啊……
唇角忽然有點苦澀,難分憂喜。
姬嬰出現在此處絕非偶然,聯絡這些天來發生的每個事件,再加上他又控制了銘弓,由此可見,必定是要在程國作為一番了。那麼,他的用意究竟是什麼呢?吞併程國?不可能。內亂或可一時奏效,但要改朝換代,卻不是一夕拿到了玉璽皇位就足夠了的。就算今夜他用奇術順利奪宮,但明日事情傳將出去,程國人怎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各方霸主掀竿而起,救國衛主的旗幟打的要有多冠冕堂皇就有多冠冕堂皇……不不不,這麼大費周章又沒有成效的事情,姬嬰是絕對不會做的。
那麼……扶植傀儡?
姜沉魚心頭微動,彷彿一道光,穿透黑暗,將所有繁複的、扭曲的景像一一照亮。她這邊正有所頓悟,那邊赫奕在長時間的沉默後,終於再次開口道:“果然……是你。”
他的這句話,無比隱晦,意義多重。
而姬嬰卻好像聽懂了,淡淡一笑:“為什麼不可以是我?”
“我一直在奇怪,昭尹年少輕狂、野心勃勃,加上剛平定內患,正是雄心最盛之時,連我偶爾路過璧國都要來暗殺一番,怎麼對程國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卻如此怠慢,只派一個沒有根基的侯爺和一個屠夫出身的將軍隨隨便便走一趟……果然是另有暗棋。”赫奕說到這裡,輕輕一嘆,“我原本以為那枚暗棋是虞姑娘,因為她太聰明也太神秘。”
聽他提到自己,姜沉魚咬住下唇,不知為何,臉紅了。
“而且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也的確如此:江晚衣身陷程宮,是她趕去相救;程三王子投帖,卻獨獨請她一個;作為江晚衣的師妹,她不通醫術;作為一名藥女,眾人卻都要聽從她的命令;作為一名使臣,她甚至擁有兩名一流暗衛……她的地位毋庸置疑,十分高貴也十分重要。”
姜沉魚的臉更紅了,卻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慚愧。
她畢竟還是太稚嫩了。
以為自己已經顧慮周全,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誰知旁人看來,竟處處是破綻……而派這樣處處破綻的自己來程國,恐怕,才是昭尹——或者,是姬嬰的真正目的?
這樣一來,大家的注意力就全聚在了她身上,看她如何折騰,而疏忽掉藏在更深處的一些東西。
姜沉魚的手,在袖中無聲揪緊,原本是難辨悲喜,這一刻,通通轉成了悲傷。悲傷自己的淺薄、自作聰明、還有……身後推手者的無情。
剛才街角,若非姬嬰趕到,那一刀劈落,自己便真的成了冤魂一隻。現在想起,都還不寒而慄。
那將她推入此番境地的人,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在他心中,她姜沉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