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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仲輕哼一聲:“好色,能比的上你?”
被父親這麼一說,姜孝成頓時臉紅了,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幸得暗衛的聲音已經清清冷冷的響了起來:“薛肅前陣子看上了三香茶館的女說書先生,召她入府說書,醉後性起,意圖強姦。”
姜沉魚心頭一顫,果然是秦娘!在那樣親眼目睹了兩人的姻緣之後,再聽聞這樣的結局,直覺人生境遇,實在殘酷。
“那女先生雖是寡婦,早死了丈夫,但數日前已準備再嫁,因此誓死不從,最終咬舌自盡了。她的未婚夫得悉訊息怎肯作罷,就此鬧上薛府,一路打進去,但畢竟寡不敵眾,還沒見到薛肅就被擒了。據說當淇奧侯趕到時,他已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氣。”
姜孝成道:“等等,此事與淇奧侯何干?他趕去幹嗎?”
“那名叫潘方的男子,雖然是個屠夫,但也是淇奧侯的門客之一。”
姜孝成笑道:“他倒好,門下什麼販夫走卒都有。”
姜仲訓斥道:“你若有他一半本事,你爹我也不需要這把年紀了還操心成這樣!”
姜孝成莫名其妙又捱了訓,心有不甘,嘀咕道:“你怎麼不說是你沒本事,連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都鬥不過,還得眼巴巴的巴結著……”
姜沉魚連忙衝他使眼色,姜孝成匝巴兩下乖乖閉上了嘴巴。
暗衛適時的繼續道:“淇奧侯得知此事後,立刻從皇宮裡騎馬趕往薛府。薛肅看在他的面子上,二話不說就交還了潘方,但潘方只剩下半口氣,於是江晚衣連晚飯都沒吃,又急急趕往侯爺府幫他診治,目前仍在搶救中,生死未卜。”
姜仲點點頭:“再去打探,一有進展,速速來報。”
暗衛躬身退離。
燈花飛濺了兩下,姜沉魚望著案上殘亂的棋局,忽然間就疲了,乏了,再一次的想逃避。
避開這永無休止的權勢之爭。
更避開這爭鬥中,自己註定要被耽誤的一腔情懷。
…。。…國難當頭,公子……不會成婚了。
…。…眼中依稀有淚,她提前看見了結局。
…。書。…不日,昭尹頒旨,皇后失德,禍亂後宮,貶為庶人,幽居冷宮。
…。網。…而正如姜沉魚所預料的那樣,關山千里外,鎮守晏山的將領用五百里加急快件傳來一個更為驚天動地的訊息——護國將軍薛懷,反了。
雪已停,霜寒未歇。
鼻息間,可見嫋嫋白氣。姜沉魚看著窗外逐漸暗下去的天色,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握瑜在一旁道:“小姐,天冷,你先回暖閣窩著吧,免得在這給凍了。”
她搖頭,依舊守在大堂前等候。一直等到戌時二刻,姜仲和姜孝成才一同回來,兩人的神色都很疲憊,尤其是姜孝成,雙眼深陷佈滿血絲,一幅驚魂未定的模樣,左手還纏著紗布,受了傷。
姜沉魚連忙迎上去道:“爹,哥哥。”
姜仲示意她跟上,三人一同去了書房。
“哥哥,你的手怎麼了?”
姜孝成嘴巴一扁,好生委屈:“今日去抄家時,被只小瘋狗咬了一口。”
姜仲重重的哼了一聲:“你怎麼不說你色膽包天?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這等要緊關頭還敢如此胡來,要我說,這一口還咬的輕了!”
姜沉魚搞了半天才弄明白,原來今天姜孝成奉命去薛家抄家時,見一婢女生的極為美貌,一時色起動手揩油,結果被薛採咬了一口。
姜孝成恨聲道:“那小子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保護別人,真是可笑。”
姜沉魚急道:“哥哥你把他怎麼了?”
“也沒什麼,踹了一腳丟下去捉到天牢去了,同他那個色鬼老爹關在一起。”
姜仲又哼了一聲:“你再這樣下去,下場也比薛肅好不了多少!”
姜孝成立刻諂媚的笑:“怎麼會呢?我老爹可比他老爹安分守己的多了,而且我不就是想揩揩油麼,也沒真想怎麼著……”
姜沉魚皺了皺眉,但她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哥哥好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時間也勸不過來,當下撇開不想,挑要緊的事情說:“爹,今天朝堂之上,皇上說什麼了?”
“皇上自然是大發雷霆,還能怎樣?底下本還有些人想替薛家說話的,結果被他一嚇,也不敢說了。目前的形勢朝著主戰一邊倒。”
“薛懷真的反了?”
姜孝成道:“這還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