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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專設六疾館,將染病的人通通隔離。此舉引起極大的反對,謂之不仁。
薛採二話沒說,將帶頭反對的人丟進了六疾館,自此鴉雀無擊,無人再敢反抗,此後,他還做了一系列諸如“設立漏澤園以掩埋染疾屍體”、“但凡掩埋屍體達百人者則給予黃金十兩作為獎勵”的措施,最後在他同江晚衣的共同努力下,至冬天時,瘟疫總算過去了。眼見得每天死的人越來越少,近萬人在江晚研製出的方子的療冶下得以存活,一場舉世震驚的悲劇卻發生了——薛採,被感染了。
用藥無效。
而他自知冶療無望後,說了一句“吾是百官之首,當以身作則”,便自己主動搬進了六疾館,再不外出。
帝都的姜沉魚於早朝時聽到此奏報,立刻從龍椅上跳了起來,面無血色,然後眼疾發作,視線一黑,暈了過去。
滿朝文武,一片驚亂。
姜沉魚腥來後,立刻下旨要前往寒渠,不顧眾臣竭力反對,帶著潘方與貼身侍衛們,一行百餘人快馬輕車地趕住寒渠。
等她抵達寒渠,已是十日之後——“草民江晚衣,參見皇上。”聞訊趕到城外接駕的江晚衣和一干官員,正要叩拜,卻被姜沉魚一把扣住手臂,拉了起來。
“薛相呢?”
“薛相還在六疾館內……”江晚衣的話還沒有說完,姜沉魚已命令道:“帶朕去六疾館。”
他還沒說什麼,身旁的大小官員十幾人,已紛紛跪下道:“不行啊!皇上乃萬金之軀,千萬不能去那兒啊!若連皇上也被感染了,可怎麼辦啊!”
姜沉魚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直直地盯著江晚衣道:“師兄,你帶我去!”
“皇上……”
“師兄!”姜沉魚一下子喊了起來,瞳孔收縮滿瞼堅毅,“難道朕放下國事千里迢迢不眠不休地趕來這裡就是為了看你們這麼一幫人哭的嗎?”
這句話實在太有力量,江晚衣無法反駁,最後,只得長長一嘆道:“好吧。皇上請跟我來。”
於是,姜沉魚終於到了六疾館前。
那是一片建在郊外荒蕪之地的平房,由於是匆匆搭建而成,因此非常簡陋。
四周光禿禿的,連棵樹都沒有。東風呼嘯,烏鴉啊啊地叫著,姜沉魚的眼睛一下子就溼了。
江晚衣遞給她一枚丹藥道:“為了以防萬一,還請陛下服下此藥。”
姜沉魚接過來,身旁的太監正要試藥,她卻一口吞下,跳下車朝大門跑了過去,這一刻,她忘記了自己是璧國的皇帝,是行不露足笑不露齒的貴族女子,她只是用她最快的速度拼上全力地跑著,邊跑邊喊:“薛採!薛採!”
但是,六疾倌的門,卻緊緊關閉著。
姜沉魚拍門:“薛採!薛採!來人,給朕開門!把門開了!”
隨行的侍衛們露出優豫之色。
姜沉魚怒道:“你們敢違旨?”
侍衛們連忙上前,正要撞門,一個聲音清脆清亮清晰地從門裡傳了出米:“不許進來。”
姜沉魚立刻反應過來耶是薛採的聲音,便拍門道:“薛採?是你嗎?快開門!是朕啊!朕來了!”
門的那邊,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緩緩地說了一句:“皇上……請回吧。”
“開什麼玩笑?難道朕放下國事幹裡迢迢不眠不休地趕來這裡就是為了看這么一堵門嗎?怏給朕開門!”她再次搬出了這個理由。
但薛採顯然不是江晚衣,也不是任何一個其他宮員,他就是他,冰璃公子薛採。因此,他還是沒有開門,淡淡道:“做臣有疾在身,若皇上靠近,會被傳染。君臣之禮雖然重要,但皇上的健康更重,臣不敢做這千古罪人。所以,皇上還是請留給微臣一個清白之名吧。”
“薛採!”第一聲喊出米時,是憤怒,但喊到第二聲時,就轉成了十足的委屈與悲傷,“薛採……你不要使性子了,你開開門好不好?朕、朕……真的很擔心你……這十天來,朕生怕自己晚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開開門吧……”
悽慘的哽咽聲,連一旁的眾人都不忍再聽。更何況她以九五之尊,這樣哀求一缸臣子。
身旁熟知她和薛採關係的,看得是不甚唏噓;而不熟悉的或者是頭次見皇上的,則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想像,竟然會有這樣對皇帝不敬的臣子。
面對姜沉魚的哭求,薛採依舊下為所動,口吻淡得幾近漠然:“皇上,這個門我是絕對不會開的。你死心吧。”
“你!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