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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沒在瓦面上打滾。阿瀟又不敢伸手抱她下地,只好不停的拿手帕給她擦汗。但是那汗哪裡止得住?眼看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兒剎時就變得慘白了。“你先忍忍,我馬上去叫李不和小段上來!”他把手帕塞給她,轉身下了地。
飯廳裡已經沒人了,段小邪已經不知去了哪裡,連酒壺一起消失。回到前院一看,也只有慕九屋裡還點著燈,阿瀟合攏雙掌在嘴邊大喊:“小段!李不!快出來!冰冰毒又發了!”連叫了幾遍,不想壓根無動靜。他著急的又喊了兩聲,還是沒見有迴音,便大步上了石階,推開李不房門:“李不!快……”房裡沒人。去到段小邪屋裡,也是空空如也。回到屋外想了一下,又走到斜對面慕九屋裡,卻也只有安靜的躺在床上的慕九,其餘再無旁人。
“都去哪兒了!”
掩上門到了廊下,他急得跺起腳了。不遠處韓冰冰的痛呼隨著晚風微微的傳來,聽上去實在難忍。
圍著院裡花叢踱了兩圈,他眉頭緊緊蹙起,禁不住將目光投向了後院。後院裡此時有著說不出的靜謐,即便是有著盈月普照也顯得無比詭異。
穿過兩座小院交夾的廊道,再順著長廊往東一走,便清晰地見到了左邊菜園裡幾個威武的大棚。而右邊院牆下的水井旁,一顆半人高的綠樹赫然矗立在那裡。
碧綠如翡翠的小樹結著一樹花苞,大約十來多綴在枝葉之間,煞是好看,只是半年過去,還是沒有要開花的意思。
阿瀟在廊下停了停,才緩步走到樹旁邊,伸手撫著那花朵。月光照在園裡,因為低垂著頭,看不到他的神情,卻散發出一陣無言的酸楚的氣息。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探向其中一朵花柄,呼吸之間似乎就可以折下。
面色恢復了黝黑的李不輕飄飄落在後院暗處,衣袍一揚轉身欲走出陰影。只是目光一閃忽然發現院牆底下忽然有人影閃動,定睛一瞧,神情不由微變。
“阿瀟?”
他腳步一閃到了阿瀟跟前。
阿瀟倏地一怔,手裡不自覺地抖了抖,折下的花兒在指尖打了個轉兒,竟快如閃電的被他掩在袖口底下。李不順眼瞧著他身上打扮,蹙起眉來:“你怎麼還沒睡?大半夜的了,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阿瀟支吾著,把手不著痕跡挪向身後,抬起頭來:“冰冰毒又發了!我滿院子找你都找不著,小段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就過來看看你們是不是在這裡乘涼!——你去哪兒了?”
李不掩嘴“哦”了一聲,“去後山散了散步。——冰冰毒發?”
“嗯!”
屋頂上,韓冰冰額汗直冒,半倒在瓦面上不停痛呼翻騰。
“怎麼樣了?!”李不飛步到了她身旁,蹙眉抓起她的手腕,把脈完畢神情卻是愈見凝重。“不太妙,似乎有越來愈兇猛的趨勢。”邊說邊掃向她的臉色,雖是月光下不如燈下看得分明,但是也瞧得出臉色煞白大汗淋漓。於是不再猶豫,立即將她抱起下了屋簷,大步進了前院庭中。
韓冰冰一路掙扎呼喊,顯然是痛得難以忍受。把她放在石凳上坐下後,李不環視了一圈院裡。阿瀟說:“別找了,小段不在。”說完又焦急的問:“現在怎麼辦才好?”李不咬牙不語,沉吟片刻,也坐在另一張凳上,而後平伸一掌扣在她背上,凝神運起氣來。
片刻,緊閉雙眼的韓冰冰終於緩緩吐了口氣,額上的汗也漸漸停了。李不收回力道,站了起身,卻仍然蹙著雙眉,“只能是暫時壓住,毒氣間歇發作,照著模樣看來只怕得捱上兩個時辰,要是還壓不住,只怕就很麻煩了!”
“不是說吃了那解藥的原料可保半年嗎?為什麼才這麼短時間就發作的這麼厲害?”
李不嘆了口氣,深深看了他一眼,面向他說:“那隻能說明,青衣樓的人並沒有我們所聊得那麼好耐性,那半顆解藥顯然並不那麼貨真價實。”阿瀟聽完一頓,囁喏兩下,啞然垂下了肩膀。李不往自己房裡一示意,“我先去倒壺茶來,你現在這裡看著。”
“好……”
阿瀟目送李不進了屋,迴轉頭來看著虛弱的趴在桌上的韓冰冰,伸手推了推她:“冰冰!冰冰?”韓冰冰唯一睜眼,眼淚又委屈得流下。阿瀟猶豫一下,把掩在袖口的那朵花苞拿出來看了看,又下意識地往李不房門處掃了一眼,才抿緊唇,回頭再與韓冰冰小聲地道:“冰冰,快張開口!”
韓冰冰微停了抽泣,不解的看向他。阿瀟有些著急的催促:“快點!”
也許是平時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多,也或許是太過相信面前這個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