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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過客,而成為了我心靈的主人。
我徘徊,流浪,用弦練習憂鬱;我迷茫,無助,用心來盛裝空虛。
終於,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我離開了荒原。
在一個旭日東昇的清晨,一個叫長恨的年輕人踏著未散的清露離開了部落,這注定他要悔恨一生。
我去了大漠,那裡有綿延千里的黃沙,明媚而又剛性的陽光和熾熱無比的風。大漠深深地震撼著我的心,在它的面前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我想從此住在大漠,但我沒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縛住了我的雙腿。是的,在自由與律法的鬥爭中,我失敗了。從一開始,我便敗了,敗得如此的徹底。
幾百年前,這個部落的祖先就制定了一套完善的律法,一直沿用至今。之所以說是完善的,是因為這個部落有太多的避諱,任何犯了避諱的人,都將會被絞死。因此,犯了避諱的人,一部分被絞死了,另一部分則逃到風的荒原稱為遊蕩的殺手。
部落中有過先例。
那是一個叫櫻花的美麗女子,她受盡寂寞,不甘在部落度過一生。於是她把自己委身於一個過路的商人,一個她根本不愛的人,希望他能把自己帶走,天涯海角,無論哪裡,只要離開部落。商人答應了她,帶她離開了部落。可還沒在荒原上走多遠,櫻花便又獨自走回了部落。她沒有後悔怨恨,甘願接受酋長的審判。最終她以微笑接受了絞刑,屍體棄於荒野成了狼的食物。
我正是違犯了律法,律法中規定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離開部落。也許我不該回來,因為等待我的只有死亡。我想逃避這個部落,永遠的離開。但在律法與自由的權衡中,不知為什麼,我屈服了律法。不是違心地屈服,是那種自然而然地屈服。在我第一次考慮這件事時,就被律法俘虜了。雖然我有背叛一切的勇氣,但我還是回來了。這本身與勇氣無關,與牽掛無關,與視死如歸無關。我就像是受到了古老律法的召喚,或許這就是天意,天意難違!
我順了彎彎曲曲的小路,搖搖晃晃的向部落走去,心情異常的沉重。烈日當空,無情地炙烤著荒原上的一切。走過一片枝葉低垂的柳林,我終於踏上了這片將永遠束縛我的土地。
“我回來了!”我仰天長嘆。
迎面走來一個模糊的身影,我沒在意是誰。當我從他身旁經過時,那人猛地轉身,叫住了我。
“長恨,是你嗎?”語氣裡充滿了驚訝,“你瘋了,怎麼又回來了?”
此刻我才看清站在前面的張無痕,一個與我生死與共敢為我赴湯蹈火的朋友。
“我走不掉的。”我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遠遠地,我望見了部落那暗黑色的房屋,一排一排,站在蔚藍色的晴空下,令人感到窒息。
“不行,長恨!你必須走,你是知道回來的後果的!快走吧,越遠越好,永遠別再回來!”無痕大聲喊道,隱約透露出一絲不祥的徵兆。我只是木然地站著,看著他肅冷的臉。
無痕見我無動於衷,急了伸手來推,我閃在一邊。
“走不掉的,多遠也不行!”我說,“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來不及了,再不走,你……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到時誰也救不了你。”無痕喘著粗氣,
“快走吧,他們在四處抓你呢!”
“我不會走的,如果連我都無法拯救自己,又能指望誰來救我?”我自嘲地說。
“你瘋了!”無痕冷笑一聲,“按照律法,你應該被處死。現在,你的母親正再替你受刑呢。現在回去,豈但救不了你的母親,反而連自己也搭進去了。”
“母親,你說我的母親……,不行我要去救我母親!”我把無痕推倒在地,向村中跑去。背後傳來無痕長長的嘆息聲。
“母親,母親!兒子回來了,長恨回來了!”
我一邊跑著一邊想象著憔悴的母親受刑的情景,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快,快抓住他!”一個隱蔽在村口的村民發現了我,緊接著從我左側跳出一個手持竹槓的大漢,竹槓一揮,迅速而又猛烈地擊向了狂奔的我。
“砰”,我登時一聲慘叫,身體猛然前傾,堅硬的路面劃破了我的臉頰,我看到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堅硬的土地上,緩緩滲進泥土中。雙腿的疼痛幾乎令我暈了過去,但我還是立刻站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向前奔去,我只想快點見到母親。
“還不老實!”一聲怒吼,隨之“砰”的一聲竹槓又一次敲在了我的雙腿上。“啊”,一股血腥湧上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