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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迷霧。
我尋找彈琴之人。在一片繁盛的櫻花林中,我看到了她。緲緲的霧氣浮舞在櫻花林中,她一身素縞悠然而坐,放肆盛開的櫻花樹下,橫放著一把古琴。她雙手嫻熟地撫動琴絃,琴音嫋嫋惹人醉。櫻花瓣飄零,落在她的發上、肩上和琴絃上,落入她的微笑裡,她就是花海中最美麗的一朵。
是盈香,聽到琴音的一剎那,我就想到是她。
“走吧,她不是等我們的人。”無涯說道,“她只是一個美麗的塵世女子而已。”
“何以見得?“我反問道。
“她不是一個殺手。她的長袍在廝殺時會顯得很不便,而一個殺手需要儘量的內斂,他們能夠在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動若閃電,如離弦的箭,短暫而又威力無窮。”
“你說得沒錯。”我贊成地說,“可她絕不是普通的塵世女子。”
無涯疑惑地望著我。
太陽落山之時,我們站在了寒雪山的山峰上,這裡依然是殘雪片片,潔白無暇。放眼望去,整個荒原一覽無遺,一條如帶的河流貫穿整個部落,彎彎曲曲流入一片沼澤,這是部落的界線,河流兩岸,是兩股相互廝殺的勢力。殘酷的廝殺使部落失去了往日的生機,死一般沉寂。只有那新綠的柳林才給人帶來一絲安慰,一點平靜的感覺,但是這最後的一絲生機也將毀於廝殺中。
原始,律法,愚昧,束縛住了這個與世隔絕的部落,使它在精心設計好的圈子裡打轉,徘徊。殘酷,慾望,孤寂,引發了壓抑千年的廝殺。反抗律法,打破束縛,為自由而戰。
這殘酷的廝殺,要持續多久?律法和自由孰勝孰敗?勝了之後會如何?敗了又如何?我的視線逾過河流,漸漸聚向遠方的土地,掃過一排排房屋,一片片空曠的枯林,映入我的眼簾,枯林上空不見一隻飛鳴的鳥兒,死沉沉一片陰鬱。不,那不是枯林!一個念頭閃現在我的腦海裡,那根本不是林子,是密密麻麻的十字架!那是議會軍殘殺自由軍的刑場!是自由軍的墳墓,是律法放肆的天堂!我突然想起幾天前自由軍的神秘失蹤事件,原來他們都被帶去了那裡,釘死在沉重的十字架上。我彷彿看到了十字架上扭曲的身體,看到了滴落的鮮血。
這是一片墳墓,一片由殘酷無情和古老律法構成的墳墓。面對這罪惡的墳墓,我的靈魂最深處,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究竟誰在贖罪?十字架寬恕了誰的靈魂?
無涯和曇生也注意到了那片枯林,沉重壓抑的陰森之氣侵蝕著我們的軀體。我感到一種無形的召喚:“來吧,我的孩子,只有死才能贖回你生前的罪惡,來吧,擁抱死亡吧!”
“此仇一定要報!”
曇生狠狠咬牙,“砰”的一聲,因為悲憤,手中鋼箭硬生生被折斷,他的臉因憤怒而扭曲,肌肉劇烈抽動。
“總會有那麼一天,我要親手殺死那些頑固不化的人,我要將他們釘在他們親手豎起的十字架上。”無涯雙手攥拳,臂上血脈突起,崩裂了傷口。
夕陽漸漸落下,黑夜在一瞬間淹沒了一切,透過凝重的夜我看到遍地白骨,層層疊疊,難道這就是將來?風如幽靈般從夜的最深處吹來,拂過曇生的弓弦,低低而鳴。清涼之中,我聞到了淡淡的櫻花香,這亂世中的櫻花,濃郁,熱烈。
“誰?”劍光閃過,無涯大喝一聲,一個蒙面黑衣人從暗處慢慢走出。曇生舉起弓,弦上擱了五枝箭,對準了這個陌生的來者。
“你們打不敗議會軍,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黑衣人高傲地說。雖然他對我們不屑一顧,但他的話鏗然有力,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猶如利斧瞬間劈開巨石。
“黑衣殺手!”無痕在一邊冷笑著。
黑衣人走到清冷的月光下,站穩,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我們,透露出輕蔑的神情。
“誰與我比劍?”他冷冷地問。
沒有人動,我們明白這場比劍意味著什麼。如果戰敗,那就證明自由軍無力抵抗議會軍的黑衣殺手,明天,議會軍便會殺入智的領地,或者更快,就在今夜。
“誰與我比劍?”黑衣殺手又問了一遍。
黑暗用它獨有的方式沉默著,月光如瀑布般傾瀉。
“我!”無涯仗劍站出。
“你?”黑衣客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手下敗將,傷還沒有愈全,憑什麼是我的對手?”
“憑我手中三尺青鋒!亮劍吧!”
“好!”黑衣人高聲說,“為了公平,我用一隻手與你過招。”
這無疑是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