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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昨晚,溫遠也知道溫行之多有錢了。可是她從沒想過從他那裡拿錢,那會比昨晚讓她更不自在的。
所以溫遠笑笑:“當然不是啦,有好的兼職就介紹給我吧,我們還是老鄉呢。”
許是溫遠的真誠打動了她,徐小荷終於也放開,她主動拉住溫遠的手,“這樣啊,這週末酒店的兼職還可以繼續幹,下週,也就是十一放假那七天,我會去另外一個酒店,那裡招待了好幾個團,錢會給多一點,你要去嗎?”
想起那個酒店,溫遠有些猶豫,因為畢竟在那裡有過不愉快的經歷。可看到徐小荷略帶期待的眼神,溫遠不禁動搖了,“十一我還有事,要不我這個週末跟你過去吧。怎麼樣?”
“當然可以。”徐小荷有些雀躍,臉紅彤彤的,“不過得到晚上十一二點才能結束,可以接受嗎?”
溫遠點點頭,甜甜一笑。“我們兩個可以做伴嘛。”
經此一事,徐小荷跟溫遠的關係近了一些。也漸漸融入到宿舍這個四人團體,之前春喜周垚和溫遠總是想著法兒的找理由去外面餐館大吃一頓,每到這個時候徐小荷總是找各種藉口躲出去。放開了之後,徐小荷也時不時地跟三個人一起去打牙祭。
徐小荷是在B市這個大城市長大的。大城市有它的好處也有它的弊端,比如房價。徐小荷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母親在電子公司做臨時工,按件計費,每天都累到要死也整不了幾個錢,父親倒是正經的事業單位公務員,不過是個清水衙門,工資也高不到哪裡去。徐家前年剛貸款買了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儘管距離市中心很遠,但一套房子下來也得一百多萬了。
父母還款還的很辛苦,徐小荷自然也不能給家裡增添負擔,所以一上學就開始打工賺生活費。溫遠是很欣賞她的生活態度的,因為她一直都想像她一樣,獨立,自強。
但春喜兒卻不是很能理解徐小荷。理由是她太見外,大學裡面,同學之間經常有幫彼此帶個飯的,用下彼此飯卡的事情發生,錢多了自然是要還的,但要是一兩塊的話都是一笑帶過的。徐小荷不是這樣的人,她似是不願意欠人人情,連列印資料的幾角錢也要還。這讓大手大腳慣了的舍長春喜兒有些不習慣。
溫遠自知這是個人習慣,誰也不能怪誰,只好拍拍春喜兒的肩膀,以示安慰。
轉眼,就到了週六。
兩人是晚班,所以下午六點多,溫遠和徐小荷就擠公交去了酒店。
校巴上是一如既往地擠,溫遠幾乎被擠成了呼吸不能,才在這麼多人中找到放腳的地方。剛抓好扶手,就聽見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溫行之。
溫遠咧咧嘴角,按下接聽鍵:“喂?”
聽得她這一聲,那邊首先頓了一下,才說:“怎麼這麼吵,你在哪兒?”
“我在公交上呢,人好多。”
“那你下車,等著我過去。”
他要過來?溫遠腦子裡警鐘一響,首先想到的就是拒絕,“不用了,我跟同學一起呢,你有事就先忙吧,我掛了啊!”
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掛掉了電話,溫遠有些心虛。
這邊的溫行之有些意外地看著手機,末了,忍不住勾勾唇角。
很少有人敢掛他電話的,打小他為人就很嚴肅,在同伴中很有威信,到了現在,更是沒人敢輕易惹他。
這還是頭一遭,溫行之感到自己如此被人嫌棄,不禁覺得有些新鮮,又有些好笑。
合上手機的同時,內線響了起來,“溫先生,成光老總約您的晚宴訂在晚七點,您是否要過去?”
成光是T市一家大型的房地產公司,三個月前剛藉助GP提供的貸款買下市中心的一塊地皮,準備開發成一個高檔小區,客戶指向目標就是有錢人,所以就連規劃圖也做的非常詳細和高階。
成光的老總是個非常有魄力的人,溫行之倒是樂意和他合作。而且成光的老總非常大方,在樓房開盤前就承諾給GP總監溫先生一套二百五十平米,市價最起碼要兩百萬以上的房子。
對此美意,溫行之笑著拒絕了。在商言商,公事以外的交情不是不攀,只是要有個度。
他溫行之的背景在這些個老總眼裡都不是秘密了,溫家老一輩在部隊裡都是有影響的人物,溫行之哪怕不在B市混,走在B市,也沒幾個不認識他的。溫家小一輩中,比如溫行禮,在外交部算是年輕的了,可也快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溫行之呢,倒是不涉政界,工作全部內容就是錢,可誰又能說他背後沒個關係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