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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交流,已全然不顧自己正命懸於此。
“消滅那個人類,”那隻無名的腦體催促道,“這是聖靈的命令。”
“這個人屬於我,”前凱瑞甘開口了,她的語調不容任何爭論餘地,“我要按自己的意思來處置他。現在,離我們遠點。”周圍的Zerg不知如何執行這兩條互相矛盾的命令,呆在原地進退不得。見狀,凱瑞甘毫不誇張地怒髮衝冠了,曾是頭髮的那盤骨刺在她頭上倒豎了起來,隨著她的怒火而顫動,“我說了滾!”她喊道。其餘的Zerg紛紛慌忙低頭鞠躬。
“如你所願,女王殿,”腦體屈服了。它自己雖沒移動,可身上的光輝卻不知如何暗淡了下來,身體的脈動也有所緩減,雷諾認為這是它已將注意力放在其餘什麼地方的表現。而其下的Zerg則紛紛湧出了拱門,消失在了視野中。雷諾環視了一下週圍,發現就連地上的那些巨型蛆蟲也都不見了。整個房間完全空了,除了他們二人和那隻不再活動的腦體……當然還有他計程車兵的遺體,以及他們所殺死的Zerg。
蟲群既已不見,雷諾也不再費力去舉他的長槍了。而她也放鬆了她的鉗制,任由這武器落在了他的腳邊。他後退幾步,好更輕鬆地盯著她。她的目光安靜了下來,正對上他的眼睛。原本豎直的頭髮也落了回來,只是尖端現在扭向了他,像是某種有生命的武器一樣,讓雷諾怎麼也舒服不起來。她的翅膀也垂到了她肩膀兩側,卻兀自在沙沙微響,讓雷諾有種更不舒服的錯覺:似乎若非凱瑞甘有意壓制,它們隨時都可能向他發動攻擊。
“莎拉,”他終於問道,同時舉起一隻手伸向她的臉頰,在接觸到她之前停了下來,對她的全新外表既著迷又憎惡,“那真的是你?”
“是更完美的我,”她回應道,方才那種命令的口吻消失了,現在的她,聽來更像是他所記得的那個女孩。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翻來覆去地看,伸展起長長的手指,活動起可怖的爪子。這些動作也帶動了她翅膀的尖端,“我已遠甚於曾經的我,吉姆。”聽到自己的名字他略微一驚。而她的視線也回到了他身上,將雙手緊握成拳。“你不該來這裡,”她警告他。在她的語氣裡,他覺得自己聽到了某種哀傷,甚至是憐憫。這令他大為震驚,因為她一直是那樣的哀傷,可凱瑞甘從不是個會憐憫的人。
她話中含義同樣令他困惑。他不該來這裡?“但那些夢,”他爭辯道,“我夢見你還活著……而且還……你還召喚著我。”難道他一開始就錯了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個錯誤?只是他頭腦中的臆想?但他又如何會知道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而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又如何會聽到那個在他頭腦中的聲音?毫無疑問,那些夢必定是來自她的。
“我確實曾那麼做,”她承認,語氣似乎稍有失落。她面板上的斑點淡了下去,雙翅縮攏了起來,頭髮也不再僵直,變得更為柔順,跟曾經的凱瑞甘又多了幾分相似之處。她轉身背對雷諾,但他仍能從她話語裡的痛楚想象出此刻她臉上表情。那必然是跟那時一樣的表情,在當初的塔松尼斯星上,她絕望地向他求救時的表情。“當我還在蛹中時,”她解釋道,“我本能地用我的精神力聯絡了你和阿克圖拉斯。顯然,阿克圖拉斯派了杜克來這裡回收我……”雷諾能聽出她說杜克這個詞時背後的那種痛恨感,以及隨之而來的冷笑。
“沒錯,他最近有那麼點小忙,要建設他的帝國,”他說道,“所以就只派了他的哈巴狗來參加了。”他笑道:“你應該能從我的腦袋裡看到他那張臭臉。”
她笑了,這個悲哀的微笑,卻讓雷諾十分懷念:“我想也知道是這樣。”
“可是,我來了,”雷諾道,“而你也在。我們能把你弄出去,凱瑞甘,能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我們還能消除他們對你身體的改變,他還想加上這句,但他說不出來。他也不需要說……以前的凱瑞甘就有能力讀取他的思維,而現在的她看來已經更為強大了。她開始搖頭,身上的斑點又浮現了出來,反映著她的煩亂。
“但那都過去了,吉姆,”她再度轉過頭來,“現在我是Zerg的一份子,而我也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她高舉起手臂,身上甲殼似的突起像波浪一樣滑過她的四肢和軀體,頭髮重新豎了起來,直指屋頂,背後的翅膀也完全伸展了開來。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他也能看到她的雙眼閃耀著喜悅。“你沒法想象這種感覺……”最後,她放下了手臂說道。她的翅膀仍舊張開著,似乎在提醒他她身上的巨大改變。他知道她所指的改變並非僅是物理上的。
“現在我是Zerg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