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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之心讓他必須這樣去做。就是這樣,他還害怕難以得到別人的滿意,人生難道就是這樣嗎?。
對於這些,子健以前是以憤恨的態度來對待的,每每到週日的時候,他就會以酒澆愁,喝多後就痛快地哭上幾聲,任由委屈的眼淚流著,回憶著那些做連狗都不如的工作時間。
可是,自從斷腿以後,他感到自己變了,他開始能以感恩之心檢討自己的言行了。他感悟到自己欠這個俗世的情誼太多了。
特別是他在開始讀了幾個片段的佛經後,雖然不太懂,但是對於佛學中的一些理論頗為讚賞,潛意識中開始產生了一種逍遙遊的想法。他希望自己能對這個俗世有個交代,能夠了無牽掛地去找一個清淨的地方修煉永恆的佛國教義,從而能夠幫助同自己一樣的芸芸眾生脫離虛無的華美,脫離俗界無休止的苦海,實現幸福的永恆。
不過,他自從斷腿後,子健一直重複地做著一個內容相同,很美麗的夢,在夢中時常感受到一種遙遠而親近的呼喚,他感到總有一個似乎熟悉的美麗女孩兒面孔和清亮的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香味,似乎在召喚著自己,而自己也感到一種飛到她身邊的渴望和衝動。他雖然非常珍惜與妻子單獨相處的甜蜜日子,但那種慈愛的呼喚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幸福和煎熬,他那種莫名的興奮與日俱增。
不過,每當他看到妻子那掛在牆壁上已做放大處理照片,他也有一種罪惡的感覺,更有一絲的惆悵和不安。因為,子健透過回憶與清法師的談話,以及發生在自己和父親身上的事情,他似乎預感到一些什麼事情要在自己身上發生。
子健單腿點地,拄著柺杖,挪動著來到掛曆旁邊,他推算了一下自家鄉回到吉家莊市的時間,與清法師已分別足足四個多月了。
子健之所以想起這個清法師,是因為感到這個清法師實在的不簡單。父親逐漸好起來了,自己的腿也斷了,這些使他總是感到一種不安。他想問問清法師這些事情原因,可是他不敢。
不過,他憂鬱良久還是沒有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不由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動了清法師的手機號碼。
手機剛響起撥通後長長的音波,對面就立即傳來清法師略帶磁性的男中音,好象就是在等他一樣。
“南無阿彌陀佛!子健施主嗎?你腿傷基本痊癒了吧,小僧已在林林寺等你電話已經三天了。”清法師還是那樣的謙卑,並總是預料很準,好象對子健什麼時候給他去電話聯絡都預料的很準。
子健雖早已知道清法師絕非一般的僧人,但還是有些吃驚,略帶急切和憂鬱地說到:“清法師,我想問您一些問題。”
還沒有等他說完,就聽法師笑了起來說到:“呵呵,阿彌託佛!”清法師口唸佛號說道:“小僧知道,我們還有見面的機緣,到時一切自有解釋。施主暫且好好養傷。”話音剛落,子健的手機裡立刻傳來“嘀、嘀、嘀”掛機後的忙音。
子健茫然地放下手機,這時家門就被開啟了,妻子小潔提著從菜市場買來的菜蔬進來了,他看著在床上一臉茫然,仍在坐著發愣的子健笑了,“怎麼了?不舒服嗎?”
子健深怕妻子發現自己的異樣,強裝笑臉,“沒,沒有,我是在想今天中午吃什麼好飯呢!呵呵”,子健乾笑了幾聲。
“你個饞貓。每天都吃好的還這樣饞啊!呵呵呵……”妻子輕啟朱唇笑了起來。
“呵呵,老婆做的飯菜香,所以就吃個沒夠啊!”子健笑著說到。
“去你的吧,腿還疼嗎?”妻子關心地問到。
“不動就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一動就不舒服。”子健說到。
“那也要動,否則怎麼恢復機能?”小潔邊收拾家邊說到。
“是,等等你幫我再做做運動吧!”子健說到。
子健的妻子是美麗和賢惠的,但命運也是很艱難的,到目前為止,妻子已下崗待業七年之久了,下崗的七年來曾從事過售貨員、推銷員、廚師、勤雜工等多種臨時職業,收入微薄,根本就沒有辦法撫養女兒。如果自己發生什麼事情,妻子除了再嫁以外,沒有任何的生存能力,也就是說,他的家庭是十分脆弱的經濟結構性家庭。
就在這個時候子健的手機突然唱著歌曲響了起來,把正在與妻子說話的子健嚇了一跳,他忙拿起手機,原來是市分局的好友軍軍打來的電話,他馬上按下接通鍵,“喂!軍軍啊,你有何差遣嗎?”子健很隨便地說著。
“哈哈哈……”電話裡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