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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輕,快到他聽不清,輕到他聽不見。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瞬間包裹著他,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同時變得冰冷。他已經不能思考,腦海中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替自己辯解,而那些理由在他來之前已經在他心裡反覆斟酌、思量過無數遍的,現在卻一溜煙跑得無蹤無影。他在強迫自己要講些什麼,卻聲音一直被擠壓在喉嚨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他微微張開口,才發現嘴巴早就變得乾澀。
潘江還在嘗試做最後的努力,他逼著自己想出些藉口來解釋這次任務的失敗,而這些藉口在他腦海中不停地盤旋卻沒有一個是清晰的。
“誰允許你把她帶到這種地方?”盟主憤怒的呵斥道。
他的憤怒像是有人把心愛的花朵被人隨意的放置在一個十分汙濁的地方,擔心這個地方玷汙了它的純潔與美麗。
所以潘江死了,還沒能在臨死前解釋一句或是祈求原諒,甚至不明白盟主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死了。
盟主無視被死氣腐蝕的潘江,輕輕走近雲歌,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憐惜的看著這張絕美的容顏,緩緩離開。
他們的身後是在黑暗魔法侵蝕下變成一灘血水的潘江。
潘江以為雲歌會是他的救命符,沒想到正是因為雲歌,他成了盟主親自動手殺的第一人。
盟主將雲歌放在床鋪上,細心地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在床沿上坐下,靜靜的看著她。
雲歌只是暫時性的昏迷,並無大礙,所以盟主沒有叫來光明魔法師。他甚至不希望雲歌太早醒過來,只因為他想要多看她一眼。
他看得痴迷,痴情。
但云歌還是醒了,無論盟主多麼希望那一刻成為永恆。
他為她倒水,將她扶起,告訴她,不用擔心,她明天就可以安全離開。
然後他欣喜的發現雲歌比他想象中的要鎮定和聰明很多。
她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從容自若的問他,他是誰。聽那語氣,彷彿是受邀來做客卻發現這裡有從未謀面的主人。
他淡淡的微笑,告訴他,他是這裡的主人,請她不用擔心,她現在很安全。
她也回給他一個淡淡的微笑,那一刻,空氣中有花的芬芳。
雲歌沒有再問,因為一切她都已經猜得明瞭,而她也知道她猜不到的那些,眼前的人也不會告訴她。
可是當盟主問她,是要送她回牛角山上的秋水山莊還是衡日莊園時,雲歌還是略顯出詫異,顯然她沒有想到刺客聯盟竟然對秋水山莊瞭解得這麼多。
她略顯羞澀的說,還是回光明學院吧,秋水也許想念星兒了。
那一刻盟主突然間有點妒忌起秋水來,為何她時刻都在為他著想?
有一種默契在他倆間形成,他倆都沒有再言語,靜靜的看著夕陽的餘暉在房間內長驅直入,染得桌椅殘紅。
直到管家進來,這種醉人的靜謐才被打破。
是纖凝回來了,居然傷重得奄奄一息,盟主不得不離開。他召集了所有的光明魔法師對纖凝進行搶救,見纖凝的情況好轉,他的心又飛回那個他思念了千百遍的人兒身邊。
那天晚上,盟主第一次留宿,房間在雲歌的對面。
他徹夜未眠,即使是對面窗戶上的朦朧剪影已經消失,他也心甘情願的藉著月光快樂的看著。
和艾伯特侯爵的比試結束後,綠竹就催促秋水向衡日侯爵打聽關於刺客聯盟總部的訊息,但是很可惜,艾伯特侯爵對刺客聯盟知之甚少。
綠竹急得眼淚直掉,一邊哭一邊罵秋水沒有良心,一點都不在乎雲歌,等她把所有人(包括和雲歌只有一面之緣的十一)罵完後,俊才才忍不住提醒她,是她把雲歌給弄丟了。結果可想而知,綠竹哭得死去活來,傷心欲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雲歌已經香消玉殞了。
但是很奇怪,第二天綠竹的心情就大好,而秋水也在房間裡收到一則留字,上面寫著,雲歌小姐將於十日內安全抵達光明學院。
秋水拿著字條給長天和俊才看,眾人皆面面相覷。
“還以為他們會用雲歌威脅我,拿金色豎琴做交換呢!”秋水道。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雲歌能夠安全總歸是件好事。看來我們得先和雲歌匯合以免多生事端,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走,從這裡到光明學院還有不短的一段路程。”長天決定道。
“太好了。”俊才說著:“好久沒有見到星兒了,不知道小丫頭有沒有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