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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的朝帳外走去。
“顧校尉,哪裡去?”
“將軍,這些士兵可惡得緊!不給點教訓,他們怎知大秦的軍規!”
“哦,你出去之後,是劈頭喝斥,還是拳打腳踢?然後,那些囂叫的弟兄由此便知道大秦的軍規了?”
顧翦一時回答不出來。嬴湄放下手裡的輿地圖,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緩緩掃過每一個在場的將校,慢聲道,“諸位,你們說說,大秦的軍規是罵出來的,還是打出來的?”
一個滿臉鬍子的將軍“霍”的站直身子,哼道:“我大秦的軍規,乃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如是那些狗仗人勢之輩,雖駿馬得騎,能出入營帳發號施令,然也未必能降服軍心!”
顧翦一聽這話就白了臉,他怒目相向,發現說話者乃為蒙丕生前頗為倚重的一位將軍,名喚莫言。這莫言本是秦軍中的後起之秀,然受蒙丕牽連,不單麾下的三萬騎兵全轉到嬴湄手裡,便是他自己也只能委屈做個副將。現下,他大刺刺的睥睨顧翦,後又冷冷的瞧向嬴湄。
嬴湄輕點首曰:“顧校尉,你可聽見了,大秦的軍規乃以軍功來號令。如此,旗開得勝之日,喧鬧的弟兄不待你教,自會遵守規矩。”
顧翦對嬴湄多少是瞭解的,一聽這話,忙瞟眼過去,果見她安詳平靜,似胸有成竹。於是,他生生將滿腹怨氣按在肚內,默默走回嬴湄身旁。
這時,莫言也大步走到嬴湄跟前,粗聲粗氣道:“將軍,我等在泗水亭已經駐紮了三天,怎還不見行動?”
“莫將軍稍安勿躁。該出手時,本將絕不遲疑。”
“敢問將軍,什麼時候才該出手?有點腦的人都知道,兵貴神速——若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打得敵人措手不及,隨後便是我們付出代價!將軍自稱是將門之女,精通韜略,怎麼所作所為,倒故意拖延時間,看著就像是在幫助別人!莫某粗人,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還望將軍明示,你究竟想怎樣?”
莫言的話咄咄逼人,直聽得帳內同僚大呼痛快。顧翦和杜確亦頗多疑惑,便不作聲,都豎起耳朵,聽嬴湄如何自圓其說。
嬴湄淡淡一笑:“莫將軍就沒看出來,本將是在等麼?”
莫言鬚眉盡皆飛起,厲聲道:“你等的是誰!”
嬴湄待要回答,只見一個身穿布衣的小夥子推開兩邊計程車兵,跌跌撞撞的自帳門處跑進來。嬴湄大喜:“本將等的就是他!”
眾人急忙看去,正驚異間,小夥子已奔到案列前,一面單膝跪下,一面氣喘吁吁的將一封密函呈上:“將軍,這是夏國江淮總兵汪羽的回信。”
眾校這才知道此人乃嬴湄派出去的暗使。其後,嬴湄親下臺階,忙忙開信看視。大夥且疑且驚,兀自交頭接耳,竊語不休。
不久,她合上信頁,轉回案列後,沉聲道:“諸位聽令。”
眾人雖疑惑萬端,卻也依照命令,肅靜下來。
“本將遲遲不肯發兵,非是拖延時間,乃是早有思量。現下本將就把計劃一一道來,望諸位全力配合。目下,我們共有三萬騎兵。雖說騎兵與步兵相抗時,確實能佔得許多便宜。然夏國有十萬大軍屯集於前,沿途又有百姓相助,而我們的後援尚在秦國境內,若是硬碰硬的打起來,憑諸位的勇武,或許可勝。然那樣的勝利必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假如秦夏只此一戰,本將倒也不躊躇。然我們此次出兵,目的不是一兩座城池,乃是夏國的整壁江山,故本將不欲硬拼,所以進入夏國時,便借先父的威望,修書汪羽,勸他降服……”
莫言也不待嬴湄說完,便冷笑道:“將軍莫不是以為,你一封書信過去,那汪羽便心甘情願的遂你心願,哭著喊著要降你?”
面對莫言的一再頂撞,嬴湄心下確實是大大不快。然她知道自己在秦軍中毫無資歷,雖掛名先鋒,實則連路邊的石頭都不如。故此,她頓了頓,稍稍調勻呼吸,才耐心道:“這個自然不能。想那汪羽並非三歲小娃,豈能隨意哄騙就臣服?本將如此做,不過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現下,汪羽已經上鉤,他回信表示歸順,意欲將本將套牢。他豈知道,本將早已張開口袋,就等他這老鱉入甕。”
因受莫言感染,另一個校尉也頗為輕慢的哼道:“休得囉嗦那些文謅謅的言詞!你就明說,你打算怎麼做?”
嬴湄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將全盤計劃道明。聽罷,將校們都皺起眉,狐疑不定。
好一會兒後,杜確率先曰:“將軍,您思慮周密,步步都有後招,主意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