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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湄終是猜出了她的心意,不覺苦笑。
“姑娘,你是想說,你並不樂意許嫁我主,是麼?”
可憐塔瑪半懂不懂,先是點頭,後是搖頭,一面又拽著她不放。結果,藏於其袖的絹帕掉落地上。塔瑪急忙蹲下撿拾。誰想,嬴湄快了半步,鬼使神差的,她又一次展開絹帕,痴痴的看著絹帕上的字。直到塔瑪碰了她的臂膀,她才歉然一笑,一面將帕子還給塔瑪,一面低低道:“姑娘,這就是你不願和親大秦的緣由麼?”
塔瑪眨著眼,嘰嘰呱呱的說起西涼話。
嬴湄哪裡聽得懂,然瞅著塔瑪亮如星辰的眸子,緋紅的雙頰,她的心便一點一點的下沉,如墜無底深淵。良久,她細白的手指輕輕按在塔瑪的紅唇上,呢喃曰:“姑娘,你懂這絹帕上寫的是什麼?”
塔瑪滿臉困惑,圓眼睜得更大。
嬴湄笑了笑,一臉蒼涼,照著塔瑪白日唱過的曲調,低低的,緩緩的復唱:“濃雲布,前路茫,何處是故鄉?行一步,難一處,千里奔波總不忘。明月淨,流雲散,風花雪月又一場。隨佳人,遊四方,卿若回眸,吾仍在身旁。”
塔瑪笑了,伸長雙臂,硬要將嬴湄攬入懷中,一面又嘟嘟說個不休。嬴湄原想苦笑,偏偏一不留神,往事如潮,源源不斷的從心底湧出。
真真奇(提供下載…87book)怪,她曾無數次回眸往昔,那個十五歲的少年總是面目模糊;偏偏今日,一低首,一張目,他便如玉雕碧樹,依著枯老的柳木,對她微笑……彷彿,一起都在昨日!
於是,她就勢抱住塔瑪,淚水滾滾而下。
“塔瑪,你知道麼?這曲子我只聽過一次,就是在我即將出使西涼的前夜。那時,我不知道它是配有歌詞的,只曉得寫它的人喜愛吹簫……塔瑪,我對不住你,你好心來找我商議,但是……我不想把這個男人讓給你;任是誰來了,我都不讓的……”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十來天,因為得到晉江分頻推薦,所以趕著碼文,基本上做到日更。奈何偶從來不是速度快且保證質量的人,在瘋狂日更數天後,終於被打回原型,腦漿已糊成一團,空白了,沒用鳥,連構思好的細節也無法順暢擠出……55555,不素彪悍的人,果然做不得彪悍事!
請乃們原諒偶的自不量力,偶還素老老實實的一星期兩更吧。老規矩,星期四和星期天的晚上來看更新吧。
☆、第六十七章 冰心在玉壺(二)
塔瑪覺著衣衫潤溼,便動了動肩頭。嬴湄自覺失態,一邊以袖拭面,一邊尷尬微笑。塔瑪捧起她的臉,仔細觀察,又操著西涼話頻頻追問。嬴湄著實有滿腹言語要說,然望著對面異常鮮麗明豔的臉,千言萬語皆化作一句話:“姑娘,他的東西,怎會在你手裡?”
塔瑪似懂非懂,連比帶劃,嘴裡滔滔,結果兩人執手相對半宿,亦不過是貓嗚狗吠。
好容易盼得天明,嚮導清醒,塔碼惦念昨夜之事,又主動親近嬴湄。嬴湄哭笑不得,她固然惴惴不安,極想知曉內情,但這女兒心思,豈能由不相干的男人過話?於是,她狠命苦學西涼言語,又教塔瑪漢話及禮儀。憑著同心同德,七八日後,二人居然半漢半西涼的溝通無礙。
原來,自姬冰助塔圖擊敗麻棘和戴老兩部的進攻後,塔瑪芳心暗許,趁姬冰啟程往祁連山前,找其傾吐心曲。恰聞姬冰在曠野裡放歌,那歌聲哀沉繾綣,聽得人直掉眼淚。塔瑪性喜音律,聽得又用心,遂判定這位大秦都尉乃是有故事的人。故她沒有冒然開口,轉去央求兄長,只說寒水唱的漢曲好聽,要他替她討來曲譜,好學了愉悅秦君。穆圖是個魯直漢子,信以為真,果然向姬冰討要。姬冰卻說他不知音律,此曲乃是別人所教,穆圖大失所望,改討唱詞。姬冰沉吟了一會,將唱詞寫在白綾上。穆圖拿回來以後,塔瑪愛若珍寶,將白綾裁作手絹,早晚揣在懷裡。次後,她反覆追憶,竟將曲調補出,還請識漢字的人將唱詞改作西涼語。她之所以出奇不意的在宴席上清唱,乃是因為聽說過嬴湄與謝韻之事,指望嬴湄能懷著憐憫女孩的心思,幫她一把,不要叫她一輩子斷送在咸陽宮的高高宮牆裡。
瞧著眼前女孩且悲且哭的模樣,嬴湄的心如吊了七八個水桶。暗想,塔瑪若不是對姬冰用情甚深,何以只聽一遍,就能將曲調補全?假如姬冰知她芳心可可,又當如何?
種種紛亂糾葛裡,緋煙當初說過的話冒了出來:“……姑娘,這‘東方不亮西方亮’,總有一處是照他的陽光;你老在他面前晃悠,又沒個明話,害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