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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等的無聊,顧翦抿著小酒的同時,有意無意,也眄著眼眸將對面的人瞧上一眼半眼。
都是紅燭耐不住寂寞,嗶駁燃燒,竟將對面的小人兒照得分外美麗!
她的嘴眼耳鼻,樣樣精緻小巧,連那隻握筆的纖手,都美得跟玉雕似的!這樣的女子,確實是不需要金珠翠玉來堆疊裝飾,縱是素顏淨服,亦能讓下凡的仙娥悔窺佳人!
顧翦才這麼想著,便覺得心頭有點異樣。他忙正了正身子,恰看到她鬢角處簪著兩朵紅絹花,那些舒展的絹瓣兒總趁著她小小的腦袋晃動時,柔柔的拂著她嫩嫩的粉頸。沒來由的,他雙目潤醉,面頰滾燙,以至於忍不住探出一手,偷偷摸去。
忽然,一樣東西橫亙中間,生生難住手的去路。為著遮羞,他急急將那東西接了過來。然匆匆掃過後,他暗了眼神,冷了顏面。他望著她,一字一頓道:“公主,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
她點點頭,水般晶瑩的眸子,淬著不易讓人察覺的渺渺幽光。
他冷冷一笑,慢聲念道:“將軍,這場婚配,君不情願、餘亦為難。為免成怨偶,不如約法三章。其一,餘免除大司馬府上下人等早請晚問之禮,願恪守民間婦女之德,敬奉公婆,但請將軍撥一陋室,容餘靜養;其二,將軍若有心愛之人,儘可納入府邸,然她不得犯餘,三月後,餘自以養病為由,離開顧府,終老不復相見;其三,爾餘名為夫妻,然只是掩人耳目,常日無事,不必相見,亦各不相干,設若有事,餘自當為君敷衍。——公主,你真是色色想得齊備,善體人意啊!”
她本是聰明之輩,豈能聽不出他聲調裡的怨氣,忙又低下頭,飛快的寫了幾個字。他勉強一望,只見上邊道:“將軍息怒,不妥處咱們再來商議,可好?”
他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尖,半晌都緩不過來。好容易氣順了,那些譏諷的言詞尚未吐出,便瞧見她薄肩細腰,縱是站著,亦不過與坐著的自己齊平——這哪是十六的女兒,分明十四的小孩麼!一發又想到她是他強求之人,種種不甘不願的心思,自己未必不能體諒——唉,日子終究長著麼。於是,他滅了火氣,蔫蔫的看向那紙約定。
她恰怯生生的抬頭觀望,隔著透白的紙背,恍惚覺得他憤悶的目光就停在第二章上,遂靈機一動,提筆刷刷幾行,復又遞上。
他接過一看,那些本已滅了的火苗迅速復燃,直燒得雙眉斜飛,眼眸見血。她膽子再大,亦再不敢與之對視,忙低下頭。就那會兒,陰風撲面,幾張白紙夾著著硬梆梆的話語摔落:“很好,公主既然有此意願,顧翦求之不得!這就遂了你的心意!”
言罷,說話人猛的站起身,一腳踢翻凳子,摔門而去。
王麼麼一迭聲的喚著“駙馬爺留步”,可惜遠去之人倔強得緊,硬是不肯稍作停留。無奈,王麼麼只好返回新房,卻見蒙娟捧著幾張紙片,怔怔出神。她忙湊近一看,只見最上邊一張寫著:“要不,就將第二章的三月之限改為一月,將軍看可好?”
王麼麼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待欲要問,卻見蒙娟將所有紙片全部遞給她。她匆匆看罷,又見蒙娟遞來一紙,上曰:“麼麼,我絕不與她共爭男人。你想想辦法,儘早聯絡湄姐,告訴她,我願削髮隱遁,請她代為周旋。”
剎那,王麼麼五內俱痛,惟摟著蒙娟痛哭。
原來今日一早,嫪太后領著蒙嬋親到幽竹苑,戍衛的羽林郎不敢阻攔,遂放她們進去。嫪太后對著蒙娟,皮笑肉不笑的將嫪夫人先前進宮請示的話轉敘一遍。蒙娟這才清楚,所謂皇帝指婚不過是個幌子,連那日的挺身救助,亦不過是演給有心人瞧的把戲——歸根結底,那位心高氣傲的定坤將軍,並不甘心迎娶她這樣微不足道的落魄公主!又兼蒙嬋一旁惡語相脅,直說得蒙娟心灰意冷,自怨命苦。可王麼麼猶抱期望,誰想到,事態發展,恰如嫪太后所料:她與他,本不是命定的姻緣,不過苟且之合;任是如何曲意奉承那人,終究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對8起,晚更鳥兩天。
下一次更新,可能是在三天後吧。年邊鳥,事情多,55555………………
親們如發現高處哪裡被口口了;請告知偶;看看能不能請管理員解除。
☆、第五十七章 女傅(一)
五日後,王麼麼找了個機會去往蒹葭園,將洞房花燭夜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之嬴湄。嬴湄甚為詫異,不免嘆息,其後允諾曰:這小兩口好合的事,就包在她身上。王麼麼大喜過望,連表感激。誰知說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