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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摸不是事之不密,全洩露了?”
“既然已經洩露,咱們就和她拼個你死我活!”
裴英把手一把,冷靜道:“勿慌。”隨即又向門外道:“來了多少人?”
“回老爺,就她和一個隨從。”
裴英陰沉下去的面目有些舒展,他低頭想了想,轉身對諸人吩咐幾句,在場的人都冷靜下來,紛紛點頭附和。其後,裴英整整衣衫,大模大樣的開門出去。
'說明:寅正,現在的早上四點。'
作者有話要說:重要女配登場,撒花!
星期二或是星期三來更新。
☆、第五十章 何處不相逢(二)
廳堂上,女縣令正饒有興味的欣賞牆上的字畫,身旁立者,自是向來形影不離的護衛寒水。紅燭似知人意,特特將這一對高矮參差的身影調和做一處,在紅木地板上投下一團密不可分的暗影。
裴英在門外望了望,方急步前驅,一面拱手揖禮,一面作惶恐狀:“老朽昏聵,今日歇息得比往日早些,累大人久等,實是老朽之過。還望大人寬恕。”
嬴湄回首,卻答非所問:“裴老,怎麼來的只有你?”
裴英直起身子,一派愕然。
“裴老真不給面子,非要本官說破。仟陵境內的所有豪強,今夜皆聚集在你莊上,怎不叫他們出來與本官相見?”
自上一次被下套索後,裴英便懷疑女縣令在暗中監視自己,亦作了防備,可沒料到女縣令全不按常理甩牌,人來得突然也就罷了,偏見了面後,居然連欲擒故縱的伎倆都不屑使用。他縱是應對有度,那心兒也不免七上八下,只得強作鎮定,笑道:“大人說得老朽都糊塗了。敝莊今日之所以能蓬蓽生輝,全賴大人駕臨——豈有他客?”
嬴湄望著他,淺淺一笑,道:“本官不請自來,論理,是該和裴老分主賓就坐,一面喝著小茶,一面歪扯閒談,這才像個惺惺作態的樣子。可惜本官沒那麼多閒暇時間,裴老要是願意支吾遮掩,你繼續,不過在那之前,本官得先會會燕國的‘蘭臺公子’。”
裴英扛不住了,腳一軟,就往邊上栽去。管家急步搶上,才伸出手,便見主人眨了一下眼。他會意,忙用力的咳嗽一聲。說時遲、那時快,十幾把短鏢從門外飛來,直指嬴湄。
嬴湄依然淺笑,她身旁的姬冰也不過是微微抬手,一條鐵鏈便扭如銀蛇,“嗖嗖”迎上。只聽“哐噹”“ 哐噹”一陣亂響,短鏢全掉在地上。
還沒等姬冰收回鐵鏈,四面八方的窗戶同時掀開,剎那間,箭鏃鋪天蓋地的射來。姬冰左手一抄,將嬴湄攬在懷中,右手則轉如陀螺,細細鐵鏈閃爍飛舞,嚴密得風兒都不能穿過。箭鏃隨即被磕得七零八落:或掉地上,或飛橫樑——好巧不巧,裴英和管家在爬出大門前,居然被磕飛的流箭所傷,不由得哼哼嘰嘰,甚是狼狽。躲在窗屝後的箭手立刻停止射擊,門下窗上忙撲來二三十個提刀的家僕。
姬冰趁此機會,抱著嬴湄躍過桌椅,退到牆角。在放開手之前,他貼著她耳畔低語:“等我,一會就好。”
言罷,他側身回望撲上來的人,冷冷一哼,“嗖”的一聲收回鐵鏈,竟徒手欺上。家僕們望之大喜,忙吶喊著將其困住,然他們劈下的刀,總無端歪向同伴,嚇得出刀者和受刀人都驚出一身冷汗。實在講,這夥家僕訓練有素,又異常兇悍,絕不亞於保衛宮禁的羽林郎;偏姬冰步如流星,一如穿梭花間的蝴蝶,旁人速度再快,亦無法近身,倒時不時有人折了腿、斷了腕,撞作一處,哀叫不絕。
嬴湄心下有些異樣:覺著自己的本領再怎麼不濟,然徒手對付一二個大漢是不成問題的,可是冰對自己的印象,似乎永遠的留在了十四歲那年……
她說不上該是欣慰還是懊喪,惟有靜默旁觀。
突然,一隻修長的手伸向她的左肩,她一驚,一面避開,一面以手代刀,狠狠削去。誰想,被削的手毫不遲疑,她卻疼得暗暗抽氣。
一抬眼,王璨俊美無雙的面就在眼前。
他憐惜的望著她,伸出的手早已順勢攀上她的肩:“抱歉,弄疼你了。”
既然擺不脫他的鉗制,她倒也乖覺不動,反笑曰:“千歲每一次與故人重逢,總是採取異乎尋常的作法,嬴湄不得不服啊。”
他仔細端詳她的臉,沒看出她有什麼牴觸情緒,故手雖然還扣著她的肩,那勁道卻不覺消了大半。他歉意的笑笑,道:“這裡太吵,咱們另找個僻靜的地方敘敘舊,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