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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還是裡邊說話。請——”
姬冰哼道:“別忙,到了牢裡,自然有你說話的時候。”
商販頭子乃是常在刀尖上奔走的人,豈能不知此話的利害?於是,他往腰間一摸,再一翻,兩個黃澄澄的金錠便獻到姬冰眼前:“官爺說笑了。我這樣出門討生活的人,哪敢去碰牢獄的門神。你們漢人常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昨日是我有眼無珠,錯失了官爺這個朋友,還望官爺寬恕。這個是給兵爺們打酒喝的,至於馬麼,您要是愛,就隨便挑吧。”
姬冰掂起金錠,嘴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難得你這麼明白道理,好,我挑就是!”隨即面朝秦軍,朗聲道:“弟兄們,這位西涼國來的大爺說了,只要我們愛,這兒的馬匹任由咱們挑選。盛情難卻,咱們也不挑了,就一人一匹吧!”
跟來的秦軍放聲歡呼,商販頭子急了,道:“官爺,你可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
“哦,我就是曲解了又怎樣?”
瞧著姬冰的挑釁神色,商販頭子終於怒了。他腰桿一挺,傲慢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子,你不就是垂涎我的涼州大馬麼?要,你就憑本事來拿,何苦耍蠻?我這裡拿的是堂堂正正的通關文牒,正正經經的做生意,你們大秦各級官吏都不敢嘰嘰歪歪,豈輪得到你來撒野!也不灑泡尿照照,你算個什麼東西!”
言罷,手一揮,身後七八個嘍囉便抽出彎月刀,齊齊撲向姬冰。
姬冰斜眼一眄,不等彎刀削麵,手便甩了出來。一道道倏來迅去的雜色裡,只聽到骨頭“喀嚓”作響,慘叫聲此起彼伏。隨即,一具又一具的軀體飛了出來,如疊羅漢似的,全摞在商販頭目的腳下。他的嘍囉並沒有一命嗚呼,只是動彈不得,惟有痛苦的哼哼嘰嘰。
四周一片寂靜,誰也沒有看清姬冰是如何出招的,待他們的眼睛能辨清人物的形狀時,他已立於原地,正漫不經心的以手指彈去衣衫上的塵土。似乎,他只是過路的行人,與這場鬥毆毫無關係。
秦人最敬英雄,特別是這種神乎其神的高手!於是,人人面含崇敬,嘯聲長呼,並以戈矛敲打地面,轟轟然響徹遠近。
商販頭目本也有五百手下,然則先被秦軍扣了一撥,又被姬冰這麼狠狠一嚇,那股囂張氣焰早飛到爪哇國,哪裡還抖得起來。他縮了縮頭,正想腳底抹油,姬冰則欺身而上,一把將他拿住。情急之下,他低低哀求:“官爺,我跟你們大秦還是大有淵源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可不要傷了和氣……我,我這裡有你們朝廷頒發的免罪文書……要不,你看看?”
姬冰冷麵如霜,心下卻是竊喜:“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跟我走。有甚話,牢裡再說!”
言迄,他頭一偏,秦軍們便蜂擁而上,將店內的嘍囉團團圍住。“乒乒乓乓”一翻惡鬥,倉惶失措的西涼人哪裡是虎狼秦軍的對手。於是,喊爹的喊爹,叫孃的叫娘,西涼人皆恨爺孃少給了一條腿。約莫半個時辰後,皮破肉傷的他們,惟有束手就擒。
姬冰執行任務的時候,嬴湄也沒閒著。她回到縣衙,即命長吏蘇環將本地的所有豪強地主全都請來。哪知,豪強們後腳才跨過門檻,便有衙役前腳進來報案。
嬴湄只得起身,歉意道:“諸位,真是不巧。本官才到任上,便有糾葛追上門來。諸位且請在內堂喝茶,本官看看就來。”
一位叫裴英的老者一面捋須,一面慢聲道:“大人為一縣之父母,果然以民為先,老朽佩服。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也想同去,不知可否?”
嬴湄凝視裴英一眼,但見他眉宇間暗藏倨傲之色,遂溫雅一笑,袖袍輕揮,作出請的姿勢。
很快,豪強們前呼後擁的伴著嬴湄來到縣衙正堂。
升座後,嬴湄往下一望,但見堂下跪著幾名婦女。再往衙門處一看,但見人頭攢動,窗下廊外全都堵得嚴嚴實實。她便道:“堂下何人?何事擊鼓鳴冤?”
一箇中年婦女用力的磕了一下頭,大聲道:“青天大老爺在上,你可要為民婦作主啊!”
“有甚冤屈,且細細說來,自有本官為你作主。”
中年婦女初聽到嬴湄的聲音時,甚為驚奇。趁抬頭的機會,她飛快的往上掃一眼,方氣急敗壞道:“大人,民婦乃是城東唐氏,向來樂善好施。昨日出門,見幾位婦人在街邊乞討,已餓得奄奄一息。民婦可憐她們,便將她們帶回家去,好飯好菜的款待,還留她們住下。不料這夥人恩將仇報,竟乘民婦不備,倒偷了民婦的東西!”
“你丟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