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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馬,一為後宮;然能調動西北、東北關隘守軍放人的,僅止大司馬。至於商賈出入,沒有丞相官署的批文備案,又是絕無想象的。你覺得棘手的地方,便在於大司馬與丞相是如何勾結在一起;又或,如果二者沒有勾結在一處,而是被另一股力量所驅使,那麼那股力量會不會來自於後宮?如果那股力量仍然不是出自後宮,那麼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再有,一旦事發,大司馬府能不能全身而退;如若不能,那麼顧氏將會被牽連多深?湄兒,你愁眉苦臉的坐了大半夜,就是糾結這些,是也不是?”
她呆了呆,以手掩面:“冰,你是我肚裡的蟲子麼?”
他偏過臉,眉目間似有淡淡的笑影:“小的不過是在仟陵令手下討碗飯吃,見大風東吹,就趕緊轉舵罷了,豈敢妄作縣令大人肚裡的蟲子。”
這戲謔的話,招得她啟齒一笑。笑畢,她的眉毛依舊擰作一處:“冰,除此而外,我也是怕的。這商賈出入一事,先別說其中暗藏的陰謀,就是咸陽那邊欲理還亂的關係,只要我一著不慎,真就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他那裡,雖說總……總在想方設法的護著我,可也處處被人鉗制。若我再為著私情藏著掖著,那也不是人該乾的……”
他望著她,在她低頭的那一剎,他看見她眼角中微微的一點疲憊、一點哀傷。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燈火隨即將他的影子拉長放大,正好嚴嚴實實的將她罩在身下:“湄兒,你想多了。假如顧氏真的捲入其中,以太傅之智,大司馬之勇,怎可能沒有安排退路?至於他那裡,單從你能順利出任仟陵令一事來看,他還是有餘力的。現在,你只管照你最初的想法去辦,縱是攪成一灘爛泥,便是他們要袖手旁觀,想來我也還可以替你收拾殘局。”
他的聲音不算溫柔,甚至還有些僵硬,可在他的手心蓋住她的手背時,一種鎮定而有力的暖意綿綿傳來,竟是那麼的讓人心安。
她不覺有些狼狽,也有些羞愧:過去,無論碰上什麼,經歷什麼,她總是一往無前,任是再苦、再痛、再累,都不曾軟弱;現在,為什麼這般彷徨?難道,因為失去太多,她倒怯懦了?
雖是俯視,她眉上淡淡籠著的異樣情緒,還是落在他眼底。於是,他坐下,扯開話題:“湄兒,還有盜賊的事,你怎麼看?”
她迅速抬起頭,眸子閃閃發亮:“冰,先前我向長吏蘇環打聽本地豪強的家計生活時,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他伏□,與她眼對著眼——二人不約而同道:“監守自盜!”
言罷,二人相顧失笑。笑畢,又湊做一處,竊竊商議。待覺得萬無一失時,隱約的,公雞也打鳴了。二人揉揉眼,皆覺倦怠,便相約散去。
臨出門前,她回首看他,心底很有些感慨。想了想,終究說出口來:“冰,你不入仕,不為百姓貢獻才力,實在可惜了。”
他悶悶的哼道:“我這不已經在貢獻才智了麼?”
“可那是委曲在我之下——”
他望著她,寒星般的眸子淬出暖光,柔得似乎要化了:“有分別麼?”
她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只笑了笑,就邁步出門。彼時尚冷,夜風吹得人面緊緊繃起,可她的心卻是從來沒有過的踏實。望著天穹一閃一暗的星子,她滿心愜意:終於,她的背後不獨殷殷期盼,更有人,願意實實在在的伸出雙手!
'說明1:申正,即今天的下午四點。'
'說明2:涼州,即今天的甘肅武威市。所謂涼州大馬,是指自西漢驃騎將軍霍去病打通河西走廊後,當地人用西域大宛國良駒(也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與當地馬種□後產生的名馬。此馬在西晉時便名揚天下,時有民謠曰:“涼州大馬,橫行天下。涼州鴟苕,寇賊消;鴟苕翩翩,怖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比預計的早一天來補完。希望看過的親們能留留言。我趕得很辛苦,所求不多,不過是你們抬手間留下的幾個字。唉——————
補分的charlottearwen同學,偶真素敗給你了。很感動,很感動。我原來還想星期五才來更新的呢。
確實讓親們等得久了一點,而且更不好意思的是,我們新校雖然被分離出去,但是並沒有全部完工,目前只有主體教學樓、學生住宿樓及食堂,教師宿舍是沒有的,連學生的活動場地、圍牆也一概沒有,只能是邊上課便修建,最樂觀的估計,可能是在三五年後才基本完工。因而,現階段很多事情不方便(因為新校在縣郊),教師手上的協助工作會比平常多,比如我,現在聽到的風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