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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氣,反是眉開眼笑,硬湊到她頸窩處,伸出舌頭輕輕添著:“嬴湄,今日你要好好睜大眼,看看自己是怎麼被我馴服的。”
她手腳冰涼,只覺得“思君不見七入夢”的毒性似乎要發作了。
對面的人笑得越發邪魅,手掌竟往她胸抹的深處探去——就在這時,一道白光擊中他的手背,疼得他的手指倏的縮了回去。
“哐當”一聲,一個小小白瓷酒杯掉到木板上,旋及裂成幾片。
慕容隼忍住痛,斜眼一眄,但見一艘小船箭也似的朝觀蓮臺奔來。
船尾之人猶在拼命划船,船頭之人則已張開雙臂,如大鵬展翅般,直直飛越四五丈寬的水面。只眨眼的功夫,來者的雙足便已觸到觀蓮臺上的木板,他的足尖微微點地,便又迅速彈起。慕容隼預感不妙,忙下意識的將嬴湄藏於身後。偏生嬴湄不老實,蓄起殘餘的力氣,狠狠的用頭撞他,直撞得他腳步趔趄。
只這麼一下,他的雙手便空空如野!
他憤怒的抬起頭,對面卻飛來一腳,狠狠踹中他的胸口。栽落水面前,在一個奇(提供下載…87book)怪的角度上,他看到一件翠綠的稠衫遮天避日的罩下來——片刻前還滿抱在懷的溫香軟玉,這會連邊角都看不見!恍惚中,似乎有個極高極大的影子,蠻橫無理的橫亙在他與她之間!
慕容隼本是深諳水性,卻因毫無防備,又被踹的肝肺俱傷,故落水後,四肢麻痺,著實狠嗆幾口。幸得他的護衛並未真的尊其之命遠遠避開,得以及時趕到,忙七手八腳的將他拖上來。與此同時,王和亦率眾趕到,一見此等混亂場面,不禁呆若木雞。燕國侍衛本欲仗著人多,一氣拿下兇犯,現見人眾,反不好動手。只得退縮回來,將慕容隼團團護在中央。那會,慕容隼面無人色,全身上下滴滴噠噠的掉著水珠,又兼衣衫零亂,肩胸乳腹一併全露,倒似只被滾水燙過的死雞。那當時,有人輕笑,有人駭然,他卻全然不顧,只扒開眾人朝前看。
兩丈之外,站著個筆直修長的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紀。其人面色蒼白,似強還弱,雙眸溫潤,清淺如露;明明全身僅餘尷尬的的褻衣褻褲,可微風中衣袂輕卷,整個人倒似才從石頭裡剝出的羊脂凝玉。慕容隼向來自負,然這一刻,竟鬼使神差的生出幾分自慚形穢的心思。——只是,此人怎麼有些眼熟?
慕容隼的眉目擰作一處,冷冷哼道:“是你傷了孤麼?”
對方理都不理,只一面將已穿上他衣衫的嬴湄擋在身後,一面對著王和施禮,淡淡道:“世翁,小侄雖是第一次到晉國,但小侄常聽家兄說,凡琅琊王氏所辦之宴,無一不高,無一不雅。更兼來賓雅正清音,足可光蓋日月——怎的也有這等不堪入目的骯髒東西混入席上?”
慕容隼怒得青筋直暴,待欲怒喝,王和則曰:“敢問公子何人,又緣何到此?”
青年自褻衣袖內掏出一封信,雙手奉上。王和匆匆閱畢,且喜且驚的抬起頭,顫聲道:“原來是歧山姬氏的公子光臨蔽地,恕老夫眼拙,竟不認識。賢侄,請入席。”
想是太過激動,王和竟然忘了向諸人引薦,偏生周圍那些年事稍長的高門士族耳朵尖,一聽就明白,皆自覺聚攏過來,興奮曰:“怪道公子貴不可言,原來出自歧山姬氏。我等何其有幸,竟得再見姬氏後人。”
“是啊,十年前,姬氏的玉公子作為魏國的使臣,曾出使我國。其風姿、其談吐、其見識,縱是過了十年,猶在我等眼前。今日公子大駕光臨,必令我們的賞荷盛宴更添光彩。只不知公子尊名,可否賜之?”
王和一拍腦門,笑道:“看老夫糊塗的!諸位,此乃玉公子的兄弟,姬冰公子是也。”
那會,嬴湄緊緊的靠著姬冰的脊背,身子不停的哆嗦。她這才意識到,冰已經在無可奈何中,被迫以真實身份示人——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8素偶變態,要砸就砸隼隼!
——乃們要素砸偶,偶8和乃們玩!叫偶家葉貓和東鼠咬乃們!
星期四來更新。
☆、第五十三章 蓮葉何田田(三)
她和他貼的那樣近,他豈能不知?他一面溫文爾雅的與眾周旋,一面半側著身子,故意讓她看見他的臉。這一照面,她突跳的心兒終於緩緩恢復常律,但目光卻禁不住憂傷起來。原來,冰易過容,其形貌雖未大改,但若不是極熟稔之輩,一時半刻裡,要聯想到他現在的身份恐也不易。皆因他巧妙的將額上的標誌性傷痕抹平,就連貫常黝黑的肌膚,亦被調成玉般膩白——如果這些表皮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