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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指微微顫抖,有心憐香惜玉,奈何她雙唇緊閉,眼眸固執的凝視它處,直叫他心底的火苗倍受狂風摧打,一路飆竄。
忽然,梧桐樹後撲出一人。好恰不恰,那人腳步不穩,直衝慕容隼倒去。慕容隼眼也不抬,揮掌便劈。那人一面扭腰閃躲,一面尖叫:“陛下,是我!”
慕容隼一愣,手勢稍滯,那人趁機抱頭跳往一旁。慕容隼定眼一看,又是那礙手礙腳的神醫弟子。他本已滿腔怨怒,此刻更難抑制,待要高聲喝斥,南山子卻對嬴湄道:“嬴姑娘,你還不知道吧?陛下仁慈,他已將別宮賜與你養病,三日後,咱們就要離開這裡;還不快快謝過陛下隆恩。”
嬴湄翠眉輕顰,秀目閃爍。她看看滿心期盼的慕容隼,又看看瘸著腿從梧桐樹後蹣跚而出的無語。再開言時,雙頰雖然不曾開得鮮花燦爛,但聲音已是輕柔如紗:“陛下,嬴湄莽撞,錯會美意,還望陛下不要見怪。陛下聖恩,嬴湄感激零涕,無以回報。”
他沒有開言,只直直的盯著她。她倒也不再回避,轉眸過來,凝睇相對。她的眸子本是極美,盼顧變化,莫測不定;然此時望著他,似如含情,又似帶怨,哪還有從前之衝氣,分明閨閣中幽怨自傷的纖纖弱女。
他沒想到,她也會這樣的望著他,一時間,竟然失了神。
她按下一口氣,軟軟道:“陛下,嬴湄在院子裡待得久了,風大吹頭,神思頗有恍惚。若是無事,嬴湄想到榻上歇息,還望陛下恩准。”
他俯□,將她攔腰抱起。她大驚,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使出吃奶的勁,卻推不動對方半分。她往後一靠,但見無語不但無動於衷,倒以目示意。她想了想,終是放棄掙扎。儘管她竭力以肩相隔,但在他的走動間,頭顱多多少少總要擦著他的下巴。他看著她無意中露出的那截極細嫩極瑩白的後頸,心肝又酥又麻,全是在男兒身上得不到的愉悅。
他磨磨蹭蹭,只恨路短,不夠走到天荒地老。進了殿,他戀戀不捨的將她放於榻上,又蹭蹭磨磨的沿榻而坐。她卻早已扯過錦被,合目而睡。
他看著她,或掖掖被,或理理帳,還不時偷偷撫一下她的發。這般忙到日影偏西,寢宮的宦者前來請膳,方依依離去。
行到御花園時,慕容隼嘴角猶然噙笑,不經意抬頭,遙遙望見囚禁王璨的隱芳閣。他沉吟片刻,對身旁宦者低低吩咐。宦者的小眼圓而又圓,但在天子的凜冽注視下,忙領旨而去。
☆、第七十六章 七夕佳節(二)
不多時,王璨被引到寢宮。從他跨過門檻,慕容隼便目不交睫。雖然被拘禁了三十餘天,他神態依然風流瀟灑,只是身板略瘦,以至於襟衫飄飄,頗為空洞。慕容隼的咽喉不由泛起酸澀,還未開口,手已指向身旁椅子。王璨微微躬身,撿了個較遠的位次坐下。再抬眼,殿門外魚貫而入一列女子。他調轉目光,靜靜的望向上位。
慕容隼咳了咳嗓子,笑道:“璨,孤有喜訊欲與爾共享。”
王璨猶不作聲,只撐開摺扇緩緩搖著。
慕容隼正了色,肅聲道:“年前,孤雙手敬捧鳳印,你拒不肯接,反說一國之君,該當陰陽和諧。如今,孤千挑萬選,終於遇著合適人選,自應告詔天下,不久當立皇后。”
王璨嘴角一扯,笑得又輕又淺:“這麼說,嬴湄已願接你的鳳印了?”
慕容隼偏過腦袋,灰眸閃爍不停:“怎麼,你不開懷麼?”
王璨站起身,一邊深深作揖,一邊慢條斯禮曰:“璨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天不負苦心人,這多年來的夙願,終於心想事成了。”
慕容隼踱到他跟前,伸出雙手,穩穩托住他的雙臂。王璨倒也乾脆,順勢直起腰,與他咫尺相對。還是慕容隼先移了目光,揹著手曰:“璨,外邊常說我倆是秤不離坨;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如今,孤要納娶皇后,又豈能讓你落了單?”
“哦,陛下給我挑中了哪門哪戶的千金作正房夫人呢?”
“孤許你自挑自選,上至公卿王侯,下至平頭百姓,直選到你滿意為止。”
王璨雙眉一飛,笑得無限柔情:“璨謝過陛下。只是,這些姑娘是幹什麼的?”
慕容隼的手搭上他的肩,雙眸則探究他的眼:“璨,前些日子是孤浮躁了,竟不分青紅皂白,叫你深受委屈。唉,若沒有你鼎力相助,孤便是血染徵甲萬萬回,又何以能在區區四五年內讓大燕雄據東北?還是你說得對,燕國若真想取秦而代之,除了國勢昌隆,那人倫綱常,亦萬不可背離孔孟正軌。如此,孤就依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