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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貪汙受賄行為嗎?希望你如實回答。”法官問。
楊正緊張的看著唐玫,可唐玫自從進來看了楊正一眼,就再也沒有注視過他。
“我可以。楊正最開始當上廖副省長的秘書的時候,非常正直。可是後來他和騰龍公司的許波走的很近,許波總是送些錢物到家裡。一開始還很少,後來越來越多,我勸楊正不要收,他說他和許波是老同學沒有關係。我後來就不再過問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墮落到這種地步,拿了這麼多錢。我沒有起到監督的作用,我有愧於組織上對我的信賴……”說到這裡,唐玫哭了起來。
楊正從聽到唐玫說話開始就覺得眼前發花,唐玫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進耳朵,他忽然覺得天和地在轉動,竭盡最後的一點力氣,楊正大吼一聲:“你撒謊!你為什麼要害我?”便昏了過去。
第四章 深牢大獄
蒼茫的草原掠過一陣疾風,風吹的草簌簌的抖動著。一輪滿月垂在草原的盡頭,寒冷的月光灑在楊正的身上。四周是豺狼的號叫,一聲近過一聲,他似乎已經看到那黑暗中閃爍著的綠油油的眼睛。
黑夜如同一個無邊無盡深邃的洞穴把楊正困在其中,他向著月亮前行,卻不知道目的地究竟是哪裡。楊正走啊走啊,直到筋疲力盡。黑暗在疲憊的他眼中,變的有形有質,變成一個重擔,落在肩頭。楊正努力的掙扎,想要掙脫這枷鎖,卻被黑暗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再也無力反抗強大的黑暗,終於腿一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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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猛的坐了起來,擺脫了夢魘。鐵門外透進一絲昏黃的光亮,讓他知道自己還在人間。
“做噩夢了?”對面的床鋪傳來聲音,是獄友王老五。
“恩。”楊正做了一個深呼吸,想讓自己從對夢中那黑暗的恐懼中解脫出來。
“怎麼還沒睡?”微弱的光亮裡,楊正看到王老五斜靠在牆上看著我。
“明天就有結果了,睡不著。”王老五說。
“放心吧,你應該沒事的。”楊正安慰他說。
“希望吧。”王老五抖著聲音說。
楊正重新躺下,卻平靜不下來。牢房的天棚似乎在一點點的向下壓來,牢房裡的空氣如同被抽風機抽走一樣,讓他感到窒息。同樣作為等待死刑複核的囚犯,楊正的心情比王老五好不了多少。
生有何歡?死有何怖?
若是失去了活著的希望和勇氣,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對楊正來說,被最親密的人背叛,被一貫敬重的人陷害,被親人拋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感到留戀的事物和情感,倘若沒有來生,那麼可以安靜的死去,永遠不再為這殘酷無情的世界而感到傷心。倘若有來生,楊正情願做一隻豬一隻狗甚至一隻老鼠,再也不想做人…………這可卑而可憐的動物。也許所謂的心如死灰就是這個樣子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楊正又沉沉的睡去,直到鐵門開啟的聲音把他驚醒。
“王滿德,起來,聽候宣判。”楊正剛一爬起來,就看到翟管教和兩個法院和公安局的人站在牢房正中。王老五瞪著一夜未眠通紅的眼睛,緩緩爬下床,站在他們的對面。楊正不忍去看他的臉,那因為期待生存的機會和恐懼死亡的降臨而被折磨的扭曲了的臉此刻在他眼裡怪異而又荒謬。
“王滿德,你的上訴已經被駁回,死刑判決維持原判,立即執行。這裡是你的最後一頓飯,一會會給你換個號房,如果你要寫遺書的話,可以跟管教要紙和筆。”那個法院的工作人員說。
他的話剛一落,王滿德就癱倒了。楊正看到他的眼睛一下子灰掉了,不用子彈,恐懼已經殺死了他。翟管教搬來一張小飯桌,上面擺了四個菜,還有一小壺酒,然後對楊正說:“楊正,你迴避一下吧。”
當第二天回到原來的牢房時,王老五的床鋪已經空著,上面的鋪蓋沒有了,只留下空蕩蕩的鐵床。楊正看著那床,想到畢竟和他相處了半個月的時間,不由的一陣傷感。兔死狐悲,看到身邊的一個生命永遠的逝去,楊正竟然也有些恐懼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時間在監獄裡如同靜止一般,每天楊正所能做的只是等待,無休止的等待。可荒謬的是,當等待結束的那天,也許就是生命終結的一天。所以他一邊憎恨著監獄裡凝固的時間空間,卻又一邊希望這種等待能永遠持續下去。
就在楊正在每日的等待中煎熬的時候,牢房門開了。他扭頭去看,翟管教走了進來,身後是個瘦削的老頭。翟管教指著王老五的床說:“這是你的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