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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我,對我下達了秘密的召回令――他們說,有一個任務,只有我適合做。”
“這麼說,你的突然離去並不是像我媽說的那樣是為了別的女人……”我喃喃道。
他苦笑了一聲:“那是我騙你媽的,是為了讓自己的消失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也是為了讓她受到的傷害儘可能地小一點。”
“為什麼不告訴伯母真相?像你今天告訴我們一樣。”蘇儀道。
他笑起來:“告訴她之後,讓她永無止境地等待我嗎?”他笑著,眼角卻有了淚光。“你們知道嗎?那個任務是讓我長期地臥底呀!上面給了我一個時間:最少五年,最多十年。五年、十年呀!難道要尹莉等嗎?如果我回不來了呢?”
我不自禁地一陣心酸――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嗎?“那你為什麼不拒絕這個任務?”忍不住質問了一句。
“因為,”他的表情恢復了平靜。“在我們這個層面上,拒絕、就等於背叛。”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傷感。“我沒辦法拒絕,除非我死去。小光,我離開時,你好像只有兩三歲吧!那時你什麼也不懂,一轉眼卻已經長成個大小夥子了!”
“我懂的。”我輕輕地答道,“那天我看著你和媽爭吵,然後你衝了出去――你剛一出家門,媽就抱著我大哭――你沒有聽到我們的哭聲嗎?”
“我沒有聽到,因為我自己一邊跑一邊也痛哭失聲。”他悲哀地搖了搖頭。
“伯父,”蘇儀對他的稱呼已經親切得多了。“可以告訴我們,你所要執行的,是什麼樣的一個任務嗎?”
蘇儀的這個問題提出的時機很合適。它避免了悲傷的情緒繼續蔓延。
他的面色漸漸平靜下來:“這正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我的任務是作為一個武者,加入天一門,也就是當時剛剛崛起的天一集團,監控他們的動向。”
第七十七章 亂,往事
“不對!”我突然說道。
他怔了怔:“什麼不對?”
“依你剛才所說,時間應該是八十年代中期。”我看著他說道,“那時的天一門也好,天一集團也好,不論從規模和財力上都只能說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小組織。國家沒理由關注它!”
他笑了笑,神情很坦然:“是這樣的。天一門的歷史已經相當悠久,據我們的情報部門所知,解放前天一門的首腦跟當時在臺灣執政的國民黨交情都不錯。”我立刻想起曾聽徐績說起的國民黨執政大佬利用天一門對付親共的蘇家這件事,心裡不由得信了五六成。
只聽他接著說道:“基於上述理由,有理由懷疑八十年代中期突然重新崛起的天一集團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背景。所以……”
並不是沒有可能呢!我心裡想著,口中立刻問道:“那麼,天一集團跟臺灣有來往?”
“沒有。”他答道,“但這個肯定的答案是我在三年後才確認的。前三年,我從天一集團的底層做起,透過努力逐漸進入高層,才能慢慢地從各種渠道獲得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資料。”
“也就是說,您的調查任務圓滿完成時,時間才八十年代末期。”我用提醒的口吻說道,“那個時候您為什麼不回家?”在不知不覺中,我開始使用敬語來稱呼他。
他搖了搖頭:“本來是打算結束任務回家的。但新的任務又來了。”
“新的任務?”我和蘇儀同時驚訝地問。
“不錯。你剛才對時間的判斷也非常準確,那一年,正好是八九年。”他微微閉上了雙眼,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那一年的春夏之交,發生了瘋狂的事情――國外稱之為‘六。四’民運,國內的統稱是‘反革命暴亂’。”
“恩?“我詫異地怔了怔。在改革開放的八十年代發生過這樣的事嗎?不過,仔細一回想起來,似乎真的有這種事――那時我還在唸小學,什麼也不懂,但即便是什麼也不懂的我,也從新聞裡看到了一些瘋狂的鏡頭。那一次好像死了不少的人。還記得那件大事之後,作為小學生的我們也學習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政治課,再後來,就沒有任何人再提起這件事了。但是……
“這跟您有什麼關係?”蘇儀代我問道。
他苦笑了一聲:“巧就巧在,當時的天一集團裡有一個高階幹部和民運份子有很深的牽扯。”
“那人是天一集團駐北京辦事處的主管,不知道他是怎麼和那些人掛上勾的。在那段最混亂的日子裡,他參予了殺害解放軍官兵的暴動,並且挪用天一集團的款子幫助民運份子,更在事後隨吾爾開希、方勵之夫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