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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沒有答話,只是緊緊握住了柔軟滑膩的小手,默默在心中狠狠道:“無論如何,我再不會讓身邊女人受到任何傷害!”他拉起慕容無雙高挑的身子,踩著黃昏的悲涼,沒有什麼聲音發出,藍色的身影朝岸邊飄了過去。
張旺財輕輕搖了搖頭,踩著寧靜的水面,尾隨朝岸邊躍起,不過腳下卻發出了“嘩啦,嘩啦”的水聲。
第二卷怒刀輕狂第十三章小橋流水
青翠山林中流淌出一條蜿蜒清澈的小河,順著河邊朝山上漫步,小河越來越窄,最後在密林深處變為一條小溪,山上到處是密密麻麻的竹林,風景異常秀美。
宋青河最喜歡獨自靜靜呆在這裡,但此刻在青翠竹林中的簡陋茅草屋裡,除了他以外,對面還坐著張小樓,身著簡單樸素的淡藍色長裙,臉蛋眉清目秀,沒有任何的胭脂,秀色天成,渾身散發出一股淡雅文靜的氣息。
張小樓神色如青山綠水般寧靜安詳,幾枝畫筆,一方精美的古研和鋪在竹桌上的潔白的宣紙更加襯托出了脫俗清秀,長髮隨意而柔順地散落在消瘦的香肩上,沒有任何修飾和髮帶,散發出陣陣飄渺的清香,凝神專注地畫著一幅人物工筆畫,溪曲水波清,月靜竹風舞.搖曳嬌姿楚,鋪紙素如霜。
宋青河仔細端詳著張小樓的筆法,畫風精謹細膩,她連人物的眉毛都仔細認真地一筆筆畫出,光色豔發,妙窮毫釐,他臉上露出淡淡笑容,心情寧靜如水,從小就被人訓練繪畫唱戲,他不喜歡工筆畫,也很少畫人物花鳥,最喜歡用寫意的筆法繪出氣勢磅礴的山水畫。
張小樓輕輕擱下手中的狼毫小筆,抬頭對面前的宋青河微微一笑,宋青河輕輕笑道:“你的畫風細膩委婉,非常美妙,不過我覺得山水畫唯有寫意水墨最妙,形質畢肖,則無氣韻,彩色異具,則無筆法。”
宋青河仔細端詳畫紙,良久,忽然提筆縱情揮墨在細膩的工筆畫上,託硯腕微吐,濃蘸輕揮愜意圖,潑墨縱情蕩,他頭髮整潔的盤在頭上,用一根古樸的簪子插在上面,簡潔清爽,清秀的臉龐看上去就是和對面的張小樓相比也難分高低,面板光滑如玉,臉上掛著恬靜而略帶傲氣的笑容,身材修長。
淡藍色長袍隨意披在身上,宋青河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今天興致頗高,潑墨般揮灑在紙上,動作狂放快捷,和張小樓的細膩認真行成了鮮明對比,隨筆在工筆畫上把寫意山水當作人物畫的背景灑在畫中,清風竹影,萬里河山,不帶一絲煙火,居然把工筆人物和磅礴山水奇異般融合在一起。
張小樓的眼中露出驚訝神色,凝神望著眼前的奇異畫卷,山水一色,匯聚了工筆和寫意的優點,新增了畫中人物的萬般風姿,絕妙之極。
她柔聲道:“宋公子畫風大開大合,青山綠水,翠竹風影,氣勢蓬勃,筆調流暢,意在形外,如行雲流水般在不停的流動,小女子不才,剛才在公子面前獻醜了。”
宋青河淡淡道:“畫之理,筆之法,不過天地之質與飾也。山川天地之形也。風雨晦明,山川之氣象也,水雲聚散,山川之凝神也。風雲者,天之束縛山川也。水石者,地之激躍山川也。我心中一畫,能貫山川之形神。山川與予神遇而跡化也,所以終歸之於大滌也。”
張小樓仔細聆聽,輕聲道:“小女子從公子的畫風中看出公子的胸襟寬廣,剛才公子的一番話語更是道出繪畫之精髓,而蘊涵禪機,深不可測。”
宋青河臉上沒有得意神色,淡淡道:“姑娘喜歡這個清幽偏僻的地方嗎?遠離紅塵俗事,安靜美麗,可以暫時忘記很多往事。”
張小樓沒有答話,抬頭望向竹屋外青翠的山竹,空中只有竹葉在風中“沙,沙”和溪水“叮咚”的聲音。良久,她回頭輕聲道:“小女子乃是可憐戲子,而且在天機谷中有過悲慘的遭遇,我雖然不知道宋公子是什麼身份,但你絕不是普通人,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呢?”
宋青河沒有回答,只是凝神望著窗外的幽雅景色。
張小樓輕聲道:“往事不堪回首,這段日子是生命中最為寧靜安詳的歲月,我真的很喜歡這種生活,我是孤兒,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活著。”她似乎回憶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悽慘往事,閃動著淚花,柔美的雙眸輕輕合上。
宋青河的目光愛惜地落在了她緊閉的雙眸上,她的話語似乎也開啟了他緊閉的心扉,久久凝視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少女,他餓眼光依然平淡,但心中卻泛起愛憐之意。
宋青河緩緩道:“姑娘儘管放心,這裡絕對沒有人敢欺負你,你可以選擇喜歡的生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