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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河蚌可不管那麼多,她仍舊是埋頭吃飯,眾目睽睽之下飯量倒也沒有那麼誇張,而且清玄這桌的飯菜明顯不夠精緻,她只吃了兩個人的份。
清玄是真不想做炮灰,師弟們時不時往這邊望也就算了,師父的目光都能把他灼穿了!他吃了個半飽,立刻就起身:“我先回房了!”
那河蚌也起身,蹦蹦跳跳地跟著他走,路過一桌,她還順手端走了人家桌上的饅頭。= =!
清玄前腳回到房裡,這河蚌後腳就跟了進來。他房中擺設略微繁複,是少年心性,所好也頗多的原故。几案上有未畫完的道符、新寫的曲譜,旁邊木架上層放著容塵子贈的一管竹笛,下層擺著一把二胡,還豎放著一把琵琶。
右邊有個方櫃,裡面放了好些抄錄的經書。
竹簾半卷,雖不及容塵子臥房簡潔,倒也頗有些人氣。
房中第一次來女客,清玄各種不自在,可他也不能趕這河蚌走,只得委婉提醒:“爬了一天山你不累嗎?回房睡覺吧。”
那河蚌大大咧咧地往他床上一躺,她還氣哼哼:“本座以後就在這裡睡了!”
清玄耳朵尖都紅了:“陛下,小道是出家人,孤男寡女,如何共處一室呢?”
那河蚌什麼也不聽,見到他方櫃裡有一串骨制的風鈴,覺得好玩,拿出來擺弄。清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許久之後終於容塵子過來了。
清玄大大鬆了一口氣,立刻把燙手山芋丟給了師父,肅首站到門邊。容塵子站在榻前,那河蚌坐在榻上玩骨鈴,不抬頭也不說話。容塵子好聲好氣:“解藥再過兩天就好了。”
河蚌蒙著眼睛,血倒是被鮫綃止住了,鮫綃半透明,看人就有點模糊。她不哭不鬧,也不回應。容塵子不能真讓她呆在清玄房裡,他厚著臉皮對外宣稱這貨是他雙修的鼎器,這會兒宿在清玄房裡像什麼話?
傳出去不知道會被人歪曲成什麼樣子。
是以他微微靠近河蚌,嚴肅的臉龐硬擠了三分笑容:“回房吧,眼睛不方便就早點歇著。”
清玄也聰明,暗道自己在這裡,師父拉不下臉。他躬身道:“弟子突然想起一事,暫離片刻。”
容塵子自然點頭,那河蚌卻跳起來:“我也要去!!”
清玄不能拆師父東牆,也不能得罪河蚌,心頭叫苦:“我……我……小道去茅房。”
那河蚌頓時又開始不講理:“茅房我也要去!!”
清玄看向容塵子求救,容塵子發了狠,他將食指擦過琶琵弦,指腹頓時劃出一串血珠。房中香氣大盛,那河蚌先前還揪著清玄衣角,不一會兒就轉頭望他,猛咽口水。
容塵子垂首站在榻前,食指上血珠將落未落。河蚌呼吸變得越來越重,手還扯著清玄,腳卻不聽使喚,她奔過去將容塵子的食指含在嘴裡,不住地吮吸。她的唇粉嫩柔軟,那舌尖更舔得他指尖刺癢。容塵子面上微燙,許久摸摸她的頭髮,輕聲問:“回房好不好?”
那血肉香、真香!河蚌貪婪地吸食他的指尖,越吸越餓,口水都嚥了半斤,恨不能將他整個指頭、整隻手、整個人都嚼著吃了,哪裡還答得出話來?只得連連點頭。
可是應下了她又不走:“眼睛疼,又爬了一下午山,腳也疼了。”
容塵子始終心存愧疚,聞言微微嘆氣:“那你變成河蚌,貧道抱你回去嗎。”
“嗚嗚,眼睛疼。”河蚌抬手去揉眼睛。容塵子解了她眼上鮫綃,傾身細看了她的瞳孔,再次嘆氣,終於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出了清玄的臥房。
河蚌這下高興了,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在他頸間貪婪地嗅來嗅去,觀中諸弟子大老遠瞧見師父抱著美人過來,哪裡還敢上前,一溜煙地擇路走避。
經過客殿時正遇夫婭,容塵子面上一紅,只衝她微微點頭,徑自去了。倒是那河蚌朝她望了一眼,淺淺一勾唇。隔著鮫紗,夫婭看不清她的目光。
回到臥房,容塵子將她輕輕放在自己床榻上,找了茶壺給她倒了白水,山裡的泉水流向小河,她如今瞳孔有恙,不能入內洗澡,然卻是缺不得水的。
河蚌就著他的手喝了半碗水,抬頭直愣愣地看他,是一條餓狗看肉骨頭的眼神。容塵子失笑,摸小狗似的摸摸她的頭:“好了,睡吧。”
他合衣躺下來,那河蚌只是四處嗅著他,容塵子不理她,闔目養神。她嗅著嗅著就開始舔,輕輕地從他的大拇指開始慢慢舔玩。
那舌尖太柔軟,卻比貓舌頭還靈活,一下一下舔在手心手背、五指之間,容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