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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塵子越來越沉默寡言。
河蚌醒來時在一口鍋裡,是的,漆黑的鍋,她從殼裡探出頭來,四周一片寂靜,聽不到半點聲音。周圍是土壁,乾躁得都龜裂開來。雖然以前她一直很喜歡鍋,但自己身在其中感覺總是不怎麼好。她伸出斧足想要爬出去,然後足一落地立馬就是一聲哧響,她慌忙收回腳,才發現鍋已被燒得紅通通的。只因為她的殼集聚千年靈氣,暫時抵擋熱浪。
河蚌慌了,如果水分得不到補充,她的殼早晚會被燒穿,那時候怎麼辦?
她想聚集最後的水遁出去,然而這裡明顯被佈下了陣法,結界專為對付水系和風系法術,她施了幾次法,完全沒有效果。水份流失越來越快,她又下不得地,只得嚶嚶啼哭。
她哭一陣,見沒人理,又反覆挪動蚌殼,只想爬出這口燒紅的鐵鍋。鍋又大又深,下面的火越燒越旺,河蚌求助無門,坐在鍋中央放聲大哭。
作者有話要說:……
☆、68日更黨的尊嚴
第六十八章:日更黨的尊嚴
河蚌不知道在鍋裡呆了多少天;鍋裡越來越燙;她的殼已經漸漸隔不住熱量。 。'她只有用體內的儲水一點一點給殼降溫;但水越來越少了,她越來越虛弱。第五天那條公鳴蛇過來看過她一次,穿著淳于臨的身體;河蚌希望他再靠近一點;但他對河蚌明顯很忌憚;並不靠近。
許多內修都有最後保命或者與敵人同歸於共的絕技;有的甚至不靠法術催動;它是條極為謹慎的蛇;不會讓河蚌有這個機會。它對這個河蚌可謂是恨之入骨,二人仇怨源自三百餘年前;河蚌重傷逃出江府,路遇借氣而孵化出來的鳴蛇,鳴蛇將其帶到長崗山。
當時封印還非常完整,公鳴蛇看中她的歲數和天水靈精,一心想收為己用,遂以上古血脈保住其性命,也與之訂下神魔契約,令河蚌替他培養法身一具,令其脫困。神魔契約是一種非常嚴肅的交易憑證,限制三界神魔,一旦生效,必須完成。
河蚌簽了,公鳴蛇很放心,就放她走了。
本來一切都十分美好,然河蚌走出長崗山就殺了它好不容易才借氣孵化的小鳴蛇,再無音訊。鳴蛇悖然大怒,也曾奇怪有著神魔契約,這貨為什麼還能出爾反爾,後來有一天它閒著無事,和母蛇仔細研究了那份契約,發現上面沒寫生效日期。――
也就是說河蚌答應替它培養法身,可沒說多少年,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反正沒有期限。
公鳴蛇丟盡了面子,自此便將河蚌恨了個牙癢癢,是以一旦再有蛇卵孵化成功,他總想找到這個河蚌一雪前恥。如今這個河蚌落到他手裡,哪裡討得到好去?
只是如今河蚌體內有風、水靈精,它也畏懼甚深,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將其困在泥中,耗盡其體內儲水,令其垂危。屆時不管是要兩顆靈精還是她的性命,還不都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
河蚌到最後哭都不敢哭了,體內水份越來越少,她瘦成了乾巴巴的一團。這世間有萬種刑罰皆可稱為殘酷,但對於水生物而言,再沒有什麼比渴死更恐怖。河蚌連話也說不出來,四千多年,當初她的師兄放棄她自己逃命時,她都不曾這般絕望過。她縮在殼裡,偶爾呻吟幾聲,不再動彈。
容塵子找得快要瘋了,李家集和凌霞鎮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然而人到底在哪裡?
他最近幾日滴水未進,葉甜又著急又心疼:“師哥,你先喝點水吧。即使找到她,我們同鳴蛇還有一場苦戰。你若倒下了,鳴蛇誰去對付?”
容塵子聽不進這些,道理他都懂,然心中無論如何也難以割捨。她那麼嬌嫩,又貪吃又貪玩,平時少喂一點點都是要喊餓的,也經不得累,走幾步路就要人抱。為了對付鳴蛇,一路上也沒怎麼喂她,上頓還是在李家集吃的橙子。他開始懼怕去想,心若刀絞一般。
江浩然也在令人四處找尋,不論之前做過什麼,至少他對河蚌也曾有幾分真心。對於尋找河蚌的事,江家還是比較上心,現今河蚌集齊了兩顆靈精,且風、水相輔相成,若再假以時日,必能問鼎術法顛峰。且如遇她虛弱,或可將風、水靈精取回也說不定……
東海那邊龍王不知怎的得到了訊息,龍王也派了幾個海族過來。有了海族的支援,容塵子以水脈之氣探尋地氣,終於找出了一些線索——鳴蛇在地底,而且這個地底,赫然就是長崗山。
無數年月的封印,誰能想到這條蛇將長崗山之下都快挖空了?急中生亂,當時眾人見它突然消失,只道是遁走,又見河蚌失蹤,頓時就添了幾